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隻可惜巴黎公社裡的人都是經曆過戰争的精英,波德萊爾也隻是有了一瞬間的停頓,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态。
金發的美人大發慈悲的放過了飛鳥蟬羽的傷口,他暧昧的撫摸過飛鳥蟬羽染了鮮血的唇角,附身在人的耳畔低語。
“事情的真實性之後再來求證,反正這一時半會兒的,也得不到答案。不過Cecil,你剛剛是在向我求饒嗎?”
“如果是的話,您打算放過我嗎?”飛鳥蟬羽看了看波德萊爾那雙深綠色的,充滿了攻擊性的眼睛,他側了側頭,用臉頰觸碰波德萊爾的手,還故意露出一截柔軟的脆弱的脖頸。
那段脖頸白皙、皮膚細膩,伸手觸碰上去,甚至還能感受到溫潤的血液的奔流,像是藏着甜美汁水的草莓,飽滿而脆弱,在不斷的吸引人張口咬下去。
波德萊爾的牙根發癢,他忍不住用舌頭舔過虎牙,眼神發暗了一順。
“怎麼可能,自從你那天挑釁過我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波德萊爾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喋血而妖邪的微笑“等我抓到你,塞西爾,我的小飛鳥,我一定會把你*死在床上。”
如此直白的暴言一出,話音一落,就算這裡是巴黎公社,也瞬間響起了一陣咳嗽聲。
盧梭側頭看了看孟德斯鸠和伏爾泰的神色,他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忍不住開口“夏爾,可以了,正式場合你收斂一點。”
波德萊爾不引為意的掃過在場的同僚,他把玩着飛鳥蟬羽的頭發,語氣是漫不經心的“在坐各位誰不是一樣的德行,誰不了解我?”
他“呵呵”一笑,神色裡多少帶上了一點挑釁的意味“要是真有人不了解我,我也不介意跟那個人約一晚,我們好好交流交流!”
飛鳥蟬羽趁着這個波德萊爾的注意力難得不在自己身上的間隙,不着痕迹的觀察了一遍巴黎公社的成員。
嗯,果然不是錯覺,真的是好多熟人。
而且大多數都是在紅燈區約過的。
他還能說什麼呢?隻能說不愧是法國,這裡不愧是巴黎公社。
波德萊爾的話換來了不少人的低頭,另外還有一些人饒有興緻的擡起了頭,身為社長的鋼鐵直男雨果終于看不下去了,他輕咳了一聲。
“夏爾,我們還是先說正事吧。”
說到這個飛鳥蟬羽就稍微配合一些了,主要是江戶川亂步也說不清楚福地櫻癡想幹什麼,但福地櫻癡能和費奧多爾這樣危險的人合作,而“大指令”又确實是一個十足危險的東西。
所以他輕咳一聲,沒有等波德萊爾提問,就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東西。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隻知道遠東英雄福地櫻癡和魔人費奧多爾合作了,目标是‘大指令’”紅發殺手側頭看了看棺材裡被聖劍釘死,動彈不得的布拉姆“布拉姆一直在福地櫻癡手裡,被聖劍控制,隻能聽從持有者的命令。”
“至于證據……其實也不需要證據了”飛鳥蟬羽笑了笑,他指了指布拉姆的棺材“反正‘罪魁禍首’的吸血鬼始祖都在這裡了,追回大指令也是應該的吧?”
這說的确實很有道理。
雨果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當機立斷“波伏娃、大仲馬!”
聯通着整個西歐異能力者會議現場的耳麥裡傳出了外派人員的消息,大仲馬的聲音沉沉的“波伏娃已經上去提議了。”
“但是啊社長……要是這一次真的是那個遠東小國戲耍了我們……”
雨果慢悠悠的喝着茶,淡定的安慰他“沒關系,如果真的是這樣,就算是我們不說什麼,也一定有人會說的。”
“如此野望,是無論任何一個屹立于頂峰的國家都無法容忍的。”
在正式收編之前,當然是要先經曆一遍審訊與審查。
但因為飛鳥蟬羽表現的過于配合,而且異能力的真假盤問總比黑衣組織的刑法要可信且溫和,所以雖然結束的時候還是有一些頭暈,但飛鳥蟬羽其實并不覺得很過分。
他甚至還有心思對着來接人并負責之後監視與管控工作的波德萊爾開玩笑。
“找我算賬可能至少要等到明天?”紅發美人笑着眨了眨眼“不過話說我的貓呢夏爾?也該把我的貓還給我了吧?”
波德萊爾看着他一副閑适的模樣,忍不住冷哼“反正你也逃不掉了,再過幾天再算賬也不遲,至于你的貓……在雨果社長那裡,算貓質,一時半會兒就别想要回來了。”
貓質?
飛鳥蟬羽眨了眨眼睛,忍不住就笑了。
在審查過程中的飛鳥蟬羽也并不是完全接收不到外界的消息。
首先是最重要的,福地櫻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