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涼沒走,他得搞清楚堯美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兩人剛剛做那檔子事的時候沒有開燈,堯美麗也抗拒和虎哥接吻……雖然不排斥是個人習慣,但以種種迹象來看,遮掩什麼的可能性更大。
堯美麗從浴室出來時手上抱了幾樣東西,是燕涼先前看到的那些醫用産品。她沒有回房間,而是坐在沙發上搗鼓起來。
燕涼站在陽台上,以一個堯美麗的視線死角觀察起她的動作來。
待看清她的面容時,燕涼微微皺起了眉。
難怪她要用絲娟捂着嘴。
隻見密密麻麻的膿包遍布在她的唇上,每個上面都浮起層黃色的油脂,似乎輕輕一碰就能流出濃稠的液體。
堯美麗是……得了皮膚病?
她上藥的手上還有點點紅斑,之前燕涼看到的那種光滑許是用了粉底掩蓋。
堯美麗表情很不好看,似乎也在為自己這些膿包發愁,她一副眼閉心橫的模樣,拿起一把刮眉刀就往自己膿包上割。
一聲痛呼後,幾粒爛肉掉在地上。
這場景怎麼看怎麼滲人。
皮膚病不僅僅是在嘴巴上,還在身體的其他地方,堯美麗流着淚解決完嘴上的膿包,顫顫巍巍脫下褲子。
燕涼隻看一眼就别開了頭。
……堯美麗的私密處全是潰爛的膿包。
客廳裡散發着一種奇異的惡臭,在堯美麗解決完一切後,又被濃烈的消毒水味掩蓋。
隻是單純的皮膚病嗎?
回去的路上,燕涼不斷回憶自己在書上看過的一些疑難雜症,可很少能和堯美麗這種情況對得上号的。
難道是性病?
堯美麗的工作最容易沾染上的就是這類疾病,這些病很大概率會引發皮膚潰爛……比如梅毒。
燕涼把用過的手套和口罩一把火給曬了,他猜想堯美麗會成為類似裂口女的存在,很大可能是死于梅毒,亦或梅毒引發的其他病症。
她用不正确的方式處理傷口,并且不斷性.交,房間裡的衛生條件也岌岌可危……
燕涼輕輕歎了口氣,洗過澡後躺在床上遲遲無法入眠。
他所處的這個世界說是預言,也并不完全準确。他和惡人格的世界,至少在解密方面是相輔相成的關系,有些事情更适合他調查,有些更适合惡人格調查。
第二日一早,燕涼被猛烈的敲門聲驚醒。
他快到天亮的時候才睡着,這會兒早早被叫醒,頭疼的厲害。
可如今發不出什麼火氣,他随意用冷水洗了把臉就去開門。
徐誠把門敲得震顫還得不到回應,有些欲哭無淚:“小微,你說嚴京是不是真出什麼事了?昨天一天沒見到他,連屍骨都找不到……”
“好了,閉上你的烏鴉嘴。”周雨微雙手環胸,“人家厲害着呢,哪是那麼容易死的。”
徐誠:“馬有失蹄,人有失足啊……”
然後下一秒他面前的門就被拉開了。
對上燕涼冷淡的掃視,徐誠一張臉像煮熟的蝦子。
……這種尴尬的事情他為什麼總是在經曆啊啊啊!!!
門口堵着一大波玩家,就連消失了幾天的黑衣男也沉着臉站在後面,隻有桃花男孩不見蹤影。
面對衆人擔憂和探究,燕涼揉了揉眉心:“……進來吧。”
.
項知河:“昨天,天氣預報說是适合野餐的一天。不過看你毫不驚訝的樣子,這次出去一趟收獲不少。”
“嗯。”燕涼撐着腦袋,挑挑揀揀把重要的東西都講了一遍。
徐誠怔然,讷讷開口:“難怪,小微你明明是那麼怕黑的人,來這後上下樓梯卻不抱我的手,看見屍體也沒有以前那麼害怕了我還以為你膽子變大了呢……”
話還沒說好,周雨微賞了他一個擰耳朵,“你現在這樣我就挺喜歡的,之前你總會反駁我說的話,還狡辯說很多事情不單單要憑理智,還要憑感覺——”
周雨微陰陽怪氣地重複他說的話。
徐誠臊的臉通紅,嗫嚅道:“我總共也才反駁了三次好不好……”
兩人的打情罵俏叫其他人牙酸,黑衣男的臉更沉了,他猶豫好一會兒才出聲:“之前他也偶爾會聽我的話,我隻當他這次太任性了。”
“……他死了?”
“我不知道。”
黑衣男喃喃兩聲,渾身驟然卸力,他痛苦的抱住腦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燕涼問項知河:“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
“有,昨天巷子裡死了人。”
“死了誰?”
“304的那個孩子。”
“王豔芳的兒子……”燕涼頓了頓,“怎麼死的?”
“被打死的。”
“兇手找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