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巡查無果,一行人便回了酒店,商量之後,決定晚上再過去一趟。
因為,這墓地光白離和梅子兩個入門級的看不出什麼異樣也還說得過去,但其他階級高的三人也沒看出來什麼,就很奇怪了,要麼是問題根本不出現在這裡,要麼就是鬼祟道行隐藏太深,要想打破這兩種猜測,就隻能一步步去試了。
回到酒店裡,許多暫住的房客已經退房了,白離為了遠離他那個奇怪的師哥,單獨開了間房,本打算安心的補個覺來着,但輾轉反側硬是沒睡着。
閑着,他拿出江揚送他的法器開始研究,之前在别墅裡沒能好好看看,所以這次出來就順道給帶上了。
風子廷之前說這法器隻能晚上才能打開,所以他還特意等到了天色黑盡。
迎着雪白色的月光,檀木塵封的盒子裡躺着的是一柄金光閃閃的長劍,劍身細膩鋒利,看不出來是用什麼材質鍛造的,但上面鑲嵌了許多指甲蓋大小的銅錢,有點類似于銅錢劍,但實質上不是。
白離小心翼翼地将它翻看了個遍,沒看出什麼特别,唯一吸引注意的可能就是把它放在月光下會發出金色的光。
“是一把陰器嗎?”
這讓他想起了江揚在方家洋樓憑空幻化出來的那把劍,那劍刃又鋒又利,還能來去無影,與這把有些不同之處,白離搖搖頭,覺得應該不是。
關于劍的咒語和使用方法,他也沒怎麼弄明白,附帶的那本黃皮書上隻簡單的寫着:小鬼遇之,繞道而行;精鬼遇之,方顯原形;厲鬼遇之,以血引之,以劍祭之。字面意思也不像是咒語,令人費解。
看了半天不明所以,正當白離打算将他歸于原位時,卻發現光滑的劍柄頭上刻着幾個字。
“這年頭,誰鑄劍還刻名字?”
白離仔細瞧了瞧那幾個刻字,倒不普通,字體不是現代的,看起來很古老,跟這劍一樣像是很久以前的。
想着,他掏出手機打算拍照在網上查查看。
“叮!”
這時,跳出來一條微信訊息,是梅子拉的一個群聊,還取了個特别響當當的名稱:“絕種好男人抓鬼群”。
看得出來她還是很忌憚他那位嚴厲兇暴的師哥,變着法道歉求原諒。
梅子:“各位好男人大哥,速來餐廳,開飯啦!”
群裡除了江揚,其他兩人都回複了微笑的表情。
白離笑着搖搖頭,将劍重新放回盒子裡,拿起手機回複:“你的好哥哥馬上來。”
然而信息發出去不到兩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白離心說這姑娘喊人的速度也太快了,前腳剛回完消息後腳人就來了,他随口應道:“進來吧,我知道開飯了。”
“公子……”一個妙如琴音的聲音。
“……”白離擡眼。
門外不是梅子,而是一位身着白色旗袍的女子。
“你是?”
“公子,你看我好看嗎?”女子置若罔聞,徑直走進門來,扭着纖腰移動到他跟前。
白離向後退一步,坐倒在床上,莫名其妙道:“姑娘,你是?”
人生第一次被人喚作公子,心裡怪怪的,這年頭還真是啥事都有,有鑄劍刻名字的,還有搭讪叫公子的。
女子湊近一步,嬌羞道:“公子,你說呀,我這樣好看嗎?”
白離揮揮手掌:“……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好像不曾相識。”
“認識的,公子……”女子微微啟唇。
白離:“我不……”
話音未落,白離忽聞到一股奇香,但還沒來得及辨别那是什麼香,就重重倒在了床上。
……
“白離哥,白離哥……”美夢中,正值關鍵時刻被人打破。
梅子使勁搖醒床上睡死的人,喊道:“吃飯了,你醒醒啊!”
白離意猶未盡,睜開睡意朦胧的雙眸,一個優美的白色身影,一溜煙溜出房門消失不見了。
随後,迎面而來的是梅子水嘟嘟的大臉和着急忙慌的目光:“白離哥,你怎麼睡的這麼快,剛才叫你吃飯你還應了。”
白離起身,懵逼間伸了伸懶腰,一身酸痛,他也納悶怎麼就睡着了。
難道是剛才那女人……
到餐廳時,其他都吃的差不多打算回房了,但看到白離,又坐了下來,眼神中還不自覺透出了異樣。
白離抱着胳膊:“怎麼了?你們都看着我做什麼?”
梅子也湊到跟前看了看,看到他臉上那兩片殷紅,驚訝道:“咿呀,白離哥,剛才我怎麼沒發現你臉這麼紅。”
“……”
想起剛才那個夢,他心虛地咳了咳說道:“酒店太熱了。”
幾人白了他一眼,風子廷道:“你在房裡磨蹭這麼久,研究出來那些人是怎麼消失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