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前的底線就是小櫻。
天将破曉,而旗木卡卡西清楚的看到帶着面具的青年伸出手來,再一次拔出了有水藍色光澤的太刀。
“你很堅持,看來多說無益。”锖兔平靜的說道。“不如手下見真章。”
“我輸了會怎麼樣?”旗木卡卡西也作勢拔出了短刀。
“自然是除惡務盡……”锖兔霍然揮刀,凜冽刀光猶如浪濤咆哮般襲上前來!“惡鬼滅殺!!”
旗木卡卡西就地一滾,頭也不回的向遠處逃竄!
#
這場突如其來的追逐一直持續到日上枝頭,以少年忍者跌入川流之中勉強作為結束。
锖兔沉默半晌,回憶起在日光追逐中仍毫無畏懼地打開暗格與自己對視的澄澈綠眸,和不論如何都在努力保護木箱的冷酷少年,終于收刀入鞘。
或許這對兄妹面臨的情況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複雜許多。锖兔在意識到旗木櫻并不畏懼陽光,而旗木卡卡西的身手更與某位同僚有所相似之處後,決心率先對這對兄妹做出暫時的退讓。
“你……好自為之。”
他暫且離開了這片森林,而後伸出手來,讓一直遠遠跟随自己的鐩鴉得以平穩的落下。
“請代我先行向主公禀報。”
锖兔語氣平穩的說道。
“在水之呼吸的培育地附近,有一對兄妹身上出現了與竈門兄妹二人當年極其相似的情況……這少年的妹妹也并不懼怕陽光。”
“許久未見,比起紙面彙報,主公更希望您能親自前往主宅叙職——”鐩鴉啄了啄羽毛,如是轉述道。“上任水柱,水之呼吸劍士培育師锖兔大人,主公有請。”
锖兔聽罷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突然肉眼可見的變得微妙不少。
“是真菰上次回去說了什麼嗎?”
“真菰大人近期一直在蝶屋未曾外出,不曾面見主公。”鐩鴉說道。
“……那是炭治郎的任務最近出了什麼岔子?”
“日柱大人昨日在收到上弦之三的動向訊息後,已經連夜趕過去了,尚無消息傳來。”
锖兔的臉色開始逐漸變得奇怪起來。
“真織,你實話和我說,前段時間鱗泷師父不在本家駐紮的時候,義勇他是不是想不開又幹什麼好事了?”
名為真織的鐩鴉欲蓋彰彌的嘎嘎叫了兩聲,“水柱大人在正常執行任務,并無其他異動,尋常工作彙報罷了,锖兔大人,請不要讓我為難。”
“……我知道了。”锖兔心中有數的捏了捏胳膊。
“和同僚發生争執、翹班柱合會議、與主公推辭柱位、要求炭治郎更名水柱、拉狹霧山的師弟師妹們處理雜務……義勇能幹的事情無非還是這麼幾種。”
他一五一十的列舉出不少事情後,語氣中帶着一種淡淡的冷酷。
“既然主公要求,我身為前任水柱,去往主宅述職新一代鬼殺隊預備隊士的培育情況也是理所應當,拖拖拉拉不是男兒本色,我即刻便向主宅出發。”
“锖兔大人,再不松手您的羽織就裂開了。”鐩鴉停在他的肩頭,弱弱的開口提醒道。“……需要對富岡大人隐瞞您前去主宅的消息嗎?”
“不,真織,去告訴炭治郎。”锖兔松開無意識按住的花色羽織袖口,腳下步伐飛快。
“我與主公見面後,這對兄妹的後續接觸很可能需要換他去辦……在此之前倘若沒什麼事情,讓他就不用着急跑遠路回主宅了,可以徑直往此處來。”
義勇畢竟是炭治郎的師兄,自己與他進行交流與劍術上的切磋還是避開些比較好。
锖兔氣勢洶洶的往産屋敷主宅去了,打定主意要同自家死心眼的師弟進行一場男人之間的交流。
另一邊,再度從河流裡濕漉漉爬出來的旗木卡卡西将旗木櫻從箱中抱了出來,在确認小姑娘身上并無受傷後,這才松了口氣。
“太好了……小櫻,你沒事。”
旗木櫻正要開口說話,卻突然與卡卡西一同感受到了一股并無惡意的視線。
兄妹二人轉過頭來,遠遠對上了一雙溫柔含笑的粉色雙眸。
“我是竈門祢豆子。”
自稱彌豆子的黑發女性溫柔的說道。
“你們看起來,似乎需要一點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