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冉祁,你的意思是?”
蕭卿月坐在位置上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茶,他的樣子像是很疲憊,眼睛下面還有一層淺淺的烏青,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比平時厚了一些,那雙藍色的眸子也沒有那麼明亮,越接近年關,事情便越多,他更是忙的連軸轉。
“我的意思很簡單,不能再把他放在外面了,他确實是執行任務的一把好手,但是如果把他繼續留在外面的話,可能會給我們造成更大的麻煩,霁楓,不太适合執行任務,也不太适合外勤,比起把他留在外面,軟禁他是更好的選擇,我相信你們也明白,不可能因為他一個人而讓所有人脖頸上都被懸上一把刀。”
“我知道,在我之前允諾過他,尊重他的一切選擇,而且你們想過沒有,如果說把他軟禁起來,那群人的攻擊隻會更加猛烈,我們這邊少了一個幫手,多了一個要保護的對象,本來在我們這裡的人手就有限,而且二處查出來内奸,你覺得一處可能沒有嗎?”
“有沒有内奸都是其次,重要的是他不能被任何人抓獲,北疆的時候我們都知道,如果不是你們出了手,他早就……現在他就是個定時炸彈,如果不把他藏好的話,那我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将歸零,遺迹越開越多,尤其是在海外,虞衡藏在海外,根本忙不過來我們也沒辦法将手伸的那麼長,隻能夠關注國内的遺迹。”
藍冉祁越說越激動,意識到不對後平複了一下自己情緒再繼續說。
“他現在的狀況根本就不适合再進去遺迹了,遇上這種情況偏極端一點的,會直接把他殺了,可你們不僅僅是把他留下了,甚至沒對他有任何監禁,并且讓他做了一處的特工,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現在他的力量已經被完全解封了你們不着手限制,還讓他像往常一樣。”
藍冉祁有些急,平複過情緒也無濟于事他不明白,明明是那麼危險的事情,為什麼一定要把他放在外面?如果說,還像上次在北疆的時候一樣被人捕獲,那他們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蕭韶臨悠閑地喝着茶,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乎,完全不在意。
“你心思缜密,我知道,他是一顆定時炸彈不假,但他亦是魚鈎上的魚餌,隻要有他在,我們便可以全心全意的将國内出現的遏制,将各種各樣的災難遏制,普通人根本沒辦法抓他,如果說他遇上了任何危險,我們也會盡快趕過去,不能夠在分散人力和注意力在他的身上,這樣我們才是陷入完全的被動。”
“難道現在不是被動嗎?如果你們從一開始就把他軟禁那就……”
“那就會讓更多人遭殃,沒去過他們早期棄的幾處實驗室,那時候你還沒有成為特工,實驗室裡面滿滿的都是被他們改造的普通人和動物,這些人和動物被他們稱為實驗體,慘不忍睹幾個字根本就不足以形容,你應該見過他們的廢棄實驗室吧,早些他們做出來的更加瘋狂,他們原先隻是為了讓人可以不通過天賦覺醒。”
不通過天賦覺醒?藍冉祁愣了一下額頭冒出了冷汗,蕭韶臨用手指沾了一下杯子裡的水畫出了一道陌生符文,這些水立馬便有了靈性化為一顆水球在屋子裡面蹦跶着,這給藍冉祁看呆了,他目不轉睛盯着這顆球,隻覺得震驚,驅使這顆水球的就是水球自己,比起點化術法這個明顯不同,蕭韶臨繼續說着。
“他們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就能夠獲得靈力,獲得修行的機會,可到後來随着靈氣慢慢複蘇,遺迹逐漸開啟,他們也變得更加瘋狂,不再執着于隻讓普通人獲得盈利,還想着遺迹裡面潛藏着的巨大靈力,或許能夠讓這世界改頭換面,他們做出來的舉動也更加瘋狂,你應該聽說過這幾年的社會新聞吧?最大的那個。”
聽到這藍冉祁腦子裡瞬間傳來一陣轟鳴,連心髒的跳速都變得慢了許多。
“南洋……”
“幾萬人遇難,他們做的,現在無疑是最好的結果,雖然隻能是暫時的,你别想太多算着,下一個遺迹也要開了我會派其他人過去,你和你弟弟好好休息。”
雷電劃破長空,陰雲在城市的上空堆積,不時下上一場雨,隻是今天的雨稍微特别一些,氣溫很低,讓這些雨落上欄杆沒多久便化為了欄杆上面一層薄薄的冰,至于來來往往的車輛開的都比平時小心多了。
馬路上的那些冰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将他們送向另一個地方,寒風透過窗戶縫隙湧了進來,蕭卿月走到窗前,輕輕觸碰下這一面窗戶,将自己的靈力附着在上面堵上了玻璃的縫隙。
“咦?不冷了?”
蕭漫易晃了晃自己的頭,又把注意力落在了自己的手機上,在那裡打着遊戲,随着失敗這個英文單詞從手機裡面傳出來蕭漫易低下了自己的頭,一副任何人都欠了她錢的樣子。
“怎麼了?”
“不玩了,不玩了,一直輸,不玩了,不玩了,不喜歡和這些人一起玩,讓我一直輸。”
“我,陪你?”
陪?聽見這個字蕭漫易眼睛瞬間亮了,如果他有尾巴的話,尾巴應該已經搖起來了。
“好好好,大哥哥你陪我玩陪我玩,大哥哥,你要是能夠帶我赢上兩把我請大哥哥吃餅幹,我這裡有很多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