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給諸伏景光發了條信息,檢查了下車内的醫療物資,然後一甩車尾,飛馳而去。
他轉着方向盤,按好耳機,播出了給貝爾摩德的電話。
……
紅方正在往手臂上纏繞繃帶。她的子彈擊中蘇格蘭時,對方的子彈也從她的手臂擦肩而過。蘇格蘭奪門而出,紅方還得對着一地碎玻璃發愁。
需要低調,怎麼低調得起來啊。
這麼想着,她接起琴酒的電話。
“我要沙發,你給我報銷。”
“……你又在發什麼瘋。”
“還有碎玻璃……給我帶隻貓,白的或者黑的。”紅方說,“算了,你抓不到貓,我自己去,就當是弄死蘇格蘭後的獎勵。這次篩查結果怎麼樣?”
“暫時隻有蘇格蘭一個人。”琴酒不再理會跳躍飛快的話題,“近五年内加入的組織成員都被一對一監視,沒有任何人有聯絡。布朗克斯那邊已經從那邊查到了備案,雖然有點困難,但蘇格蘭确實是警視廳公安卧底。哈,公安還真是狂妄自大。”
“知道了。說好了,蘇格蘭是我的獵物。”
“随便你。”琴酒說,“但BOSS說了,别讓他活着離開——以及,雖然這些人沒有輕舉妄動,但是不能完全排除嫌疑。聯系你的人有幾個?”
“現在有五個。”紅方威士忌想了想剛剛的電話,“剩下的交給你和貝爾摩德。”
琴酒哼一聲,挂斷電話。
紅方沉默片刻,又接起貝爾摩德的電話。
“甜心?”貝爾摩德問,“我聽波本說,你受傷了?”
“他行動真夠快的。”紅方威士忌笑,“但是沒用,蘇格蘭一定會死在我手上。”
“……你放了東西?”
“嗯哼——消息來之前他剛好來找我拿資料,不放點什麼說不過去吧。”
“可憐的蘇格蘭。”貝爾摩德真心實意的感慨,“以及白用功的波本,真是可憐……啊。”
“怎麼?”
“蘇格蘭剛剛給我發了郵件。”貝爾摩德輕笑,“他詢問卧底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堅稱自己不是卧底,要求給他被追殺的事情一個解釋。”
紅方補充:“但他不敢停下——因為他現在是砧闆上的肉,沒有辯解的權利,出現的一瞬間就會被分食幹淨。”
“是哦。布朗克斯已經确認了。紅方,把握好你的優勢哦,波本對于他是卧底和自己被懷疑與監視的事很憤怒,馬力全開呢。”
“……哈。”
紅方威士忌不明所以地笑。貝爾摩德想,她大抵是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不多說了,我真的要出發了。”紅方試探性的活動手臂,确定大概的活動範圍,“少了個可以推任務的,真可惜……以後就推給波本吧。”
但是在酒名上壓自己一頭的就不存在了,這倒是值得慶祝。貝爾摩德在電話另一頭補充,然後挂掉了電話。
她已經準備好了易容。嗯——把最麻煩的試探丢給自己,得像紅方那樣,狠狠敲琴酒一頓才行。
……
“——一切按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