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跪坐在那裡,聽着父親佩戴的那枚懷表,一格、一格地走着。
“……樞木?樞木?”
他猛地坐了起來。
“你感覺怎麼樣?”塞西爾看着樞木朱雀胸口,她知道繃帶下已經沒有任何傷口了。北星到底做了什麼?就算是巴特雷手裡的那種藥都沒有……
不知怎麼,她想起了十二年前的薩曼莎研究院。那時的薩曼莎研究院救治過一個瀕死的小女孩。後來,那裡起了一場大火。那個實驗體就是在那時逃走的,而她的未婚夫……就死于那場危險的抓捕。
“塞西爾小姐?”意識在慢慢回籠。他之前在府糠基地,然後……北辰!“北……我是怎麼回來的?”
塞西爾抿着唇,過了一會兒她看了看四周。小二層上還有羅伊德先生。
羅伊德也沒了往日的悠閑,他捏了捏鼻梁:“據說,你和一個女雇傭兵在昏迷狀态下被海浪沖上岸。”
“您知道她在哪嗎?”
羅伊德聳聳肩。
樞木朱雀沉吟片刻:“戰鬥怎麼樣了?”
“據說,有點兒困難。”羅伊德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知道了他想要做什麼:“那群雇傭兵把倉庫裡最新型号的機甲開出來了,說不定還真能堅持完剩下的六個多小時呢。”
“如果我抓住了澤崎敦,夠嗎?”
“嗯——再加一個吧。”
“明白了。”少年翻身下床:“請讓我登上蘭斯洛特吧。”
……
北辰是被疼醒的。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正躺在硬邦邦的醫療床上。她低頭看了一眼,發現身上的裝備已經被統統收走了。她望着頂頭的橫杆,意識到她正躺在戰地醫院的醫療帳篷裡,雙手雙腳都被铐在床上。
啧,有點麻煩的。
她試圖将它們掙斷——好吧,掰斷還是有難度。身上摔傷的骨頭已經好了,手腕上的口子也已經愈合,感覺不到痛楚。
她想了想,用犬齒将自己的口腔咬破。
愈合速度是以前的二分之一。那就是砍半?也還能接受。
她不再猶豫,忍着骨頭被擠斷的疼痛,把手腳從手铐裡掙脫出來。
啊,果然還是很痛啊。
要不是擔心被逮回實驗室去,她還挺想擺爛的。說起來……她之前為什麼會頭疼呢?
……
巴特雷和克洛維斯并沒有跟随軍隊去往府糠基地。
說好聽點是坐鎮租界,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被嫌棄礙事,被找個理由扔這兒了。
他自己也清楚這一點,以至于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很久都沒能睡着。他真有這麼糟糕嗎?雖然他志不在此,但他明明把11區管得挺好的,又沒有什麼成體系的反叛,收上來的稅也很多。
就這樣安慰着安慰着,他終于有了點兒睡意。
可就在他好不容易快要睡着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第一遍,他不想理,硬生生熬到了自動挂斷。
第二遍,他有點兒煩,拿出耳塞把耳朵堵上。
第三遍……
“喂!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總督不好了!”
克洛維斯現在聽着這些就煩:“我怎麼不好了!?巴特雷,大晚上的要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你看我……”
“是藤堂!藤堂鏡志朗被ZERO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