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
這麼想着,就露出一點笑容,念道:“不用…謝。”
聶蜚音看到她笑,眼睛睜地更大,面上竟有點迷離恍惚。
陸文琦探過來催促:“站那兒吹風呢?快回吧,記着下周跟組啊?”
靳譽蓁單手扣上風衣的小扣,爽快地說:“沒問題。”
陸文琦隻當自己用真心打動了她,驕傲地挺背。
迷你庫珀駛出去。
聶蜚音朝後看着靳譽蓁上車,才慢慢轉過身子坐好。
陸文琦瞧見她的動作,簡直意料之中,“我們蓁蓁人挺好的,是吧?”
聶蜚音對這句話當然是一萬個同意。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回複,陸文琦立馬又道:“所以你們要好好相處。”
聶蜚音無言以對。
好好相處之前,能不能先推一下聯系方式啊!
是她暗示的不夠明顯嗎?
想了想,她說道:“我和姐姐才認識,吃飯不能讓她付錢。”
陸文琦服了她了,“分這麼清嗎,好吧,弄得我也不太好意思了,這樣吧,我連你那份一起轉她微信。”
聶蜚音道:“……要不我自己轉吧,有誠意一點。”
陸文琦突然想明白,“對啊,昨晚她送你回家的,是該感謝感謝。”
她終于知道推微信的事了。
聶蜚音點開她發來的名片。
微信名是中文名加英文名,大概是因為藏品店和拍賣公司來往的客戶太多,為了簡易起見,設置的很直白。
點下申請好友,聶蜚音鄭重其事地等待,同時回憶了一遍,五年前在西南那個小縣城加到靳譽蓁的微信時,第一句發了什麼話?
西南的工作結束後,靳譽蓁回了洮州。
聶蜚音當時還在上大二,需要回到京大上課,就此分别。
她不敢主動聯系,每天對着聊天框打一行字,又删掉,日複一日地磋磨之後,靳譽蓁注銷了那個賬号,并從财經頻道辭職。
那中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知道。
放暑假第二天,她馬不停蹄跑來洮州,聽到了靳譽蓁追求岑述的消息。
那天,商場一天五十萬的大屏上,挂着岑述的品牌推廣圖。
沒多久,岑述就出演了部電視劇。
那年年底,聶蜚音也進了娛樂圈。
這個圈子并不那麼大,轉一圈大家都認識,可是見面的場合卻不多。
她用了很長時間才能和岑述出席同樣的活動,了解了她的為人。
後來薛澄告訴她,靳譽蓁有了拍賣公司,開了藏品店,攢下來的人脈大部分用在岑述身上了。
聶蜚音每每看到岑述和别人親密的時候,就大惑不解,她束手無策。
薛澄說,可能靳譽蓁從沒想求回報,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連付出也很開心。
聶蜚音試着勸了勸自己,但沒什麼效果。
想做什麼,又怕做錯。
陸文琦看她發呆,推了她一下,“通過沒?”
聶蜚音回神,剛打開手機的瞬間,恰好彈出條消息,她的手顫了顫,輕輕‘嗯’了聲。
陸文琦道:“謝天謝地。”
聶蜚音默然不語,點開靳譽蓁的朋友圈。
全部可見。
總共十來條,全是藏品相關。
聶蜚音都不知該不該慶幸。
至少沒有岑述。
但是也沒有她自己的生活。
想起剛才餐桌上她說的話。
是了,靳譽蓁并不喜歡拍照。
聶蜚音有些緊張了,要說點什麼呢。
陸文琦湊過來看時,她手抖得更厲害,一臉深思的模樣,聊天框裡一個字都沒打出來。
“你社恐啊?”
陸文琦驚訝地問。
聶蜚音說:“偶爾。”
“是嗎?”陸文琦半信半疑。因為她剛認識聶蜚音時,這姑娘很自然,落落大方,有禮有度,頂多是話少安靜,并沒有社恐的模樣。
‘偶爾’的意思是,社恐還分人的嗎?
一直到了酒店,聶蜚音還是一個字也沒發出去。
不過系統倒是發來通知:
「親密度:+11」
「餘額:11」
“我有時候覺得你想和她一起入土,為什麼發一條消息這麼難?”
系統很仗義:“我行,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