“不對嗎?”黑川持續輸出,“如果你真的有足夠可靠可信的消息和能力,為什麼你現在還被困在這個鹽湖,你就沒有碰到過一個比滿月更有實力的神嗎?這應該不可能吧?”
水靈獸藍色的身體還是逐漸變綠,“你!在質疑我的能力?”水靈獸頭上的發光觸角逐漸脹大,閃爍更加急促起來,在黑川剛要回話的當下,其中一個長大滿是藍色血絲的觸角脫落朝黑川和光崎而來,而在飛馳而來的過程中,球形的觸角眼看就要碰到黑川,卻在大概10公分的地方爆炸,裡面粘稠的漿液呈包裹的趨勢向黑川光崎湧來,光崎怯生生閉着眼躲在黑川身後,而那些透明的發着閃爍光芒的粘液被擋在了芈墨設在黑川身前的鎖魂盾上,發出呲啦呲啦的聲響,液體掉在地上,那片土地瞬間成為焦土,周圍的植物也呈放射性死亡。
黑川蹲下來看,發現那些閃爍在粘液中的光點竟然在一個個的爆炸,爆炸的同時光點發射出無數細小的透明的針,黑川看的饒有興緻,光崎卻在黑川身後仍然緊閉着雙眼,此時芈墨已經悄然站在兩人身後,黑川繼續低頭研究着水靈獸發出的攻擊原理,光崎緩緩睜開眼對着黑川拳打腳踢伴随着“你招惹它幹嘛?”之類的埋怨,而芈墨則和水靈獸對望着,眼神中有點得意和得逞的玩味笑意。
水靈獸看到自己的觸角順着鎖魂盾流下來的時候身上的綠色瞬間褪色,也并沒有變回藍色,而是變成了幾乎全透明,他驚詫的看着芈墨:“你…你一個小小滿月是怎麼做到能擋下我的末世之燈的?”
光崎聽到水靈獸說的話,才發現身後的芈墨,他看到芈墨的一瞬間腰闆直了一點,狐假虎威道:“這叫鎖魂盾,沒見過吧?”
“我當然知道鎖魂盾,但你的鎖魂盾是怎麼擋得下我的末世之燈的?你神識固然是強的,但也不應該有這個能力。”
“該問問題的不應該是我們嗎?”黑川看明白末世之燈的工作原理,意滿離的起身回答道。“現在是不是開始後悔對我們動手了?”
“你殺不了我們,而你出爾反爾的故事,我們會認真細緻的幫你傳播出去,我們會不會是為數不多從你這兒活着出去的?”
“你休…”水靈獸的話還沒有說完,芈墨便将水靈獸剩下的三個燈球割下。
“你蓄養這四個防身的燈球需要多久?一個月?兩個月?如果依你所說你的年紀的話,應該一個月就可以完成吧?”黑川站在鎖魂盾裡少見的嚣張。
“水靈獸的所有記載都已經被毀,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水靈獸的眼底血紅,是芈墨剛才割下他的燈球時燈球的星光濺到他的眼睛裡造成的,芈墨小心翼翼的将燈球放進口袋,她的手臂也被燈球濺出的星光刺傷了手臂,光崎和黑川同一時間注意到芈墨的傷勢,也同一時間露出驚異的神情,他們看向水靈獸血紅的雙眼不停外溢的紅色和藍色不均勻混合的獻血,又看回已經開始愈合的芈墨的手臂。
就連水靈獸自己受到燈球的攻擊都沒辦法快速的愈合,芈墨既然可以,炸出的潰爛的皮膚将星空中透明的細針吐出,這時水靈獸也注意到了芈墨手臂的愈合速度,他上前一步死死盯着芈墨的手臂,小心翼翼顫抖地問:“你和那個馭水的黑袍什麼關系?”
馭水的黑袍?三人面面相觑,還是靠譜的黑川想起來:“森木的爸爸?”
剩下兩個遲鈍的人才恍然大悟,光崎眼睛一轉對着水靈獸說:“所以你是黑袍法師圈養在這裡的?”話語中的嘲諷直擊水靈獸的高傲。
“我是水靈獸,我是不會做人類的靈獸的,更不會被圈養!”
“那你為什麼沒有随時離開的自由呢?光崎繼續發問道。
水靈獸慌了神,不知該怎麼回答,他不想承認自己沒有能力離開這個内陸湖回到大海,又不願被一個低階神職和兩個遊魂奴隸貶低,本就腫脹的眼球看上去要掉下來似的,而這時芈墨的手臂已經完全愈合了,水靈獸注意到這一點,便轉移話題:“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有這麼強的還沒有完全使用的神識和馭火馭水的雙重相克的能力?”
芈墨終于開口:“我們回答了太多問題,你什麼時候回答我們的問題?你是不是被黑袍圈養的?我的三個朋友在哪裡?”
水靈獸還是沒有回答問題:“你們真的能把我帶離這裡讓我回海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