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這隻雌蟲喜歡翻英曼光腦還有書包,每次從浴室出來英曼一擡眼就能看到伴侶坐在床上拿着自己的光腦翻來翻去。
早上起床也能看見雌蟲在翻書包。
有時在檢查包裡有沒有偷藏起來的禮物情書,有時則在察看英曼功課的完成程度,要是亂寫或是沒寫都會被雌蟲抓住詢問原因,簡直是令蟲窒息。
這件事,英曼無力阻止,于是隻能加入,他甚至還為了報複在原先雌蟲的基礎上做的更加過分。
不同于阿徹總是習慣在翻過東西後将一切恢複原位,英曼翻完就走,故意留下一片狼藉給受害雌蟲處理。
今晚也是這樣,英曼将房間内所有的抽屜、櫃子全都打開,或用手将裡面全部東西拿出來一一看過後随意地丢到一邊,或整隻蟲鑽進櫃子裡一頓搜索。
總之,英曼将整個房間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全都看了一遍,就連地毯下、床底下也沒放過。
最後倒還真讓他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蟲神呐,他一次分化前竟然是一個小胖子,難怪他從來不和我分享自己蟲崽時的照片。”
“和現在一點都不像。”英曼腦袋靠在沙發上,舉起照片放在眼前,“我要是和他青梅竹馬,見過他小時候這副鬼樣子,現在絕對看不上他。”
英曼将翻到的照片按年齡排成一排,又一張一張地看過去,發現阿徹一次分化之前确實是一個胖乎乎的小雌崽,但分化結束後就立刻抽條變成了一個高挑的藍發冷臉少年,二次分化後又從少年變成了與現在一般無二的成年雌蟲。
雌蟲還是很神奇的,他們竟然能在和我們一樣一點點長大的同時在分化期突變,甚至完全變成另一隻蟲。
英曼邊在心裡嘀咕邊默默收起了照片,他在将全部照片都放在床頭櫃上後就伸了個懶腰轉身上床睡覺。
第二天,英曼早早地起床和幾位閣下一起安排舞會開始前的一系列事宜,雄子的成年舞會一般在晚上進行,英曼這次也不例外。
等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英曼又被領到了更衣室,因為禮服首飾過于繁瑣、需要他蟲幫忙穿戴,所以英曼不得不獨自坐在梳妝鏡前等待阿徹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熟悉的軍靴聲才在門外響起,随後雕花銅門被推開了一道縫隙,穿着深黑色軍禮服的軍雌向着英曼所在的方向款款走來。
英曼站起身,先是緩緩露出了一個“小茉莉式”的優雅溫柔的微笑,然後突然變臉,毫無禮儀風度地笑着撲到了軍雌懷裡,并得意洋洋地拿出自己昨晚從房間裡收繳到的照片。
“當當當!快看快看,照片裡的胖蟲子是誰啊?”英曼裝模作樣地捂住了嘴,“天呐,不會是現在帝國最最英俊、最最厲害的阿徹.卡德威爾少将吧?不會吧?不會吧?話說你小時候究竟是有多能吃啊,竟然會胖成這樣……”
“你真無聊。”阿徹無奈地用手輕輕敲了一下英曼的腦袋,“我們雌蟲一次分化前的形象會受蟲化形态影響,蟲化形态胖正常形态就會胖,與吃多吃少無關。”
“所以你承認你蟲化後是隻大胖蟲子了是嗎?”
英曼笑嘻嘻:“我就知道我沒有說錯,你當時還一直不承認,這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我說了,我不胖。”
“就胖,就胖,大胖蟲子,大胖蟲子,大胖蟲子……嗚嗚嗚,你幹什麼?”
阿徹忍無可忍地捂住了英曼喋喋不休的嘴,冷聲警告道:“再說我家暴了。”
英曼聽了這話立刻慫慫地閉上了嘴。
“照片還我。”
“不還!我要拿來收藏,保證不給别蟲看,我發誓。”
英曼睜大了眼睛,紫眸中滿是乞求,最後還是阿徹敗下陣來:“算了,随便你。”
“過來,我幫你換衣服。”
英曼眉開眼笑,美滋滋地走到雌蟲面前,和他一起琢磨起了該如何将這一套複雜的禮服首飾穿戴在身上。
低頭俯視着單膝跪地、正在專心緻志地為自己整理腰鍊的軍雌,英曼突然有些意動。
這些天翻看各種有關雌蟲的書籍,英曼還真的學到了許多新知識。
就比如說,他過去隻知道蟲族雌性分為雌蟲和亞雌,但并不清楚雌蟲内部竟然還可以細分。
按書上所說,亞雌生出的雌蟲與雌蟲生出的雌蟲是不一樣的。
雌父是亞雌的雌蟲雖然總體上仍舊保留蟲族雌蟲高大威猛的硬漢特征,但他們不會像大多數雌蟲一樣是肌肉發達到足以吓哭雄蟲的雙開門厚肌怪物。
這類雌蟲多為薄肌型身材,且皮膚白皙、五官立體,同時又不會像亞雌那樣纖細柔弱、嬌軟秀氣,無法給足雄蟲安全感。
這類雌蟲也往往長相氣質極佳,但卻并不适合用美麗、漂亮這類詞來形容,如果一定要拿一個詞來描述他們的話,或許“俊美”這個詞會更合适。
除此之外,雌蟲生的雌蟲也可以繼續細分,細分标準也很簡單,就是按雌蟲的外祖雌父是否為亞雌來分。
反正總的來說,雌蟲越擁有更多的亞雌血脈越英俊優雅,反之,擁有越多的雌蟲血脈則會變得越難看粗野。
英曼在了解完這個小知識的第一反應就是原本以為自己一點都不喜歡柔弱的亞雌,但搞了大半天,他喜歡的這種俊美與力量兼具的雌蟲類型還是與亞雌有關,看來純種雌蟲确确實實不符合雄蟲審美。
現在看到阿徹,英曼不禁回憶起了這件事,在心中誇贊雌蟲不愧是“亞雌種”雌蟲所以才那麼好看的同時又忍不住伸出手用摸小貓的方式在雌蟲的下巴處撓癢。
“别鬧。”阿徹抓住了英曼亂摸的手就往一邊丢。
但還沒消停一會兒,英曼看着格外認真的雌蟲就又想搗亂。
他慢慢地将一條腿擡起擱在了軍雌的肩膀上,感受到腿下粗糙的肩章和冰涼涼的銀鍊,英曼又試圖尋找一個放腿放得舒服的合适位置,可還沒等他挪動一下,就被一雙戴着皮質手套的手牢牢地按住了。
“發.情了?”冷冽的聲音在英曼的身下響起,雌蟲尾音上揚,說不清是嘲諷更多一些還是調侃更多一些。
“我是雄蟲,沒有發.情期!”英曼羞惱地反駁回去。
但阿徹并沒有理會英曼的回應,隻是擡起頭微微一笑,然後邊伸出一隻手順着英曼的大腿向上,手法娴熟地無聲地挑動着雄蟲的情.欲邊用蠱惑性的話語給英曼扣帽子:“别的雄蟲沒有,但你有,英曼.維斯塔,你是隻壞雄蟲,根本離不開雌蟲,也離不開我。”
“莫名其妙。”
此時,英曼逗弄雌蟲的心消了一大半,他讪讪地打算将腿放下來,但就在這時,雌蟲又開口了:
“曼曼,你敢不敢把另一條腿也放上來?”
英曼皺了皺眉,本能地察覺到裡面有陰謀,但阿徹略帶挑釁的話語又讓他不想輕易示弱。
“這有什麼不敢的。”
英曼“啪”的一下就把另一條腿也架了上去。
然後,他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