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是棍棒打在人身上的聲音。

由名譽人擔任的警察和協防軍匆匆趕來。

如果北辰在這裡，她就會發現這些人比上次下手還要狠——也許隻要他們下手狠一些，就可以不用和那些普通的名譽人一樣，被趕出去了。

他們沒有像上次那樣使用催淚瓦斯，隻是拿着防爆棍和防爆盾。

“請到後面去！”有協防軍把卡蓮推到了他們的後方。

卡蓮還想說些什麼，急迫想要證明自己的人們已經一股腦地沖了上去。她的視線瞬間被人群淹沒。

“這些該死的警察！怎麼現在才來！我的店鋪都被砸了！”

“非常抱歉非常抱歉……”

“……”

耳邊是那些逃出來的帝國人不斷責怪的聲音，身為名譽人的警察一直在向他們鞠躬道歉。

卡蓮看看這邊，又看看僵持住的人群，忽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裡。

大概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上一批遊行被抓住的人下場不算太好，遊行的人群發現警察和協防軍攔住了他們之後，都安靜了下來。兩方陣營最外圍的人互相盯視着、彼此戒備着，像是拉滿的弓。

高橋躲在人群裡，他本來隻是在信修貧民區混迹的小混混。後來信修發生突變，他從自己的酒友那聽到了消息，提前跑路去了其他貧民區生活——直到有一個提着箱子的老人找上他。那個老人給了他一筆錢，說是隻要他能找到機會，把租界内名譽人的隊伍搞亂，就可以再拿一筆錢。

那就是兩根金條！隻是……如果在這被抓了，那别說第二根金條了，就是前一跟都可能用不上——剛剛他可是帶頭喊話的人，萬一被其他人供出來就糟糕了。

協防軍領頭的體型還挺壯，他大聲喊着話：“所有人蹲下抱頭！否則我們就要使用暴力手段了！”

高橋看着身邊的人開始動搖，心裡一慌。這樣可不行！

“兄弟們！他們人少，我們沖出去！”他舉着拳頭喊起來。

原本覺得自己極占優勢的協防軍和警察面色一凜，和他們面對面僵持的人看他們這副表情，也緊張起來。

“他們是要把我們抓回去邀功！”另一個方向有人高喊。高橋順着聲音搜尋，從縫隙裡看見遠處站着的人。他不記得那個人的名字，隻記得好像也是個混混。

“他們沒有槍！沖出去！”

人群，又亂了。

……

高橋和喪失理智的人群顯然低估了攔在外圍的協防軍和警察。雖然他們是有人數優勢，卻也沒有大到可以排山倒海的程度——更多的名譽人并不在這裡，而是聚集在租界的出入口。

雖然确實成功跑了一些，但還有很多人被協防軍和警察抓住了。上一次的遊行在所有人意料之外，這一次媒體一聽到消息就跑了過來，攝像師們都舉着長槍短炮，記者們則在外圍穿着防彈背心什麼的進行報道。

“别動！”協防軍死死扣住高橋的手臂，用膝蓋把人頂在地上。

高橋掙紮無果隻能老實趴着。

“你們這群蠢貨！我們都要被你們害死了！”壓着他地協防軍膝蓋越壓越緊，他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不行這樣會被殺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