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白離扒拉一口飯,擡頭道:“我沒有研究啊!就是睡着了而已。”
“白離哥,你睡眠真好,兩分鐘就能入睡,我睡覺起碼要半小時。”
白離笑笑,嘴快道:“說來你們可能不信,剛才我房間裡進來一個女人,她身上帶着一股香味,我一聞到就失去知覺睡着了。”
“咳咳!”
“……得。”前一秒撒的謊,後一秒就不攻自破了。
白離頂着衆人看大熊貓一樣的眼神,差點一口飯将自己噎死:“我……我不是……”
風子廷蔑視地笑了一下:“就你天天見女人,發情期快到了嗎?”
“你!”白離捧着飯碗深吸一口氣,微笑道:“我不跟瘋子計較,你該幹嘛幹嘛去,别在這看着,我吃不下飯。
“哼!”
一桌人散去,隻剩下江揚。
白離鼓着腮幫子轉頭,發現他正冷冷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
對方表情不變,淡漠地盯着他的胸口。白離奇怪,低頭掀了掀自己的衣領,頓時發現原先戴着的那顆紅繩珠子不見了。
“這……”
他翻了翻一口袋,原來是下午打算補覺的時候給摘下了,白離尴尬笑笑,将它重新戴上。
看着他戴上之後,江揚才收回目光起身,淡淡道:“快點吃,吃完回房睡覺,等會兒還要去墓地。”
*
午夜裡,空氣死一般的寂靜,隻微微刮起了一陣輕風,木制房門在黑暗中發出‘吱呀’一聲,門對的床榻上四仰八叉躺着一個青年。
白色身影緩緩移動,靠近床邊,她嗅着床上那股獨特又迷人的清香,勾起唇角忍不住舔了舔紅唇。
空氣中若隐若現響起呼噜呼噜的輕鼾聲,白衣女子在床邊遊蕩,不知為何卻遲遲沒敢近身。
半晌,她才尋着青年的胳膊想靠近些,但卻被什麼力量逼退開來,不甘心片刻,她又轉換方位。
床上的青年睡夢中動了動,被房間裡的寒冷激的裹住被子隻剩了一個腦袋。
女子看着那張俊美柔和的臉,慢慢靠近,纖纖玉手直直拂上他的脖頸,不過半秒,一聲痛苦的嬌喘之後,她急速抽回了自己那雙被嚴重灼傷的雙手。
擡眸再看,那灼傷她的正是青年脖子上散着紅色光暈的珠子,那珠子與她腳腕上的一模一樣,隻不過是顔色不同罷了。
女子委屈的摩擦着手心,眼中有些許的恐懼,但仍心有不甘,正打算再次上前時,忽聽一聲呵斥。
“大膽惡鬼,你終于現身了。”
白離猛地從床上坐起,手疾眼快掏出了盒子裡的劍,指着方中央的白色身影道:“别動,不然……”
話沒完,隻覺一陣冷風襲起,白衣女子穿門逃跑消失不見,白離打着寒顫套上衣物,扇了自己一耳光:“喊什麼狗屁不許動,你以為你是警察?”
他背起包抄起劍沖出門追了上去,半道遇見了來叫醒的梅子。
“白離哥,你跑那麼快去哪?”
白離頭也不回,邊追邊喊:“抓鬼!”
一路追出酒店,進了墓園子。
白色身影一溜煙消失在去往老墓園的小路盡頭,白離握緊劍柄,吸了吸兩口冷氣,一咬牙跟着它上了山。
深夜裡的墓地格外陰森寒冷,白離一路打着哆嗦,借着綠色的磷火在墳包之間搜索,最後腳步停在了那個女明星的墓碑前。
“果然是你!”下午他就覺得那刻意靠近他的女子格外眼熟,眼下對着碑上的照片一看,果不其然。
“出來吧!我知道你裡面!”
話放出去許久,遲遲沒有得到回應。白離後退一步,凝眉疑惑。
片刻,他卸下背包,從裡面掏出自己畫的後由江揚改良過的降鬼黃符,一連往碑上貼了兩張。
空氣中響起一聲嬌弱的喊聲,白離再次道:“還不出來嗎?”
沒響應,他又往碑後的墳包上貼了兩張,這一貼隻聽裡面悶哼一聲軟叫:“公子饒命。”
白離:“你在逼我。”
說着,他提起長劍,正對着墓碑劈了下去。
“不要。”
劍刃距離碑面半尺停下,一個白色身影從墳包後面反彈出來落在了地上。
顔小年捂着胸口,痛苦道:“公子,不要,你這一劍下去我就真的灰飛煙滅了。”
白離不答,握劍豎于身後,從口袋中摸出了一根黃繩,繩子繞着他的手臂猶如遊蛇直直束縛住了顔小年的雙臂和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