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栽贓陷害。”甯子遠仔細想了想推斷,卿濤不可能把關系自己一家性命的東西故意搞丢,也不會放錯,那就是有人故意把東西放在了蘇睿淵的書袋。平時是他們在學堂内也沒有樹敵,能夠想着的,就是蘇睿淵文才出挑,可能有人覺得的他擋了路,這些套路甯子遠沒遇到過也在以前的電視上看過,“文家嫌疑最大。”
蘇睿淵有些詫異的看着甯子遠,對他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自己有點動容,“上次文宋的下人來接他看到了我,認出我是五個月前被他們丢到亂葬崗的人,争執了幾句,我動手給了他一點教訓。”
這麼一說,甯子遠想起來就是蘇睿淵越發顯露實力,好多夫子都誇他,文宋等人平時就有些陰陽怪氣。一回下雨,文宋的一個下人來接他,那人看到了蘇睿淵就認出了他。甯子遠還沒找他算賬,以前看文宋沒認出來就想着悄悄的先不提,但是人家都逼問上門,甯子遠就直接問他們為什麼把一個活着的人丢到亂葬崗。那個小人直接嚣張的惡語相向,大緻就是罵蘇睿淵像狗一樣躺在别人門下之類的難聽的話。甯子遠的暴脾氣一下子沒忍住,直接一書袋掄了過去,雖說也不是很疼,但文宋覺得丢了面子,直接說甯子遠爹娘沒把他教好雲雲。甯子遠還沒撲上去,蘇睿淵直接一腳把文宋踹飛了。
當時甯子遠就愣住了,文宋和他下人反應過來都沖蘇睿淵撲了過去,等對方的人全都挂彩了他才發現,蘇睿淵戰鬥力好強,打架好厲害。踹人也不留情面,喜歡直接踹臉。
文宋當然不肯善罷甘休,要找家長理論。結果甯子遠一句話就把他堵死了,“要是你不嫌你們一群人打他一個沒打過傳出去丢人,你可以去找你爹哭。”
“争執是小事,關鍵是明年三月童試在即,會不會是他們故意栽贓,又折損了蘇睿淵又影響了卿濤,要是卿濤因為丢失貢墨受影響,怕是不能參加童試了。”說不定從此科考無望。甯子遠這麼一想,就有點訝異,如果真的是如他推測的,這文宋小小年紀怎麼這麼心思深沉。
“你怎麼會想到這些?”魏姨娘也很驚訝甯子遠會想得這麼深入,本以為他會想到的是同學們間的類似于小玩笑,能如此從利弊來考量實在是不像小孩子。
“我也是亂猜的。”甯子遠呵呵的幹笑轉移注意點,“那我們明天怎麼辦?要是那個文家的人一定攀咬我們該當如何?那個魏縣事看上去倒是挺好的,他會秉公斷案的吧?”
“你哪裡看出來他挺好的?”蘇睿淵懶懶的瞧了一眼甯子遠,見他有些擔心,又補充道,“别慌,當時我們散學跟李狀他們一起走的,我從來沒有跟卿濤講過話,我們也有人證的。”
魏姨娘看了看蘇睿淵,其實剛才在外人面前維護蘇睿淵是基于甯子遠對蘇睿淵的看重。魏姨娘她們對蘇睿淵也并不了解,事情真相就像魏姨娘說的,還尚無定論。
“今晚我叫鄒姑姑去請個狀師,你們先早些休息,明早我們一起去府衙。”魏姨娘想到請律師,這個是很可以的。甯子遠很贊同,雖然可能會花些錢。
“好的。”甯子遠看魏姨娘神色有點焦慮,也沒有多問,跟着蘇睿淵一起回房。後面隐隐聽着魏姨娘和鄒氏在商量着些什麼。
“你說你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當姓魏的一來她就知道她是縣事?”蘇睿淵悠悠的問甯子遠,“這位縣事也直接認出了你娘?”
甯子遠一下子就明了蘇睿淵的意思,縣事不是大官,隻有在基本的一些審判活動有制服,日常沒有便服。這魏縣事今天來就是随便穿的,魏姨娘是怎麼認出他來的。而且他上來張口就叫魏娘子,就算有人提前告訴他了這家人姓魏,但是鄒氏還在呢,他怎麼沒認錯?
“什麼意思?”甯子遠有點不是很舒服的感覺,但是又說不上來。
“我的意思是,你今晚早點休息,不用多想,不必擔心。”蘇睿淵。
這能不叫他不擔心,不多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