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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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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皇帝來說,天啟帝子嗣不多,除卻夭折的皇子皇女,膝下隻有三子四女。

即臨淄王珙、太子琦、楚王琅、華陰公主、永泰公主以及兩位未封爵的皇女。

臨淄王高珙做了七年太子,後因私藏衮服被廢為庶人,幽禁深宮,不出半年又被封為臨淄王,祿比親王。

縱使天啟帝對發妻感情複雜,也可見天子對這位發妻所出長子非同一般的感情。

高珙郁郁而終,天啟帝悲痛不已,辍朝三日,追封其為太子,谥号恭懷。

着禮部、太常寺商議喪禮,所有在京官吏、使臣服喪二十七日,命太子琦為兄守喪三年,以全兄弟之情。

恭懷太子生前未大婚,納姬妾數人,其中一位為他誕下唯一骨血,尚在襁褓之中。

天啟帝憐惜長孫,封其為長沙王,交由鄭貴妃撫養。

長沙王生母楚氏封長沙王太妃,随子居大明宮,享太子妃待遇,其餘侍妾入國庵為恭懷太子祈福,非死不得出。

同時诏告天下,三十日内禁止婚嫁,四十九日内不得設宴作樂,所有道觀寺院鳴鐘三萬次,誦經持咒,助恭懷太子早登仙界。

“真是霸道,他一家哭,全天下都得陪着他一起哭,還把風華正茂的女孩關進尼姑庵,太造孽了!”

給林氏兄妹上完數學課,裴靜文原打算回杏花雨複習物理,迎面碰上一襲素白喪服的林望舒,跟她一起回了青竹居。

聽到她的吐槽,躺搖椅上的林望舒懶洋洋地掀起眼皮,沒瞧見院裡有侍女,遂放心調侃道:“這就叫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

“本來挺可憐他白發人送黑發人,”裴靜文有一搭沒一搭蕩着秋千,“但這種要天下陪他一起傷心的行為太專制了,我現在一點都不同情他了。”

“在君主專制王朝尋求不專制,就像在内河裡釣海鮮。”林望舒戲谑道,“我老闆頭發還沒白,全黑。”

“是那麼個意思。”裴靜文問道,“你那醫書寫了多少了?”

來到魏朝便是緣,能為魏朝醫學做出一點貢獻,也算不虛此行。

抱着這個心态,林望舒決定根據所學知識編寫一本關于急救的醫書,就叫《急救醫書》。

她的字不好看,加上懶得動筆,遂選擇屬下沈洵代筆,成書後署她和沈洵之名。

“大概五分之一,還要三四個月。”林望舒直勾勾地盯着湛藍天空,“編完醫書我就辭了禦醫的差事,皇城宮禁實在壓抑。”

裴靜文問道:“太後又杖斃宮人了?”

林望舒厭惡道:“她就是個瘋婆子,平均一個月鬧一次,一次打死三四五六個。”

“可怕!”

“不說這些。”林望舒翻了個身,面露暧昧笑容,“三月就快到了,你說建軍兒還願不願意注射避孕劑?”

“這話倒是提醒我了,趁今天碰到,幫我注射避孕劑。”裴靜文跳下秋千,取下手腕上的醫療手環遞給她,“有三十年的就注射三十年的,沒有的話十年期也行。”

林望舒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歪着腦袋打量她,驚訝道:“他改主意了?還是……”

“他注射與否,我自己都是要注射的。”這是她給未來的保險,“從源頭解決問題,一勞永逸。”

“寶貝兒,你真是冷靜得可怕。”林望舒接過手環往寝室走,裴靜文負責關緊門窗。

林望舒指尖輕拂開關兩下,白色手環延展成一立方大小的醫療艙。

醫療艙由制藥艙、儲藥艙和工具艙三部分組成,林望舒打開儲藥艙密鑰,裡面分門别類堆放了不少藥劑。

裴靜文粗略掃了眼,大多是些急救藥劑,其中一支藥劑上了二級密鑰,大概就是珍貴的再生劑。

“在不在生理期?”

“不在。”

林望舒取出一支消毒劑、一支避孕劑,醫療艙随即收縮回手環形狀。

先給裴靜文的小臂肌肉消毒,她食指輕彈,避孕劑穩穩當當紮進肌肉,藥劑随之注入。

“你像射暗器似的。”

“無他,惟手熟爾!”林望舒把手環丢給她,“三十年,不客氣。”

“垃圾怎麼辦?”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火之焚毀術!”

晚間,裴靜文留東宅吃晚飯,陪幾個小孩子玩耍,天擦黑時和林爾玉等人告辭,林建軍自告奮勇相送。

路過桃園,裴靜文打算折幾枝桃花帶回去插瓶中。

林建軍抱臂倚着院門看她折花,沒話找話道:“今天怎麼想到過這邊來吃飯?”

咔嚓一聲響,裴靜文折下一枝含苞待放的桃花,随口回答:“上完課剛好碰到望舒,去她院子裡說了會兒話,順便請她幫我注射避孕劑。”

林建軍愣了瞬,慢慢站直身體,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問道:“注射了嗎?”

“當然!”裴靜文沉浸于挑選桃花,沒發覺他的異樣,“三十年的。”

林建軍又愣了片刻,恍惚間想起阿兄當年那句“沒想到三十年那麼快就過去”,隐約猜到她口中的三十年大概就是避孕劑的有效期。

“不是說好我注射嗎?”他聲音啞了些。

“就算你注射了,我也還是要注射的呀!”裴靜文換到另一棵桃樹下,“孕育生命的是母體,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是最穩妥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也許女郎隻是單純的規避風險,青年卻是想到了更遠的未來。

男女雙方隻要有一人注射避孕劑,在一起後女方便不會有孕。

這是阿兄告訴他的。

去歲他做出那個決定也許是頭腦一熱,但是經過幾個月的冷靜思考,他發現他是真的不在意沒有子嗣。

阿兄不會像斂兒尊長那樣自斷飲食,給他施加壓力,反而努力說服阿嫂尊重他的決定。

本心所想,又無外物所擾,他早已想好,三月初一就請二姐給他注射避孕劑。

既然他會注射避孕劑,和他在一起,她根本就不會有孕,又何必多此一舉?

回了杏花雨,臂彎捧着十來枝桃花的裴靜文沒功夫搭理蹲門邊求抱的裴嬌嬌。

把桃花枝放矮幾上,她走到博古架前找了兩個白瓷花瓶,又跑進寝室拿了把剪刀。

“嬌嬌喵嗚半天,你倒是抱……”裴靜文稀奇地瞧了眼門神一樣的林建軍,看清他冷峻表情,疑惑不解,“你怎麼了?”

林建軍想問又不敢問,害怕從她口中聽到不想聽的話,終是輕歎一聲,彎腰撈起穿着藕色小裙的大肥貓。

“沒怎麼。”他語氣莫名。

裴靜文滿心裡都在想該如何修剪花枝,也就沒多問,說道:“沒怎麼就好。”

林建軍感覺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郁悶至極,抱着裴嬌嬌在她身邊坐了會兒,就說要回濯纓院。

往日他也是這個時候回濯纓院,等夜深了再過來給她暖被窩。

雖然天氣漸漸暖和起來,她不再需要他暖被窩,他也還是如此。

裴靜文點頭表示知道了。

“今晚我就不過來了。”林建軍走到門口,回頭看她。

“不過來了?”裴靜文放下剪刀,認真地注視一襲素衣的林建軍,“因為國孝?”

本以為她發現他的異常,不想她以為他不過來是為了國喪。如果真是為了國喪,他前兩日就不該出現在杏花雨。

“對,國喪!”林建軍摔下門簾大步離去。

裴靜文納罕地嘀咕:“又發瘋,情緒一點都不穩定,和樂樂一個樣。”

翌日清晨,裴靜文提前一刻鐘起床燒水,走到竈房發現鍋裡熱着水,估摸着是林建軍特意過來燒的。

傍晚時分,裴靜文練完字,照舊在杏花雨等他一起去周素清院裡吃晚飯。

等到平日快開飯的時間,還沒瞧見林建軍身影,猜他可能公務繁忙,這種情況以前也出現過,便自己先去周素清那兒。

吃完晚飯她繼續練字,晃過神來已是月上梢頭,林建軍還是沒有出現。

裴靜文隐約感覺不對,奈何又想不出哪裡不對,裹着被褥沉沉睡去。

睡醒後,竈房的鍋裡照例燒着熱水,那點疑惑頓時消失不見。

結果當天晚上,林建軍還是沒出現,但第二天早上,依舊有一鍋熱水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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