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其實是派人跟蹤了武裝偵探社的幾位成員的,隻是不僅沒跟上,還遭到太宰治故意設計,被耍了一通,從專業水平到智商都受到了打擊,自尊心更是半點沒有受到尊重。
在這種情況下再見到兩位偵探,公安的幾位本來應該是滿腹怨氣的,但聽完兩位傳回來的消息,就沒有人再有空生這個氣了。
安室透也在得到消息之後,匆匆的抛下了手上的任務,急急忙忙的趕往公安總部。
他走進會議室的時候,會議室已經有好幾位高層在那裡等着了,他們吵的不可開交。
有人堅決反對“怎麼可能不再追究?還要簽什麼異能力協議?以什麼理由?怎麼跟民衆與知情者交代?”
有人看清了局勢,開始擺爛“那怎麼辦,反正追究了也沒有什麼用,西歐諸國的超越者能特地為了他施壓,霓虹能怎麼辦?我國可沒有超越者。”
有人提出了建議“簽保密協議吧,諸伏景光畢竟是功臣,我們不可能就這麼放任他落到軒尼詩的手裡,傳出去難免會寒了辛苦卧底的公安們的心。”
“也隻能這樣了,可惡,真不甘心!”
“往好了想,至少實驗室的大部分情報能到手,也是不錯的收獲。”
“是啊,難得的情報進步呢。”
安室透,或者說降谷零,他現在也是滿肚子的怒氣。
軒尼詩,軒尼詩那個混蛋!他怎麼敢這麼對待hiro!
他根本不敢想象這些年作為實驗體落到軒尼詩的手裡,hiro遭遇了什麼!但這件事情還真的沒辦法,如果不同意,hiro絕對還會遭受更多的折磨,或許hiro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降谷零卻絕不會不在意!
況且從交易層面來看,這個交換對于公安而言有利無弊,隻是委屈了一個卧底成員而已。
隻是……隻是……他怎麼能甘心!
降谷零強壓下沖到喉嚨的怒火,冷靜下來開始主持大局。
“别吵了,先商量一下該怎麼和那邊協商,先把人送回來。”
“還有實驗室,提前一點做準備,拿到消息之後立刻讓人打進去,盡力轉移資料。”
公安在降谷零的指揮下開始了有條不紊的運作。
雖然指揮者本人還是心懷怨氣,但再不甘心,如今也沒有其它辦法,他隻能把怨恨吞進肚子裡,虎視眈眈的随時準備伺機而動。
三天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兩天之後就是交接俘虜的時間。
飛鳥蟬羽跟東京大學請了假,安室透本來就不能确定他下班之後的行蹤,現在就更難找到了,又不能告訴公安,因為這會增加自己暴露的風險,因此他也隻能破罐子破摔的做着沖矢昴口中無用的監控,企圖提前一點獲得有用的消息。
這是降谷零少有的,主動與赤井秀一交換情報而不是打架,赤井秀一當年其實是看着諸伏景光自殺的,能确認那顆子彈确實是穿透了他的太陽穴。
但異能力偵探既然能推論出諸伏景光還活着,那就多半是真的活着,但這就又涉及到一個問題……組織的藥物科技究竟到了什麼樣的水平?
還是這其實不是組織的能力,而是軒尼詩的?
而這幾天,被他們記挂的飛鳥蟬羽都待在自己的一處安全屋裡,那是個富士山邊的别墅,空氣清新、環境優美,而且還少有人煙,最适合慢慢孕養人的身體,一點點喂下藥物恢複人的記憶。
主人住的房間在别墅的二樓,房間有兩個,但這幾天其實也就啟用了一個。
飛鳥蟬羽睡在諸伏景光的床上,他們的衣衫都不算齊整,飛鳥蟬羽正在動情的輕吻着藍眼睛的小貓,在對方白皙的身體上不斷留下斑駁的痕迹。
諸伏景光的身上已經有很多紅色放斑點印記了。
本來不該是這樣的,卧底警官的恢複力其實很好,隻是飛鳥蟬羽特地給他用了留痕的藥物,再加上這幾天一直在糾纏,才會讓印記密密麻麻,完美的顯現出縱欲的罪證。
這當然是故意的,一個原因是因為飛鳥蟬羽的占有欲與情難自禁,第二個原因則是為了諸伏景光。
再怎麼說他這些年也是沒有用諸伏景光做什麼實驗的,哪怕這半年來盡力補救,但在不傷害身體的前提下也是留不下太多東西的,飛鳥蟬羽擔心公安起疑心,所以才臨時配合着自己的念想留下了這些痕迹。
這能給諸伏景光更多的,堵住公安嘴巴的借口。
此時諸伏景光正艱難的仰着頭,壓抑着難耐的呻吟與喘息,其實飛鳥蟬羽更喜歡做下位,但又不願意給出主動權,所以哪怕不是承受的那一方,諸伏景光也總是略顯狼狽。
他以前甚至不會因為發出聲音而感到羞怯,隻是這兩天記憶陸陸續續恍恍惚惚的恢複了一些,雖然不是很清晰,也不是很完整,但終歸讓他慢慢的從記憶中的課程裡學會了害羞。
“别,别這樣……啊,大人,軒尼詩大人,先生,飛鳥!”
聽到最後那兩個字,飛鳥蟬羽的眸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終歸還是放棄了原先的打算,他主動松開衣袍,拉着諸伏景光的手觸碰自己。
“景光,今晚可以兇一點。”
他靠在人敏感的耳側,提出了自己的命令,同時也是請求。
在徹底可以休息之前,飛鳥蟬羽清洗幹淨了自己的身體,他從行李箱裡拿出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藥,這是最後一次注射,接下來諸伏景光将會昏迷整整兩天,直到最後徹底恢複記憶。
飛鳥蟬羽算過時間了,他剛好能在公安來之前蘇醒,這中間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讓諸伏景光捋清楚狀況,并做出充足的準備。
小貓咪往日裡都是會乖乖喝藥的,但可能是随着記憶蘇醒,混雜了常識與回憶,他偶爾會展現出不同于飛鳥蟬羽教養的樣子,像是那個正直的警官在逐漸恢複。
他伸手推拒針筒,這個動作不像是軒尼詩家的小貓,但說話的那一刻,他又變回了飛鳥蟬羽印象裡的那個模樣。
“不……先生,我這幾天一直在不斷想起一些很亂的東西,我很害怕,所以今天可以不打嗎?”
飛鳥蟬羽看着那雙淺藍色的溫柔的帶着些哀求神色的眼睛,心口不由得感到了一陣酸澀,細細密密的刺痛幾乎讓他想就這樣放棄,但他搖了搖頭,又很快清醒。
“不怕,我會陪着你的,不要害怕這些過去,去勇敢的接受這些不可避免的記憶。”
飛鳥蟬羽撫摸着諸伏景光的發絲,放輕聲音安撫着對方,他輕輕的在貓眼的眼尾落下憐惜與愛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