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睜了睜眼睛,感覺渾身寒冷,心裡罵道:“這麼冷的天還向我潑冷水,還是不是人了?”然後便緩緩坐了起來,潑她冷水那個丫鬟見她醒了,于是便走了,走時還不忘罵着:“真是晦氣!”
這些事對她而言已經見怪不怪了,就不再過多的理會,她現在的心思,可都在身旁的那株神草身上。
接下來的日子,她勤懇學習,一年時間熟記百書。經過這一年,她已不在乎神草的名字了,是自己叫習慣了他“此小草”。
是夜,此小草問過她:“該有自己的名字了,你可想有了?”
她回想着這些年來的經曆,思索半晌,最後才答了話:“就叫,予安,洛雁吧。”
多年來渴望有人能給予自己安慰,渴望自己能過得安穩,又何時,能和大雁一樣啊。
此蘭盛草看出了她的心思:“予安洛雁,你倒是沒有用上皇族的姓氏。”
“皇族姓氏嗎?可那不是我的家,沒有必要用他們的姓氏。”
此後的幾年,她在此小草那學習着功法。也不知是過了幾年了,她和此蘭盛草在夢境裡的所有痕迹,填補了她内心的深淵。
隻是,到了她十六歲那年,她的父皇将她送去了與湘楠國和親,即使此小草勸過她,讓她不要去,可她拒絕了,她那時并不知道此小草于自己的心意,此小草也始終未開口。
臨行前,皇上允許她帶些珠寶随去,本以為是為了彌補對她的虧欠,結果隻是為了不丢自己的臉面。
可是到了臨行的時候,她沒有拿走任何與沉國的東西,隻帶上了那株神草。但皇帝還是讓随親隊伍帶上了不少珠寶和丹藥,這是送給湘楠國的,以示兩國的交好。不過,這将是她奪權的開始。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嫁到湘楠國後,與她和親的湘楠國四皇子将她扔出了洞房,那日之後,她隻被允許睡在馬廄,而且不給飯食。
她以為離開了與沉國就可以擺脫那種不堪和痛苦了,沒想到,竟是另一個更大的深淵。幸好,她的意志足夠強大,她曾經的誓言支撐着她活下去。
餓了的時候就吃蟲子、老鼠什麼的,因為沒有火,她幾乎都是生吃的,渴了的時候就喝露水,沒有露水的時候她就喝老鼠的血。
就這樣一天天過去,老鼠蟲子也幾乎沒了蹤迹。直到一個月後,與沉國和湘楠國反目,湘楠國皇帝召見了她,目的是想用她威脅與沉國。
當她髒兮兮的走上朝中時,所有人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随即便有幾位士兵走近,皇帝一臉嫌棄的下了令:“來人,将她押入大牢。”
她知道皇帝的目的,所以這次,她是時候該開始她的奪權了。
“慢着。”她開口了。
士兵也停了下來,皇帝問道:“怎麼,你有話說?”
她向皇帝道:“我知道陛下想要做什麼,但是陛下,您難道真的以為用我可以威脅到與沉國嗎?”
“此話怎講?”
“陛下不妨先去看看與我随親來的陪嫁品。”
此話一出,皇帝和朝中衆臣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中很是不解,于是便讓人将那些陪嫁品帶了上來,并叫了專門的人檢查了一番。
等檢查完,檢查的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做聲,大臣們等得急,于是便有位大臣催促道:“你們倒是說啊。”
無奈,他們隻好說出了實情:“啟禀陛下,這些珠寶,都是假的啊,而且,這些丹藥之内,被注入了毒藥。”
“什麼!”衆人一陣驚恐。
皇帝斷然大怒:“好你個與沉國!”随後又看向予安洛雁,“至于你,為何要告訴朕這些?”
她毫不慌亂的道:“我想投靠湘楠國。”
“投靠?你說說你對朕有什麼好處?”
“我可以,替你們上陣殺敵。”
衆人頓時議論紛紛。
“女子上陣殺敵?”
“一介女子如何上陣殺敵?”
“她可是與沉國的公主啊,難道真的會狠心殺自己的子民?”
同樣的,皇上也很是不相信:“且不論你一介女子上陣殺敵,你可是與沉國的公主,殺自己的子民,還是在沙場上,你這,可是叛國。再則,你又如何讓朕相信你?”
她苦笑了聲,道:“陛下有所不知,在與沉國,可沒有公主,我更是活得連個下人都不如,受盡了他們的折磨,我對他們的恨,可不比您少,即使在沙場上遇到了與沉國的皇上,我照樣下得了手。”
聽此,一位大臣走了出來,道:“那你又如何證明你有能力殺敵?又如何證明你的忠心?”
“證明?”她慢慢站起,以極快的速度奪過身旁一位士兵的兵器将幾位士兵擊殺,鮮血濺在了朝堂之上,大臣紛紛後退,她丢掉手裡的兵器,冷聲道:“這,便是我的證明,至于忠心,日後自會見曉。”
就連皇上都被震驚住了:“你,竟如此狠毒。”
“若不狠毒些如何替您打敗與沉國,陛下您要知道,以您現在的兵力,可打不過與沉國,而且,我比你們任何人,都要更了解與沉國。”
經此一事,如她所願,她上了戰場,但湘楠國皇帝對她還是存有猜疑,便将她安排去了最不可能獲勝的一戰。沒有戰鬥經驗的她在這一次上戰場時全軍覆沒,僅剩她一人面對敵方幾千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