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蜚音皺眉:“你?”
系統說:“特價,十一個親密度即可購買一本《親密寶典》。”
原來是推銷的。
聶蜚音不相信理論。
“用不着。”
系統意味深長:“可是按照你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女主逆天改命?來,我給你看看接下來的劇情走向。”
聶蜚音回到房中,迎面就是一塊虛空亮屏,上面寫着:
「聽到身邊人的心聲後,靳譽蓁意識到岑述在騙她,大怒之下與岑述劃清界限。過了半個月,岑述找她道歉,她不自覺心軟。
岑述隻是釣她而已,有什麼錯?
隻釣她,不釣别人,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于是,她原諒了岑述。」
“劇情已經生成,”系統道:“十一個親密度,能做什麼?”
聶蜚音無語半天,“你們的劇情,不是人寫的吧?”
系統道:“當然不是。面對這個一團糟的世界,人的智力不足以填補。”
這麼智障的情節,人确實寫不出來。
聶蜚音開始擔心,同時又很懷疑:“常理來說,她不可能原諒。”
系統道:“你都說是常理了,我們系統一般都不按常理出牌。你們這個世界的失序程度太高了,不然系統不會幹預。”
之前它就解釋過。
系統的幹預包括但不限于連接角色、劇透、更改劇情、追加設定以及角色操控。
也就是說,哪怕角色本人根本不會做的事,系統也會通過追加設定、角色控制等程序完成劇情。
好比現在,系統想讓靳譽蓁做女主,所以為她加了聽心聲的設定,便以更改原著。
這是系統維護秩序的方式。
“如果,”聶蜚音提出一個假設:“岑述死了呢?”
系統吓一跳:“這太極端了吧。”
聶蜚音沒回。
系統說:“她是維系劇情最重要的角色,不會死。”
聶蜚音問道:“她是原來的女主?”
系統說:“不是。”
有關這個問題,她們讨論過很多次。
系統反複強調岑述的重要性,但始終不說明原因。
這個世界為何會失序,它也不說。
聶蜚音懷疑它根本不知道。
系統給她複盤:“親密度這種事,有身體接觸才會猛增,假裝摔倒或者真的摔倒,都行。我的前一個宿主為了親密度,剁了自己一根手指,對方撿到後給她送回去,親密度當場爆了。你不如把手砍下來郵寄給靳譽蓁!隻要夠瘋,海闊天空。”
“…………”
系統見說不動,便道:“行,那你幹等着吧,看能不能等到她給你發消息。”
聶蜚音無言以對。
它的前一任宿主很瘋。
它也挺變|态的。
沒一會兒,手機真的響了起來。
點開之前,她有想過會是靳譽蓁,雖然知道不可能。
果不其然,消息來自聶文霜。
她不想回,當做沒看到。
沒多時,聶文霜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一接起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抱怨。
“倒反天罡了真是,那姑娘威脅我,說要請家長,那不就是請你嗎?”
聶蜚音勸她認命:“媽,為什麼你讀個研究生也讀出一種上小學的鬧騰,再說了,雲老師是您的導師,年紀雖然小,但很厲害,您跟她三年,肯定學有所成。”
聶文霜真想隔着網線收拾她一頓,“别叫我媽,你才是我祖宗。”
她是信了邪了,才會被聶蜚音忽悠着去考研。
問題是考上了。
才開學一個月,大大小小的組會開了不知多少,那個姓雲的小輩已經開始問她的畢業論文方向。
有沒有搞錯,她才入學好不好!
認真想想,去年這時候,她應該是在勸聶蜚音退圈來着,結果聶蜚音反勸她回歸校園,一個血淋淋的悲劇就此埋下伏筆。
“您放心吧,研究生哪有叫家長的,”聶蜚音安撫道:“别自己吓自己了,宿舍要是缺什麼東西的話,我買了郵過去。”
聶文霜咬着牙:“不、缺!托你的福,現在人人都知道我上啃老下啃小了!”
“我是為你…”好。
聶蜚音話說到一半,電話被挂斷。
她想象得到,聶文霜在寫論文的時候,一定對她恨之入骨。
看吧,‘為你好’三個字能逼瘋所有人,包括大人。
洗漱完換了身衣服,她就去商務辦公室參加圍讀。
陸文琦是允許演員改台詞的,她在劇組一向提倡共創,沒有一言堂。
圍讀氣氛很融洽,有說有笑,到十點就散了。
聶蜚音沒熬過夜,一天的事做完,躺倒就睡。
陸文琦熟知她的作息,平時從不會‘留堂’,隻是今晚卻單獨叫住了她。
鬼鬼祟祟關上門,陸文琦問她:“蓁蓁有給你回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