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尖銳的鏽鐵氣息伴随濃郁的鮮血味道蔓延,生死不知的男人身上那層貼身的衣物早就被赤紅浸透,鏽鐵纏繞脖頸手腕深入皮肉。
紅色蓬松的長卷發在頭上紮了一個馬尾,幾縷碎發垂落臉頰與興奮發紅的眼尾相得益彰,黑色長褲顯得那雙腿的比例完美,緊身的黑衣顯露恰到好處的一身肌肉,也反襯的那皮膚格外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指上纏繞黑色的細長繩索,繩索被特殊的藥水浸過,未幹的水漬在手指上留下陰暗中隐約可見的反光痕迹。
輕松揪着那一片血污的頭發将癱倒在地上的男人拉起,解開鐵索用繩子把人捆起來,對疼痛的敏感度被提高到極點的男人在接觸到繩索的一瞬間發出如同困獸一般的嚎叫,血塊在喉嚨口作響,又嗆住了呼吸道,在瀕死的喘息後戛然而止。
飛鳥蟬羽被這樣畫面取悅,愉悅的伸手按住了人充斥虐打痕迹的腹部,連着黏連的血肉撕開貼在身上的衣物,任由斷斷續續流出的鮮血染紅了自己的手。
“親愛的百加得,想要個痛快嗎?”笑着拍拍人臉,親昵的貼在人的耳畔低語。
男人掙紮着嗚咽,發出斷續的聲音就像是小獸在掙紮。
飛鳥蟬羽微微笑着,是那種溫柔的毛骨悚然的笑,像個優雅的鋼琴演奏者,那雙染血的手停留在他的脖頸上,憐憫的賜予了終結。
從審訊室出來的時候,飛鳥蟬羽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從那微微勾起的嘴角就能看出,他的眼角還有未退的猩紅,那雙瞳孔在刺激下淩厲而發亮,手上還未清洗暴行留下的赤色,顯得整個人危險又色氣。
琴酒在煙灰缸裡按熄了手上那支燃到盡頭的煙,靠在門框上意味不明的看着飛鳥蟬羽仔細的用肥皂洗幹淨手,血絲混着潔白的泡沫湧入下水道,被弄髒的肥皂也得到了特地的清潔。
他直起身子靠近,為毫無防備的飛鳥蟬羽解開紮高的馬尾,另一隻手毫無阻礙的順着長褲的邊緣深入下去,輕而易舉的挑起那人本就興奮的欲望。
飛鳥蟬羽喘息了兩口,順勢靠在他的身上“你來?”他有些難耐的看着那雙綠色的帶着捕獵的那種危險意味的眼眸。
那片綠色裡是一片陰沉的暗色,銀發殺手嗤笑着“怎麼?今天不跟我搶位置?”
飛鳥蟬羽的手并未擦幹淨,還有些許濕潤,帶着暗示意味的去觸碰琴酒的手,劃過指縫間隙“每次審訊完我都容易興奮的全身發軟,gin,我現在可沒什麼力氣反抗,你對我做什麼可都是可以的。”他紅潤的舌尖舔過自己的唇角,充滿着暗示的意味。
于是綠眸的銀狼展終于展露出了獵殺的姿态。
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絲絲縷縷的鋪撒進屋子的時候,餍足的銀狼已經出門做任務了,又過了一會兒,當手機鬧鐘刺耳的聲音響起,被窩裡的人才懶懶的直起身子,被子随着動作滑落在飛鳥蟬羽的腰側,白皙的皮膚上紅痕遍布,尤其是胸口處看起來最為嚴重,有些地方紅腫的厲害,甚至依稀可見一些淩亂的鞭痕。
他掀開被子去拿床頭櫃子上擺好的衣服,這時才看得清那下半身,長直的腿肌肉均勻性感,當然那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上面星星點點的吻痕,還有身後雙丘,被淩虐的有些嚴重了,那上面的牙印甚至有些破皮。
起身時牽連到了傷口,飛鳥蟬羽低頭看了看,發現上過藥便不以為意的挪開了視線,他熟練的從床頭櫃裡拿出創可貼貼在胸口,這是沒辦法的,那樣的傷口直接穿上襯衫,摩擦感足矣讓本就嚴重的紅腫雪上加霜。
飛鳥蟬羽換好衣服洗漱完畢便去了廚房,别誤會,琴酒當然不會做飯,但是伏特加一般會多送一份早餐上來,早餐在廚房櫃台上,已經冷了,把它送進微波爐的時間裡,飛鳥蟬羽大概規劃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他的計劃要從進入東京大學入手,而他确實本就是HF大學畢業的生物、計算機專業博士。在僞造新身份後連适應訓練都不需要便可以直接進入角色,求職書早已在三個月前投遞,東京大學的回複及其迅速,聽說他在昨日到達日本後更是貼心的留出了三天的修整時間,甚至詢問是否需要相關幫助,以便于更快安頓下來。
他思索後回複了需要,對于一個多年海歸而且是孤兒的身份而言,這樣的幫助可以說是雪中送炭,于情于理他都不應該會拒絕。
至于為什麼需要這樣一個身份,擁有羁絆的人多半會留下痕迹,萬一有心人調查卻發現不了任何痕迹那必定會起疑心,更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不如直接用孤兒的身份方便些。
吃完早點,飛鳥蟬羽對着鏡子把那一頭卷曲蓬松的紅發紮起,梳成馬尾,再選了一副金色邊框的平光眼鏡給自己戴上,稍微掩蓋一下自己特點鮮明的狐狸眼,就在這時候,手機屏幕驟然亮起,是昨天來時已經聯系上的東京大學教授,今天是由他來負責幫助飛鳥蟬羽選擇租房,幫助飛鳥蟬羽能更好适應海歸後的生活的。
“抱歉,渡邊博士,家裡面出了點事,不得已要離開東京回家一段時間,但是我讓我的學生來幫忙了,沖矢昴是個很可靠的學生,他應該能給您一些幫助。”渡邊羽,是這個假身份的名字。教授的話說得很誠懇,而飛鳥蟬羽也不是很在意這種事情。
“沒關系的,是出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嗎?真希望可以幫上一點忙。”他微笑着,端的是一派熱心溫柔模樣。
“沒關系的,隻是母親生病了,本來年歲就大了。”教授歎息着。
他們又聊了兩句,約定了新的時間,飛鳥趕到早已準備好的酒店房間,修改了一下監控記錄,又把房間弄成被人住過的樣子,便坐下等待教授的那位學生發來消息。
其實按理來說一般不會有人特地上來這個房間查看,他計劃行進的這個階段不至于招緻那麼多窺探,隻是他一向謹慎。
那個叫沖矢昴的學生很快便發來了消息,他略微整理了一下頭發就下了樓,粉色頭發眯眯眼的研究生倚靠在樹下等待,看到他的一瞬間擡起頭。
“氣味有一點……熟悉”飛鳥蟬羽不動聲色,綠色的光芒一瞬閃過,他已經悄悄使用了異能,異能力狼王,第一階段可以提升自己的五感,尤其是嗅覺。
“這個氣味……萊伊,或者說,赤井秀一”他開始有些興奮起來了,一個由自己搭檔親手确認已經死亡的人,但是他還不打算提醒琴酒,他了解自己搭檔的性格,直接提槍上門會讓事情變得無趣至極。
萊伊還在組織裡的時候與他也有過一段淵源,雖然說以萊伊的能力應該屬于行動組,本該與審訊部沒有交集,但是琴酒和軒尼詩是搭檔,飛鳥蟬羽因而經常參與進行動組的活動裡。
萊伊酷似他搭檔兼情人的琴酒的一些特點,讓飛鳥蟬羽對他很感興趣,哪怕萊伊已經有女朋友,還是興緻勃勃的反複撩撥,後來萊伊在一次任務中與波本起了沖突,兩個人任務現場打架導緻任務失敗,然後被憤怒的琴酒雙雙送進審訊室,飛鳥蟬羽隻有對能引動自己情緒的人才會在審訊上玩的很開心,像被朗姆惹怒了把他手下的人當成他發洩,一般對組織的任務也隻是單純審訊,但是不巧,他對萊伊真的太感興趣了。
那是不同于搭檔琴酒的一匹黑狼,冷漠無情,充滿血性和野性,他對萊伊真的喜歡那個沒用卻好心的女孩子保留意見,哪怕是喜歡,他也不相信這種喜歡的比重很大,更不相信萊伊會因為喜歡放棄利益,看看萊伊之前對他的撩撥不做表态,甚至還會主動接近獲取情報就知道了,他的忠貞不渝是有限度的,這種人,他們的愛在心裡的占比太小了。
所以他玩的很開心,再發現黑狼殿下不畏懼疼痛後甚至換了一種審訊方式,用藥物和一些工具讓那隻野獸反複興奮又隻能自己平複,即保持了他對女友的忠貞,又起到了懲戒作用,逼的那雙像箭矢一樣的綠眸惡狠狠的盯緊了他,像鎖定獵物。
“軒尼詩,你最好不要落到我手裡。”他咬牙切齒 。
後來明裡暗裡針對他那些事情就不用提了,有些時候也确實兇險,但飛鳥蟬羽玩的還是很開心的。
而現在,那個微笑的研究生帶着熟悉的味道迎面走來,他又開始興奮了,像是鎖定了新的獵物那樣的。
“您好,您就是渡邊教授嗎?”粉發的研究生靠近詢問。
“是的,沖矢同學,今天要麻煩你了”他把興奮藏下,溫溫柔柔的笑着。
“啧,裝的還挺像樣的”沖矢昴,或者說赤井秀一這麼想着,他隐隐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軒尼詩認出他是誰了,那個人總是敏銳的過頭。
“等下找機會試探一下吧”他這樣想着。
他在電梯打開時看到軒尼詩時就意識到不好,組織裡棘手的人不少,但是他最不想遇上的就是軒尼詩了,這人敏銳的不像人類,而且對于某些人的性格而言,哪怕認出他了但為了看戲閉口不言也是有可能的,那對計劃确實有好處,但是但是那意味着他又開始對自己感興趣了。
這是很糟糕的事情,就像被一隻毒蛇在暗處盯上了一樣,但這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重要的是一些糟糕的往事……但其實也不錯,他是個記仇的人,有些事情總要在某人身上讨回來才行。
“博士看起來很年輕呢”赤井秀一狀似無意的打探着“聽說您在學術上十分出名,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在您的手下學習。 ”
飛鳥蟬羽微笑“我是跳級考試的,十五歲便已經在美國了,如果你是計算機或者生物專業的,還是有可能做我的學生哦。”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恰巧不是這個專業的呢”赤井秀一搖搖頭,他開始思考給軒尼詩介紹哪裡的房子,按理來說是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會比較放心,但軒尼詩太敏銳了,而某個變小的偵探還住在附近。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赤井秀一帶着飛鳥蟬羽走到門外,路邊停着他的車“我昨天已經收集了一些相關的信息,為您篩選了一些風評比較好的房屋中介,現在帶您去見一見這些房屋中介,中介會為您介紹的。”他打開門讓飛鳥蟬羽上車。
“辛苦你了”飛鳥蟬羽笑着,順勢坐進車内“我對這些都不太了解,可能要麻煩沖矢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