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囚禁!”卡蓮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卻頂在面前的桌沿上,把金屬桌撞得哐啷作響。
那人終于擡起頭,隻是眼皮還是那麼懶懶地搭着:“你要是早一點兒坦白,我們都能少遭點兒罪。”
“我早就說了,我根本就不是主義者。”
那人冷笑了一下,又把頭低下去:“我勸你還是自己說出來——别等證人到了,那時是什麼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證人?卡蓮聽見自己腦子裡的弦“嘣”一聲斷了。不……扇要他們不會被捕……難道是ZERO?ZERO真在那些人裡?可他接電話了……不,那是經過處理後的聲音,她并不能确定那就是ZERO。
“說說吧,你要知道,被舉報的懲罰可是自首的五倍。”那人看卡蓮咬着嘴唇沒說話,終于放下了手裡的資料。他把兩隻手支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眼牢牢鎖住卡蓮:“看你的年紀還是學生?像你這樣的孩子我們也見過不少——我們也不希望你們因為一時的沖動,毀掉你們的未來。隻要你自首,很多事我們完全可以私底下解決嘛。”
“私底下?”卡蓮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是啊。”那人點點頭,“趁着我們還沒有去查證你的身份——你最好快一點兒。一旦我們核實了,可就要去通知你的家長咯。”
士兵原以為自己這麼一通威逼利誘,對方肯定會招架不住草草承認,卻沒想到對方聽了她這句話之後反而一臉泰然地坐了回去:“那你去告訴他們吧。”
“你……”士兵原本勝券在握的表情在一瞬崩裂,他有點兒不确定自己聽見了什麼,“我可要提醒你……”
“你去告訴他們吧。”卡蓮抱着雙臂靠在椅背上,和剛剛焦急地樣子完全不同,“反正我不是,随你們怎麼說。”
士兵心裡恨得磨牙。呵,就嘴硬吧。他狠狠往後面一靠,又不說話了。隻是這一次心煩的變成了士兵,漫不經心的變成了卡蓮。
“吱扭——”老舊的門被人推開,卡蓮先是看見一個側身開門的士兵,緊跟着,她看見了一個霓虹人。這人走進來的時候含着胸,好像生怕誰要跟他對上眼兒似的,把頭低得死死地幾乎要扣在胸上。
坐在位置上的士兵可不管他想不想,“好好看看,她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那人擡起頭來,怯懦地擡起一點兒頭,眼珠子使勁兒上翻着,在堆疊的眼皮底下探出一點兒來。
卡蓮被他弄得也有些好奇——這麼心虛,難不成真認識她?
伊藤被忽然探頭過來的女生吓了一跳,整個人往後跳了一步。
“她是不是那個人?”士兵用手抵住伊藤後退的身體,手上用了些力道,把他往前壓着,“實話實說。她不能把你怎麼樣。”
伊藤大着膽子又擡眼看了一次。這次他顯然放松了很多。
“是,就是她。”
卡蓮确信這個人不是自己認識的人後反而一點兒都不緊張了,反而饒有興趣地盯着他:“可我沒見過你,你認錯人了吧?”
“我們見過。”伊藤有些着急,他生怕身邊的帝國人認為他在說謊,“就在岐禦集住區!我親眼看見你和那個樞木朱雀一起離開了!”
“我什麼時候在……”有什麼在腦海中一閃過,卡蓮蹙着眉把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是那個職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