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要用波本,琴酒卻沒有吩咐下一步任務。
波本挑着眉,耐心等待。
這一等就等到了夜晚,琴酒還是沒有放人的意思。甚至有後勤送來了新的衣服,并收拾出了一個新房間。
一并帶來的還有一部新手機。波本不耐煩:“這是要幹什麼?”
琴酒默不作聲,點燃一支煙。
波本看琴酒并不想解釋,還是伸手。在觸碰到手機前,另一道鈴聲響了起來。
琴酒接起電話,瘋狂地笑起來。
“有消息了,波本。”琴酒說,“蘇格蘭确定是卧底,現在你暫時可以行動了——這部手機帶好,上面有一些——能讓你活下來的小玩意。”
“……什麼意思。”
波本皺着眉頭,眼中是憤怒與不贊成。
“蘇格蘭是卧底關這部手機什麼事?等等,不讓他接觸我是懷疑我?”
波本神情凜冽起來——雖然他暫時沒有直接拔槍相向的想法。
琴酒泰然自若地端坐着:“懷疑的不止你一個。少廢話,波本。抓捕追殺蘇格蘭應該是紅方負責,我記得你負責過她一段時間,具體的你聯系她,或者她聯系你——但我想,你不去,她應該會獨吞功勞。”
波本略顯陰郁地看他一眼,拿起手機往門外走。他按上把手:“現在我可以聯系其他人了吧?”
“随意。”琴酒安坐着開始點煙,“功勞會被瓜分。如果你能搶在紅方前,說不定你會成為下一個蘇格蘭——被記恨着那種。”
回應他的是被波本狠狠甩上的門。看來波本确實氣得不輕。
琴酒靠着靠背,緩緩吐出口煙。
他又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
「To 布朗克斯:
幹得不錯。」
……
“波本,有話快說。”
出門第一時間,波本就給紅方打了電話——沒用那部新的。
紅方微微喘着氣,讓波本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
“你受傷了?”
“是,快點,我還要去追人。”紅方帶上些威脅的意思,“你想加入?可以,他往南邊去了,身上中了一槍,方位我馬上發給你。好了,剩下各憑本事。”
紅方幹脆利落挂斷了電話。
……他倒真甯願紅方能夠記恨上自己——這代表他有更大的可能性可以救下諸伏景光。
安室透坐上車,沒有第一時間啟動。他看着新收到的位置,沉默着拿出另一部手機。
界面被固定了。手邊沒有工具,他不敢猜上面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既然是保命——應該是監聽和定位來洗脫嫌疑證明清白,不知道有沒有微型炸彈。
一個合格的、特立獨行的組織成員,确實會為了證明自己帶着這個東西。但向來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主義不會被這個東西桎梏。
沒有毀掉已經很給面子了,所以前往擊殺時手機被落在車裡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