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飛鳥蟬羽預料的那樣,案件很快就偵破了,兇手是坐在死者旁邊的男性同事。
“不……怎麼會是我的錯,她本來就應該讓着我的!一個女人要那麼高的職位有什麼用,她最大的意義不過就是結婚生子,是她先讓我顔面掃地的,她該死!”男人歇斯底裡的喊叫着,毫無忏悔的意思。
飛鳥蟬羽對兇手并不感興趣,反而是饒有興緻的看着那個悠悠醒轉的灰衣偵探,他回憶着新聞上驚鴻一瞥的内容,沉睡的毛利小五郎……嗎?
“您對那個偵探很感興趣”赤井秀一仰頭喝下被子裡剩下的最後一點餐酒,冷不丁開口。
“當然”飛鳥蟬羽興緻勃勃,他撐着頭,看着剛剛大出風頭的偵探“很有意思不是嗎?沉睡中說話,一般是指夢語症,情感、心理、生病都有可能引起,但是這種狀況下人往往會意識模糊,邏輯不清,更不可能破案,那麼……就不會是夢語症,或者說不會是傳統的夢語症,多麼有研究價值啊……”
指尖輕輕的點點桌面,若有所思“而且……他的嘴可沒有動,那麼聲音從哪裡來呢?腹語?還是有人替他出口?”
“想必您已經有了猜測?”赤井秀一在心裡捏了一把汗,隻是表面上不動聲色。
“我更傾向于是有人替他說出這個答案……”飛鳥蟬羽思索着,迅速回憶起一系列的新聞與情報,在腦海中串聯“毛利小五郎……他女兒的竹馬工藤新一是個偵探,工藤新一被琴酒下了APTX4869,由雪莉确認死亡……等等,雪莉,APTX4869,背後的破案者”他的心中漸漸浮現出一個很不可思議的猜測。
他把目光聚焦到了剛剛帶走嫌疑人的命案現場,仔細的去看那些上竄下跳的小孩子,根據腦海中對日本新聞情報的印象,迅速定格在了一個藍色衣服紅領結的孩子身上。
“不……還不能确定,人成長臉的變化還是明顯的,但骨骼變化不算大,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他下意識去咬自己的嘴唇,在刺痛下暫時清醒,迅速意識到自己太投入了,有些本能反應可能會暴露什麼。
于是飛鳥蟬羽立馬轉頭去看赤井秀一,剛好碰上赤井秀一還沒有收回的視線。
“該死”他們心裡浮現出同樣的想法。
赤井秀一殺意頓起,又被強行壓下來,殺死軒尼詩的難度不亞于琴酒,甚至比琴酒更加困難,萬一失敗,後果不堪設想,之前的所有布置幾乎都會功虧一篑,而且失敗才是最有可能的結果,FBI在日本并不具備太多武力,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選擇這條路。
飛鳥蟬羽也起了殺心,但是他也有所顧慮,殺了赤井秀一,會讓事情更加無趣那無傷大雅,他最不缺的就是玩具,但讓他忌憚的一點是,以赤井秀一的能力,應該已經猜到了什麼,如果臨死反撲,很可能會讓boss注意到一些飛鳥蟬羽不希望他注意到的事情。
于是事情就這麼僵持了下來,小小的雙人桌上彌漫着一種鋒芒暗藏的氣氛。
先打破僵持的是赤井秀一,他看着随着案件結束,也沒有了吃飯的興緻,在門口負責人與服務生連聲“對不起,歡迎下次光臨”中逐步離去的人流,勾起一個假惺惺的笑。
“今天真不巧,被打擾了心情,時間也很晚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那就先感謝沖矢同學的體貼了”飛鳥蟬羽擡眸看他,也勾出一個笑。
氣氛看上去融洽了不少,像是剛才那些暗流湧動都是不存在的一樣,飛鳥蟬羽剛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就聽見後面傳來一個驚訝的男聲。
“這不是沖矢先生嘛”安室透或者說降谷零故作驚訝,剛剛案件發生他就看見了沖矢昴的身影,但是剛剛忙于破案,倒是也沒機會來試探。
“不符合常态的不過來打招呼,他是和誰一起來的呢,說不定是和那群FBI聯系上了,剛好看看還有哪些FBI混進來了”他不乏惡意的想着,結果就看到了轉過頭來的飛鳥蟬羽。
他的腦子霎時間空白了一瞬間。
降谷零思考過赤井秀一會跟誰見面,按理來說在組織眼皮子底下假死,還牽連着基爾,赤井秀一連FBI的下屬都不應該告知,能見的一定是心腹,他猜測過會是特别信任的FBI同事或者是線人,卻獨獨沒有想過他的對面坐的是軒尼詩。
軒尼詩會是FBI的線人,這是不可能的,哪怕說赤井秀一是組織在FBI的卧底都要更可信一些。
“糟了”降谷零懊惱。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他剛剛沒有壓低音量,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小豆丁聽見聲音圍了過來。
“哎呀,原來沖矢哥哥也在呀,剛剛都沒有看見”
“沖矢哥哥也來這裡吃飯啊,這裡的冰淇淋超好吃!”
“沖矢哥哥,對面那個哥哥是誰呀?”
赤井秀一低頭看了一眼問出這個問題的江戶川柯南,使了個眼色。江戶川柯南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又小心翼翼的擡頭去看飛鳥蟬羽,對上了飛鳥蟬羽似笑非笑的表情,打了個寒顫。
一開始确實是沉迷破案,破完案的江戶川柯南就發現了灰原哀的不對勁,雖然對方已經盡力在掩飾了,但還是被柯南猜出估計有組織的人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