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顆應該都放在德國柏林你知道的那間安全屋裡,鑰匙在據點酒庫第11排5列第6瓶酒下面”飛鳥蟬羽先一口氣先把事情交代完了,再來回答無關緊要的問題“我不用綠色,那幾顆是用來送人的。”
“霓虹畢竟身處亞洲,與西歐的風氣不同,你竟然還能那麼快找到情人?”
這話聽着是調侃,實際上不少試探,但飛鳥蟬羽不打算反駁。
畢竟說什麼安斷雙都是不會相信的,聰明人總是更相信自己推斷的結果。
什麼都不說反而更留懸念,想法繁多疑心沉重才會越偏越錯。
而猜不猜得到top killer這件事,其實怎麼樣都是無所謂的,不過是給個由頭好讓她有借口去打探情報罷了。
所以飛鳥蟬羽隻是意味不明的笑一聲“說不定呢?”
電話很快挂斷,然後意外的立刻用另一台手機接起了下一個。
電話對面的老教授語氣無奈,還帶着些許歉意“渡邊教授,松山教授不小心在化學實驗室引發了小爆炸,現在受傷進了醫院,他的生物實驗室裡還養着幾隻吻突蝣蛇,能請您幫忙照看一下嗎?”
“爆炸?松山教授沒事吧?”飛鳥蟬羽關切的詢問。
“沒有大礙”山石翼子歎了口氣“隻是胳膊燒傷了,再加上腿也不小心摔折了,可能需要在醫院呆上一段時間。”
飛鳥蟬羽不由得回憶起組織裡的化學專業研究者發生過的那些意外情況,伸手揉了揉隐隐法痛額角“能告訴我松山教授在哪裡養傷嗎?我去探望他。”
山石翼子很快給出了地址,連帶着托付暫時照看的的那個實驗室的編号。
松山泉下虛弱的躺在病床上吃着廣末葉清給他削的蘋果。
他手臂裹着厚厚的紗布,濃重嗆鼻的藥味聞多了喉口都會泛起苦味,還沒适應的人難免會因此影響了胃口。
但廣末葉清是不辭辛苦的一小塊一小塊削下來喂人的,那平日裡冷淡的神情上挂滿了關切,一雙黑色的眼睛就這樣難得柔軟的看着,叫人也不好意思不接受這份好意。
索性多吃幾塊喉口的苦味也漸漸淡下去,沒有開始那麼不能讓人接受。
飛鳥蟬羽是在那一個蘋果喂下去最後一塊的時候進門來的,他的手上拿了一個果籃和一個袋子,袋子裡是幾株漂亮的向日葵和一個玻璃花瓶。
“松山老師”他打了個招呼,把果籃放在了床頭,又取出向日葵和花瓶擺好。
蒼白疲軟的病房裡,最有活力的顔色便是松山泉下那雖然有些萎靡幹枯但還是亮眼的橙色頭發和那幾束向日葵了。
玻璃瓶裡還沒有加水,幾朵花要朝向不同的放才能勉強不壓倒瓶子,那朝陽的絢麗的花繞一圈放,雖然沒有刻意錯落,也沒有講究什麼插花技巧,但在一片潔白中開的那般燦爛,還是好看的。
連隔壁病床向着窗外看風景的老人都忍不住投注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