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櫻花制藥那邊,香取瑤出乎預料的好說話,她很快就批準了辭職,還将違約金免去了。
“我相信您總有一天能做出更好的成績,隻希望到那個時候,您能考慮一下我的公司。”
她笑着,笑容俏皮而活潑,看得出來,她确實不在意違約金,也不在意飛鳥蟬羽的辭職,隻是希望,茫茫人群裡萍水相逢,能結個善緣。
處理假身份的後續比飛鳥蟬羽想象的要快的很多,不過兩三天的功夫,連朗姆的懷疑都沒來得及有第二輪。
回最常去的那間安全屋的時候,難得的,琴酒也回來了。
銀發殺手在抽煙,染的整個房間都有一股淡淡的嗆鼻味道。
尼古丁是很不健康,但都是組織的殺手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死了,能借着這些不太健康的東西暫時緩解壓力,也不是什麼特别不能理解的事情。
飛鳥蟬羽以往從來不勸他,當然,現在也不勸,他隻是會用一些其它的手段來轉移琴酒的焦慮與注意力。
紅發美人放下自己随身帶着的吉他包,伸手撩開了自己的長發,毫不見外的頂着自家搭檔略微帶着兇意的眼神,坐到了對方的腿上。
“好不容易回來怎麼都不願意看我一眼”他捧着琴酒的臉,笑得妖冶嫣然“說說看,我們偉大的琴酒先生是為什麼這樣蹙着眉?事誰惹怒的您,讓我來幫您報仇吧。”
他伸出手指來,輕輕的撫平了銀發殺手緊皺的眉。
琴酒冷冷的看着飛鳥蟬羽,他側過頭,在飛鳥蟬羽的手腕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咬痕很深,稍微見了一點血,飛鳥蟬羽有些猝不及防,他疼得“嘶”了一聲,但神情上卻看不見在意,倒是琴酒還蠻在意的,銀發搭檔皺了皺眉,緊接着就把舔咬和吻印在搭檔的皮膚上,就像是狼那樣。
森綠色的眼眸一擡起,就撞上了紅色的瞳孔,他們對視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銀狼先發動了攻擊,他将自己的搭檔掐着脖子壓到了自己的身體下。
紅發的美人還在笑,他眯了眯眼睛,語氣意味深長“gin……你今天,怎麼那麼興奮呀。”
琴酒沒有說話,隻是聲音沙啞低沉的冷冷的哼了一聲。
他們胡亂糾纏了好長時間,直到陽光都從午後的熾熱,轉變成了墜落的薄涼。
橘紅的暮色落在飛鳥蟬羽弧度正好的背脊上,他突然驚喘了幾口氣,緩過來之後,用自己的手指輕輕的觸碰琴酒的手,琴酒的手在他的腰上,已經掐出了幾道紅色的迤逦印記。
琴酒的壓抑着喘息,掀起眼簾看他,眼神已經有了些許餍足的顔色,不再似最初那樣冰涼兇殘“怎麼?這就沒有力氣了?”
飛鳥蟬羽的眼角發紅,白皙的臉頰上隐約可以看見零星淚痕,他的眼神還是有些發散的,但笑起來卻别有一番風味,他拉長了語調撒嬌“饒了我吧。”
琴酒哼笑了一聲,一副要收手的樣子,但退了一半,又突然間改變了主意,他用力的壓着飛鳥蟬羽,再次抱緊。
紅發美人毫無防備的經曆了這一次突然襲擊,克制不住發出了一聲變調的呻吟。
他們又纏綿了一次,直到窗外的日暮退卻,夜色降臨。
晚飯是伏特加送來的,他從前還會覺得驚訝,看見飛鳥蟬羽還會不自覺的表現出不自在,但這兩個人的關系都持續了那麼多年了,伏特加也撞見過不少次了,再多的情緒也會漸漸麻木,逐漸變得習以為常。
伏特加還在給琴酒的任務收尾,因此隻是把晚餐送上來,沒有過多寒暄與言語,很快就離開了。
——哪怕沒有工作,他也絕對是不會多看的,紅發的閻羅色氣綿綿的情态,怎麼想都不是他能仔細看的,不說飛鳥蟬羽在不在意,他家大哥肯定是在意的,以往不小心多看兩眼,就會收到琴酒的眼神警告。
飛鳥蟬羽還枕着琴酒提供的膝枕,他有一點困倦,實在是懶得起來,直到琴酒輕輕的撫摸了一把他的頭發“起來,把晚飯吃了再睡。”
紅發美人裝作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别啊,起了可就睡不到這樣難得的枕頭了”他伸手撫摸過琴酒的腿,忍不住輕輕的笑了。
琴酒稍微加重了一些力氣,他推了推飛鳥蟬羽的頭“不要鬧。”
飛鳥蟬羽輕輕的勾起了唇角。
就在他們溫存的時候,另一邊的橫濱,風起雲湧。
天人五衰的陰謀逐漸拉開了帷幕,江戶川亂步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即将到來的混亂,但武裝偵探社别無選擇,隻能硬着頭皮踏進陰霾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