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倫從陰影中走出來,身上的那一身衣服盡顯少年人的稚氣,我的那一張臉看着像是一個俊俏的小姑娘,可聲音一分明是一個男人。
班柏林見到費倫的那張臉,先是一愣,他對于這個人的印象還是有的,往常他都跟在那些老師身邊,像是一隻跟屁蟲,他時常還會嘲諷這個叫費倫的學生,說他,就是老師們身邊的尾巴,也不知道學校裡面發生那麼多事有沒有被費倫捅到老師面前,那麼多事情會不會都是他做的小題大做。
之前有兩個學生的事情被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件事情歸根究底和這兩個學生的關系其實并不大,他們不過隻是無意之間殺了兩隻長着翅膀的兔子而已。
那兩隻兔子根本就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隻是兩個喜歡研究異獸的人的作業罷了,而且還是失敗的作業,可偏偏因為這個,那兩個學生被直接踢出了學校,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班柏林不屑一顧,現在才覺得這件事情發生得蹊跷,這個學生出現的也蹊跷,或許這個學生根本就不是什麼學生,而是老師操縱的探子。
又或者他從一開始就是老師,隻不過埋在學生堆裡面,讓他們這些人誤以為他是學生罷了,不過這些都隻是推測.
費倫沒有回應蕭卿月,他将手輕輕一擡,剛才被燒毀的那些植物再次生長了起來,以他為圓心,生長出來了些許藤條,這些藤條明顯不是紅罂花,它們相互交織着,形成了一把藤條椅,費倫坐在方方正正的藤椅上,翹着二郎腿,眼裡是令人看不清的想法。
班柏林有些恐懼,即使現在蕭卿月正在幫他順着他的氣脈,他的心髒也依舊不停地跳動着并且越來越快,感覺自己的心想自己的身體正在被什麼東西入侵,而那東西正在一點一點将他整個人腐蝕。
蕭卿月悄悄地将一股靈力運到手上,并且摁在剛才碰到他的地方,這一股靈力就像是落到人身體裡面的一縷意識,慢慢遊到了他脖頸的後面,落入了他的腦子裡面,幫他穩住他的魂魄,他的心神,這手段雖然說比不上蕭逢和容遠欣,卻已經是蕭卿月能做的極限了。
這也是他在被那兩個人操控的時候悟到的一點東西,但也僅僅隻是一點,他并不是這方面的天才,最開始覺醒的時候也并沒有擁有這方面的天賦,能夠學到這種法術并不是靠那些市面上所謂的卷軸精神類的法術,如果不是靠天賦自然覺醒,想要靠後天的學習是相當難的。
這一縷精神控制就這麼落入了他的靈魂裡面,将班柏林的情緒穩定下來,眼見這個人識破了他的計劃,費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他的這些學生裡面有幾個是精神類型的學生,一個也沒有,又有幾個像眼前的這位一樣擁有天賦,他的天賦分明不是精神類型的。
現在不僅能夠識破自己的手段,并且做出相應的抵抗,就像他剛才施展的那些風一樣,他的那些風如果說是沒有先天的絕佳天賦和後天的勤學苦練,是絕對不可能練到那種程度,就算他是在野外摸爬滾打了十年,錘煉出來的身體和筋骨,也沒辦法像他那樣。
可見這個人的天分不低,也可見這個人的天賦是在風的掌控力上,而并不是精神類一般的人,想要入門精神類的術法,要麼靠天賦,要麼後天我機緣,又或者說是去黑市之類的地方買一本所謂的秘籍進行修行,而那種所謂的秘籍。
短則橫死街頭,就算是沒有橫死街頭,瘋的也十有八九,所以會精神類法術的人才一直很搶手,而且大多數會精神類法術的人都不用他的修為有多高,隻要有這天賦那他就會成為炙手可熱的香饽饽。
費倫又驚又喜,手不停搓着手邊的藤條,臉上的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這人能夠防止自己的手段,同樣他也可以幫這個學生醒過來,并且是在自己還沒完全控制他的時候,隻是侵染了那麼一點點的時候醒過來,這是什麼絕佳的天賦?
“天賦确實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費倫說着,他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一件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可心跳卻越來越快,蕭卿月不願意和他廢話,兩步上去就想要和他交手,然而費倫的手段怎麼可能隻有這一點,他的眼睛瞬間泛出了一抹深藍色。
這裡藍色在他的眼中流轉着,慢慢的又化為綠色,他想要嘗試着去催眠眼前的這個人,也想要嘗試着去操縱他,然而他身上就像是有什麼特殊的屏障似的,根本沒法對她造成任何影響,他似乎就是一個絕緣體,絕緣到連費倫這個在海外覺醒者中能夠排得上名号的精神類術法的覺醒者都無法傷害他分毫。
蕭卿月一點也不帶和他廢話的,把班柏林留在原地之後,三兩步便上去揮上一拳,眼見自己的招數沒有用,費倫隻能夠用其他的招數進行回擊,他的手上慢慢浮現出了植物的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