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滴從天花闆上滲透下來,本就陰暗的屋子再加上這詭異的水滴聲音,令人不禁覺得毛骨悚然,窗戶被窗簾封死,透不進來一絲光,屋子裡面的黴味讓人覺得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活人呆着的地方。
屋頂上的吊燈閃着光,幾乎是要把這個地方變成鬼屋,這間屋子并不大,走個兩三步便可從客廳走到廚房,所謂的客廳裡面擺着一張大床,這次張大床的對面是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裡面有着各種各樣的章魚,大的小的,說這裡是一群章魚的窩也沒有人會不信。
整個屋子裡最為顯眼的也就隻有這張床和那個魚缸床和魚缸靠的很近,中間的間隙一個人走過剛剛好夠,說是在這裡蝸居也不為過。
容遠欣就這麼躺在床上,手輕輕一揮,一團火焰便在空中漂浮着,像是一隻遊動着的章魚,一邊遊着一邊不斷分裂,不一會兒,這屋子便被照得透亮,至于那從天花闆上滲透下來的水滴,砸落在魚缸的上面。
手機裡面那一句勝利的語音讓容遠欣伸了一個懶腰,本就是靠在床邊上的,這一下更是直接躺到了床上。
“蕪湖~真好,有人陪我打遊戲,真好啊,你們說對不對。”
容遠欣點了點下巴,看着魚缸裡遊動着的那些章魚,章魚們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還是像往常一樣遊動着,隻是有幾隻把他們的吸盤全部盤在了魚缸的玻璃上面。
容遠欣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伸手捶捶自己的脖頸之後坐了起來。
“一群不解風情的魚。”
唉,真好呢,怪不得有人願意找人一起打遊戲,原來找人一起打遊戲,這麼爽,能夠陪着玩遊戲這麼舒服啊,要是能夠一直陪着我,那該多好啊。
“原來你沒有過來,是因為跑到這裡打遊戲了,在這麼一個破地方,還能夠打起勁來,我也真是佩服你。”
有些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容遠欣沒有任何搭理的意思,直接躺平在了床上,他伸手揮了揮,對于和他說話的這個人,他何止是輕蔑,更多的是看不起,也不想和他說話,至于這個人來者是誰,和他又有什麼關系呢?
“那不是有人陪着嗎?有人陪着打起遊戲來多好玩啊,不像你們整天在那裡琢磨着做實驗怎麼着?紅罂那邊被攪了個幹淨,找不到人來做實驗了?”
聲音再次傳了過來,并且牆角處突然出現了一個影子,慢慢的這個影子從牆角走了出來,化為了一個女人的模樣,說是午夜驚魂也不為過了,容遠欣擡眼看了一下印在窗簾布上的那個影子,随後閉上了眼。影子身上的黑色慢慢褪去,露出了她本來的樣子,女人笑着。
“那倒不是,主要是開個會,沒有你在,總覺得很不合适,畢竟你可是現在剩下來唯一的星判了。”
“那不是還有莫拉嗎?那不是也成為新的星判了嗎?有什麼事讓他去做,也讓我休息休息吧,我最近活動的次數太頻繁了,再不歇歇就該找到我頭上來了。你們也不希望我過早暴露吧,再說,星判的要求,難道不是忠心和執行力嗎?我的執行力一直都是拉滿的,現在想要休息會,怎麼了?之前人多的時候,他們幾個傻子在那裡競争,我可是分毫沒有和他們一樣,在那裡競争些什麼位置,可見我有多安分了。”
“那是個傻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來找你,那不還是為了計劃嗎?你之前不是也想要知道亞蘭遺迹打開了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嗎,不是也很好奇嗎?你也别耍那孩子脾氣,來我這有一個好玩的任務,試試?”
好玩?好玩的代價可不小,容遠欣不禁翻了個白眼,好玩,上一次也是說有一個好玩的任務,讓他去了北疆,結果自己千辛萬苦埋下去的那一塊玉,沒有多大的作用,就隻是把霁楓束縛在那裡,束縛了半天。
其餘的作用是真沒什麼意思,也沒有把那地下更多的亡靈給複活出來,就隻有那麼一點點,村頭吃席的數量都比這個多,還說什麼好玩,這有什麼好玩的,騙過一次,那第二次就不會再上鈎了,保守估計再次的效果也和上次差不多。
容遠欣不是傻子,不會任由他們這麼騙,好玩,真正好玩沒有危險的事情,他們會找自己那才叫怪。
“不好意思,對于又玩命又沒有什麼好玩結果的,我可一點意思也沒有,上回你拿那塊玉過來找我的時候也是這樣,後來呢,我看到了什麼?”
“上一次不是你也看到那位的實力了嗎?那一箭可謂震天撼地呀。”
“是啊,我差一點交代在了那裡,那可不好玩,要我的命,那可不好玩,要不是我丢掉那一副殼子丢得快,我早就不知道死成什麼樣子了,你們都是再一次收集到了霁楓的數值不過那又有什麼用,如果那次收集有用的話,這次就不會來找我了。”
那女人沒有在說些什麼,隻是笑了笑。
“這次的任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你想不想來試一試偷梁換柱,他之前那部分數據是有用的,可他現在和之前不一樣,而且數據也很難收集得到,所以我想有沒有一種可能。”
聽到這容遠欣可是一點也不困了,可是一個相當好玩的事啊,偷梁換柱,而且還是在一處特工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換柱。
海浪卷過深夜的海岸線,海浪聲帶着些許生動的寒意,已經快是春天了,卻還是這麼冷空氣中的鹹濕味,似乎是要被這一陣陣寒風給吹成冰塊,砸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