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們注定不能在這個病房裡找到任何線索。
等仔細确認過兩位警官的證件過後,松山泉下才收起了懷疑,開始配合詢問。
“妻夫木先生失蹤了?”松山泉下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跟妻夫木蒼川先生在一個病房的時候有誰來過?沒有人在那一天來看望過妻夫木先生,倒是有很多人是來看望我的。”
“有哪些人?那很多的,要一個個說怕是我也不一定能說得清楚,可能會記混也說不定,我們學院的很多教授都來了一趟,連院長都來過了。”
“奇怪的人?真的沒有,都是學院的老師。”
“奇怪的行為?那更沒有了。”
“啊?跟妻夫木先生搭過話嗎?那也很多,畢竟妻夫木蒼川先生就在我旁邊病床上,他的年紀很大了,身邊也沒人照顧,很多好心的老師都問過妻夫木先生需不需要幫助。”
“為什麼剛剛表現的很警惕?”松山泉下撓了撓頭,總算是想起來剛剛發生的很奇怪很值得懷疑的事情“剛剛有個獨眼老人來了這個病房打聽妻夫木先生的事情,問了一些很怪異的問題,葉清剛剛也在,可以為我作證。”
一旁的廣末葉清面對警察轉過來的視線點了點頭。
“獨眼老人?”來訪的公安中年紀較大的一位突然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他問了些什麼?”
松山泉下回憶了一下,說“跟你們剛剛問的那些很像,什麼時候出院的,什麼人來拜訪過,跟他說了些什麼話。”
年長的公安按着耳麥跟對面的同伴說了些什麼,又緊接着繼續提問“你記得他的相貌嗎?”
“光頭,獨眼,有胡子,完好的一邊眼睛顔色是黑色的,駝背”松山泉下回憶着,一點點報出特征來。
兩位公安很快急匆匆的離開了,但經曆這一早上莫名其妙的事情,時間也已經來到了中午,廣末葉清帶來的粥都涼掉了,隻能下去便利店再挑了一份便當上來。
飛鳥蟬羽下午來看望松山泉下的時候,這位沒能吃到好友送來餐食的教授孩子氣的抱怨着“葉清煮的粥超美味的!太可惜了!”
飛鳥蟬羽笑着接話“那是挺可惜的,您說的我也想嘗嘗了。”
“超好吃的!下次我讓葉清也給你送一份!”松山泉下極力誇獎着自家友人的廚藝“之前還沒住院的時候,我可是恨不得天天去葉清家裡蹭早飯呢。”
“不過明天他應該也會給我送”松山泉下說着說着心情又好了起來。
飛鳥蟬羽已經差不多問清楚了早上發生了些什麼,讓他松一口氣的是沒有什麼脫離了計劃的事情發生。
這些具體情況倒不是套話套出來的,況且套話要找廣末葉清才對,松山泉下看着單純,實則是最警醒的那一個。
主要是人是會有分享欲的,松山泉下性格本身就是格外的外向活潑,在醫院待了這幾天,除去第一天之外,就幾乎隻能和廣末葉清以及偶爾來一趟的飛鳥蟬羽說說話,他也實在是憋悶的難受。
再者他信任着飛鳥蟬羽,他在學校的人緣很不錯,幾乎跟誰的關系都好,但越是同齡越是有共同話題,除去最親密的廣末葉清,他關系最好的就是飛鳥蟬羽了。
兩位公安走的急切,再加上也沒有聊起什麼需要保密的内容,于是沒有讓松山泉下簽保密協議,隻是在走的時候提醒他,如果那個老人再來要及時反饋給公安。這剛好就給了松山泉下機會,多了一個可以分享的談資。
飛鳥蟬羽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帶着手套慢條斯理的為松山泉下削了個兔子狀的蘋果,放進一旁的托盤裡。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直到迹部景吾來敲病房的門。
飛鳥蟬羽今晚要作為迹部景吾的男伴,陪他去參加慈善晚宴,迹部景吾現在是來接飛鳥蟬羽去換衣打扮的。
迹部少爺來的時候還帶了一些水果和補品,他把那一大堆東西放到了床頭櫃邊,說話時的态度溫和有禮“松山教授,祝您早日康複。”
松山泉下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大堆東西,趕忙咽下嘴裡的嚼着的蘋果連連擺手“天哪這也太多了吧,我過兩天就出院了。”
“在醫院待了這麼多天,出了院也要好好養養”飛鳥蟬羽幫着迹部景吾勸他“吃不掉的話出院後帶回去吃。”
迹部景吾站在飛鳥蟬羽的身後對着松山泉下點頭。
最後松山泉下還是收下了那一堆東西,隻是對他們兩個說“這些天渡邊教授一直有來照顧陪伴我,現在迹部同學又送來了這麼多東西,我實在是過意不去,等我的手恢複好了,請你們吃頓飯吧,到時候可千萬别拒絕。”
迹部景吾其實是無所謂的,這些東西對他來說算不了貴重,但這種時候其實更重要的是一種人情往來,于是就點了點頭。
飛鳥蟬羽也點點頭,然後笑着把那一托盤兔子蘋果推到松山泉下的面前,接着起身告别“那我們先走了。”
松山泉下對着他們揮了揮手“注意安全!”
參加慈善晚宴的禮服是迹部景吾提前訂好的,包括配飾。
飛鳥蟬羽身上的是一套深藍色提花紋理領帶的西裝,修身設計,顯出那完美的腰臀比例,看起來身量修長,配飾也搭全了,胸針、領針、駁頭鍊、袖扣、方巾等,十分繁瑣,但都對這一套造型有恰到好處的增色。
駁頭鍊搭配了坦桑石,鍊子是銀質的長短兩段,垂在領口胸前。胸針和耳釘的寶石用的是堇青石,袖扣用的是月光石,頂針的是青金石。紅發上半部分紮起,左側帶上了用青金石裝飾的發飾。
迹部景吾穿的是暗紅色人字紋領帶的西裝,所有裝飾與飛鳥蟬羽身上的都是對應的,不過就是從藍色換成了紅色。
造型師為他把劉海用發膠固定在了腦後,露出那鋒銳的攻擊性十足的五官。
他沒有耳洞,就帶了一個薔薇輝石的耳扣,隻帶了一邊,在耳畔垂下了金色的稀碎鍊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