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這是第一個有人出來的秘境吧?而且還是全員無痛通關?”觀衆席上有人掐了下隔壁人的胳膊,在隔壁的咒罵聲中逐漸清醒。
就算是往屆中域論道中取得名次的修士也跟同行的修士津津樂道:“你别說,這關山月小師妹還真有點東西。特别是最後那一下,我敢說,此次論道敢這樣做的不超過三人。”
同行修士盯着聲聽上投影出的驚蟄秘境畫面,敷衍地嗯了一聲,下意識回:“那靈山池瑤肯定算一個。”
他搖了搖頭,突然想起這人是池瑤的腦殘粉,同他講其他參賽者無異于對牛彈琴。
越清渡聞言,立馬走了過去。向他讨教:“最後那一下有什麼門道嗎?”圓潤的眼中難掩清澈之色。
那名修士垂眼,一看是名年歲不大的凡界小公子,耐心解釋:“關山月師妹那一招,叫靈魂鎖鍊。利用神識将所有修士聯系在一起,實現通感。總之使用條件非常苛刻,對主腦的消耗還挺大的。”
”這招算是天賦技能,除靈山禦靈師外,其他控制系的修士覺醒的倒是不多。所以我也不是特别清楚。”
他說着像是想起什麼,頓了一下,戳了戳同行修士:“卦師也是控制系嗎?”
同行修士心不在焉回:“什麼卦師?哦,應該吧,不是隸屬靈陣師嗎?”
那名修士說的不錯,這一招對主腦的消耗确實很大。但卦師确實不屬于控制系,她剛剛是用星鬥盤将他們連接起來的。
那日,她突破金丹後,謝明燭曾“無意”向她展示了一下星鬥盤的收放。被她成功偷師。
在秘境裡還不覺得,出來後,聽遙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像是有一萬根針同時刺入她的顱骨。這是神識耗盡的表現。
…金丹修為果然還是有點勉強嗎?
少女新月似的眉微微蹙起,唇是沒有一點血色的蒼白。纖長的睫毛垂直落下,如同一道幕簾,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讓人琢磨不透。
沈驚棠和江羨嶼幾乎是同時發現了聽遙的不對勁,随後又同時捏了張傳送符,三人同時消失在原地。
對于他們的舉動聽遙并不意外。想來他們也感受到了,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她隻在甯春願、明淨、謝逢臣三人身上感受過。
有點像什麼呢?被串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估計他們也想通過接觸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留台下的人一臉納悶。
他們不就是一起破了個秘境嗎?關系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台下老母雞般等候着的喬汀:“……?”
大小姐冷哼一聲,算是記下了聽遙身旁的兩人。
藥堂谷執事的地方離驚鹭峰不算遠,也就十幾米的距離。所以當當值的小弟子看見有人直接捏碎傳送符傳過來時,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是怎麼了?”穿着藥堂谷素色服飾的小弟子上前一步。打量着面前的三人,最終将視線落在了中間看起來像是有病的少女身上。
沈驚棠:“你們這有沒有治療神識的醫修或者丹藥。”
小弟子點了點頭,回:“有的,您請稍等一下,小谷主馬上回來了。”
小弟子剛說完,熟悉的聲音自他們身後響起。
“我回來啦!”
“怎麼是你們?是誰受傷了嗎?哦,是你呀。”是那位被沈驚棠間接坑摔跤了的丹修小姑娘。
她自問自答間已經得到了答案。
翠綠色的靈力自她掌心傾瀉,緩緩流入聽遙的體内,溫和的靈力緩解了她識海中的刺痛。
她收回手,從腰間的芥子袋中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聽遙:“一日兩次,每次一粒,吃兩天就好啦。”
聽遙淺聲道謝,正想把靈石轉給她,卻見她急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就當感謝秘境裡你的照顧啦。”
她又從芥子袋中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江羨嶼,在路過沈驚棠時輕哼了一聲。
“陳溪之,你什麼時候又把我凝神丹給順走了?”樓裡傳來的聲音細聽還有些顫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原本還在和聽遙寒暄的丹修小姑娘身軀一震,像兔子一樣,跑地飛快。轉眼間,就看不到人了。
輕輕的微風帶起幾片飄落的樹葉。
聽到熟悉的名字後,聽遙雙眸微微一沉。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在别的宗門,這可能還是巧合,但這可是在藥堂谷,真的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中域論道的第二關和第三關中間沒什麼休息時間,他們出來的時候其他秘境還沒什麼動靜。
所以他們三人從藥堂谷樓閣出來後,還要回到驚鹭峰,等着其他秘境的人出來,一起進第三關。
重新回到驚鹭峰,三人又好似恢複了不熟的狀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沈驚棠沒去昆侖弟子的席位,反而和越清渡一起擠在凡人和散修坐的地方。
越清渡彎了彎圓潤的眼,朝他招了招手:“恭喜啊。”
沈驚棠笑:“運氣好。”
越清渡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大佬一般都喜歡這樣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