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冉祁搖了搖頭,實在沒有辦法想要把他帶走的話,那就隻能挺而走險了,現在他就隻對一樣東西有反應,蕭卿月,藍冉祁在自己的衣兜裡,摸索着算是摸索出來了一樣東西。他将珠子拿了出來,嘗試着在裡面輸入靈力。
被輸入靈力的珠子散着淺淺的光,這顆珠子就這麼飄到了霁楓的面前,霁楓出乎意料地就這麼站起來罵罵咧咧的跟着這顆珠子走了。
藍六翼目睹這一切,頭朝旁邊一靠,正好靠在藍冉祁的肩窩處,分明藍六翼比藍冉祁高,現在顯得更奇奇怪怪的。
“還是我哥厲害,什麼都會,什麼都行,什麼都靠譜。”
藍冉祁寵溺地摸了摸身邊人的頭像是在摸一隻溫順的大狗。
“行了,小六,我們兩個就快跟上吧,免得一會兒再出什麼事。”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兩人總算是把霁楓扭送回去了,并且還幫他醒了酒,可他還是那樣沒了魂兒似的,寫了報告就擺爛,就算被罵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最令藍六翼暴躁的還是這小子,居然想跟着他們回去,說是什麼不想回家之類的。
藍六翼腦子裡面一頓卧槽,你不想回家,你找個酒店開房啊,跑他們家算什麼回事,還說什麼不想去一處給他們分配的那個别墅,說什麼住的地方離得太近了,會見到他不想見的人。
關鍵他們兩個住的那個房子也就隻有這麼大,再加他一個,難道他不會像電燈泡嗎?再說去誰家不好,非得去他們家,實在不行去外面的走廊裡面睡一睡也不是不行,這小子好歹也是個覺醒者,身體相當硬朗,睡什麼地下通道,或者說是露天公園什麼的也無所謂,連一床被子都不用蓋。
說了半天,還是沒能夠把他踹出去,最後也就隻能夠帶霁楓回去,誰料這人一回去就不安分,原本屯在家裡面的那兩箱啤酒沒一會就被他喝完了。
見着這情況藍六翼更是滿腦袋問号,他當初和他哥鬧别扭分手的時候,他借酒澆愁都沒有澆成這個模樣啊,這一個晚上他喝了多少酒啊,好不容易把他搖醒了之後,他又在這把兩箱啤酒全部喝了,他那胃是什麼做的?
“草……”
“你家這就這麼兩箱,還有沒有?”
還有沒有?
藍六翼感覺自己的頭被這幾個字狠狠地砸了一下,本來這小子到他家裡面,他就不怎麼高興,現在把自己囤的兩箱啤酒全部喝幹淨了不說,還問還有沒有,怎麼的,他這裡是酒館嗎?要管夠嗎?這小子是真的不客氣啊,也不知道他現在腦子是什麼情況。
“你要不下去把樓下那個24小時便利店清空了呗,那倒是存着不少酒,要實在不夠,我把你拖去郊區的那個釀酒廠一次性喝個夠你要不要?”
霁楓靠在沙發上,身上帶着濃濃的酒氣,臉上也被些許發絲覆蓋,臉頰有些微紅,迷離的眼神感覺像是一隻在路邊等待着路人把他抓回家的傻狍子。霁楓打了個嗝迷迷糊糊的樣子,真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他臉上再來一拳。
“帶我去喝,沒事,我付錢,我那裡有張卡可以刷的。”
說完還不忘嘿嘿一笑,那副樣子着實是讓人想要再把他打一頓,根本就是個地痞流氓無賴,藍六翼捏緊了拳頭,屋子裡面的那些瓶瓶罐罐不受控制的浮了起來,可以看見他确實是在忍耐了。
“哥,你那能搞到工業酒精嗎?搞得到的話給他多灌一點進去毒死算了。”
“小六,我已經叫人過來接他了,你先等等。”
“哥,再等下去他……”
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藍六翼便愣住了,霁楓直接拿起了原本放在藥箱裡面的那一大瓶消毒酒精喝了起來,藍六翼後退了兩步,不是别的,單純是被吓的。生喝酒精啊,純酒精,醫用消毒酒精,這小子瘋了還是想死,想作死的話吃點耗子藥,敵敵畏啥的,那些難道不比喝這個管用?
這是失戀嗎?這是連腦子也一塊丢了。他喝了多少頓白粥啊這?藍六翼還沒來得及上去把他那瓶酒精給他搶下來,便一滴也不剩了。霁楓還在那裡一副單純無害的樣子,笑眯眯地問着藍六翼還有嗎?
“醫院裡還有,你現在離去醫院也差不了多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