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祀捧起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碰，愛意在交談間湧動：“姐姐最愛你，隻愛你，所以不要想太多好嗎？”

聞霜序依戀地蹭了蹭沈清祀：“好。”

沈清祀勾起聞霜序的下巴，兩人交換了一個吻。

吻完之後聞霜序的情緒明顯高漲起來，沈清祀揉揉她的腦袋：“開心了？”說話尾音上翹，聽起來像在哄小朋友，聞霜序也确實是她的小朋友。

聞霜序把沈清祀的話解讀成她因為沈清祀的一個吻而開心，聽得她覺得自己有點……色。

雖然事實确實是這樣的。

聞霜序很不好意思，耳根頃刻紅透，但她沒有違背自己的本心，圈着沈清祀的手緊了緊，心裡眼裡話裡都是明晃晃的欣喜：“嗯！開心了。”

“真乖。”沈清祀雙手揉了揉她的臉，又給了她一個吻。

哄好聞霜序，沈清祀擡手看了眼時間。

聞霜序見沈清祀的動作，知道她得去排練了，便乖巧地松開圈在她腰上的手。

“要送我去排練嗎？”沈清祀問。

聞霜序仰頭看沈清祀，眼底先是閃過期待的光，而後迅速暗淡下去，吱吱唔唔地問：“方便嗎？”

她送沈清祀過去的話很可能和許非晚碰面。

會很奇怪，很尴尬的吧。

沈清祀挑了挑眉，聲音輕緩：“我女朋友送我去排練，有什麼不方便的？”好像這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

聽到沈清祀嘴裡說出“女朋友”三個字，聞霜序的眼睛立刻亮起來，用手捂着壓不下去的嘴角，不好意思地垂頭偷笑。

“要送我去嗎？女朋友。”

“要！”

聞霜序從床上彈起來，簡單收拾一下就跟着沈清祀往練習室走。

兩人十指緊扣着輕聲交談。

“姐姐，我覺得我們隊新公演的歌和編舞都好敷衍。”聞霜序向沈清祀吐槽道。

跳了三年《末日降臨》的L隊終于等到換新公演的這天，但公司給她們的新公演節目是肉眼可見的敷衍。

曲子是從其他公演東拼西湊來的，重新填了一下詞，就算作一首新歌。

這也就算了，可新的歌詞填得也不怎麼樣。

還是江雨疏據理力争把填詞權拿到手，這才讓L隊有了聯合作詞的機會，把原本填得好笑的，填得奇怪的和填得詭異的一一改掉。

她們本來以為隻是歌敷衍了些，沒想到更随便的還在後頭——編舞。

L隊看到編舞後三十二眼一黑，差點沒昏過去。大家本來想重新編舞，但拾光堅決不讓，最後隻好作罷。

沈清祀聞言歎了口氣。

對待公演都這麼敷衍，難怪拾光一直在走下坡路，而且坡越來越陡。

拾光，真的有能力承載兩百多個女孩的夢想嗎？

沈清祀早在剛進團被同期生排擠，為自己澄清後還被拾光處罰時就知道了答案——不能。

夢想、汗水、堅持，對拾光來說一文不值。

沈清祀和聞霜序來到練習室。

聞霜序往裡探了一眼，許非晚還沒到，練習室裡空空蕩蕩的，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莫名其妙有些失望。

沈清祀看着聞霜序探頭的小動作笑。

她女朋友怎麼會這麼可愛！

“姐姐，那我先回去了哦。”說完，聞霜序又絮絮叨叨地叮囑沈清祀，“姐姐，我等下要跳公演，可能沒時間看手機，你到飯點要記得吃飯。我給你的水杯裝滿了溫水，你要記得喝。我……”

沈清祀認真地聽着聞霜序的每一句話，輕點頭。

聞霜序真的很會照顧人，沈清祀有時候甚至覺得聞霜序更像她的姐姐。

被聞霜序愛着真的很幸福，和聞霜序在一起前沈清祀就是這麼想的，和聞霜序在一起之後她更真切地感受到了這種幸福。

“還有，我會想你的，你也要記得想我。”話出口的下一秒，聞霜序改了主意，“還是别想了，好好工作，工作完了再想我。”

沈清祀：“我可以一邊工作一邊想你呀。”

聞霜序沒有說話，但亮晶晶的眼睛和情不自禁翹起的嘴角說明了她此刻的愉悅。

“那我先走了哦。”

“嗯，姐姐會想你的。”

“我也——”聞霜序的話突然斷開，笑意僵在臉上，眼中閃過一絲錯愕，視線往沈清祀身後移去，牽着沈清祀的手無意識地收緊。

沈清祀察覺到了什麼，順着聞霜序的目光往後看去。

是許非晚。

“清清，好久不見。”許非晚自動忽視沈清祀旁邊那個小屁孩，自然地向沈清祀打招呼，親昵得仿佛她們分手的兩年根本不存在，仿佛她們還是相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