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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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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謙幫助林爾玉考慮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用妻兒威脅,事實上這個方法也确實管用。

元謙與林爾玉對話後的第二天,以甯王小厮身份留在林宅的明鏡司小内侍,進行了第一次苦口婆心的勸說。

“國公雖一時糊塗,總歸有功于社稷,國公幹脆認了罪,陛下念着國公昔日功勳,必會對國公親眷網開一面,保全國公家眷做一世富貴閑人。”

林爾玉回道:“告訴高晔,罪我認,換個罪名。”

嫌他命太長,要他死,他死便是,欺君、謀反、謀大逆、某叛、大不敬……十惡不赦裡随便一條罪他都認,為什麼偏偏是叛國?

軍人叛國,何其誅心。

當然,這話不會傳入天啟帝的耳中。

真正不在意聲名的帝王少之又少,天啟帝自然不是那個例外。

林爾玉必須死,天子的名聲也不能有損,那麼就需要有人把這件事背起來,元謙就是那個混淆君王視聽,構害忠良的奸宦。

這給了元謙很大的便宜行事之權。

叛國罪,是元謙對林爾玉身為共和國人和軍人雙重身份的特定報複,絕無更改的可能。

何況如今滿朝皆知林爾玉深陷叛國流言,突然改罪名,豈不是向衆人明明白白宣告此事有貓膩?

所以當天啟帝得知元謙不以欺君罔上,而以莫名其妙的叛國罪,作為林爾玉最後的結局時,也隻是略微怒了下,說了句“放肆”。

是的,元謙的陽奉陰違,才是天啟帝那日動怒的真正原因。

過了一夜,小内侍繼續勸說,不過言辭裡已帶了些威逼的意味。

“國公既然肯認罪,什麼罪不是罪,何必糾結一個名頭,難道非要惹惱陛下,連累親眷入掖庭為奴?”

林爾玉的回話裡也帶了幾分懇求:“煩請先生轉告陛下,求陛下看在多年君臣情分,換個罪名,謀反、謀逆……什麼罪我都認,隻求不是叛國。”

小内侍搖着頭走了,翌日再來時,已經是明晃晃的威脅。

“夫人、小郎君、小娘子體弱,縱然熬過三千裡流放路,到了那些蠻荒之地,又有幾年可活?”

這一次,林爾玉低垂着頭,一言不發。

小内侍退了出去,熬過日升月落出現在林爾玉面前時,聲音冷若寒潭。

“國公也是軍營裡摸爬打滾過來的,這營妓是何下場,國公比咱家更清楚,咱家就不贅述了。”

“我認了,我認了!我林爾玉裡通外番,私放犁羌王子阿古拉,我認了!”林爾玉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擊潰,卑微地跪在地上,雙掌撐着地,俯身叩首。

林爾玉頹喪地跪坐在地上,望着雕梁畫棟又哭又笑,宛若瘋子。

悔之晚矣。

元嘉三十二年秋,為建軍取名林建軍,為第一悔。

元嘉三十七年春,投身行伍,為第二悔。

元嘉三十七年冬,謝絕陸翁挽留,一意孤行入長安,為第三悔。

天啟十四年冬,視自己為此間過客,辭去鳳翔節度使一職,主動放棄兵權,為第四悔。

倘若他還是“行則建節,府樹六纛,享軍事專殺”的節度使,倘若他知道許太後與他同為天外來客。

高晔——魏朝當今天子,身上竟然流着魏朝前任皇帝和共和國人的血,知道來自遠方的他們壽元兩百載,深深忌憚着他們長達兩百載的壽命。

所以其他節度使可以功成身退,他不行。

元謙背着手踏入房間時,林爾玉已經恢複了平靜,沙啞着喉嚨對他說了三個字:“為什麼?”

元謙明白他這句為什麼問的是什麼,輕輕笑出了聲:“八歲那年,我被一個男人賣給人牙子,那個男人姓孫名傑,來自你我回不去的故土。”

“牽連嗎?”林爾玉喃喃,“我認罪了,她們會安然無恙嗎?”

元謙在他身前蹲了下來,遞給他一卷有了年頭的竹簡冊書。

林爾玉展開浏覽,當“謝氏山玉”、“今賜高姓”、“封為淮南王”闖入視線時,他蓦地笑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合攏冊書遞還元謙,林爾玉道:“你就不怕我看了這個,改口不認罪?”

“你改口與否對我來說,不過是費點功夫罷了。”元謙把冊書插回腰間,“是那位要名聲,要愛卿,哈,哈哈,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而你,賭不起。”

林爾玉說道:“你又為了什麼?”

元謙說道:“為了不讓那雜種太痛快。”

天啟十五年八月十七,梁國公林爾玉白衣上殿,在元謙拿出前幕僚的供詞以及汝南王高滔這個人證面前,平靜地叩首認罪。

文武臣工再有疑慮,随着當事人的認罪,也都深藏心中,轉而議起關于林爾玉叛國的懲罰。

更有甚者故意提起尚被關在刑部大牢的林建軍,他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放肆!”天啟帝抓起玉玺擲了出去,滿殿臣工齊齊俯身。

他們等了許久,久到身體快要支撐不住,依舊沒等來天子的進一步訓斥,而是樞密使高顯忠宣讀聖旨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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