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見英的攻略剛剛起步,雖然攻略對象是個冷淡的國中生,但是他媽媽是個好人,毫不費力的讓你找到了一條渠道。
盡管你的攻略對象看起來不情不願,但國中生沒有決定權。
便當提在手中,你一個人踏上了去學校的路,沒有像過去的任何一條時間線中的那樣,和某人同行或是恰好在路口遇到,等你放好東西去到排球部的時候已經有人晨練跑步回來了。
岩泉一有些意外在這個時間看到你,擡手跟你打了個招呼:“早,藤間。”
“早上好,岩泉學長,部裡隻有你一個人嗎?”
“還有我呢~”在椅子上挺屍的及川徹舉起來手示意,略顯虛弱,“iwa醬的訓練強度太大了,累死我了。”
“是你太弱了好嗎?”岩泉一毫不在意。
青梅竹馬的兩人拌着嘴,你覺得場面還是挺熱鬧的,但另一人不聲不響的走進館中時還是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像一匹孤狼,散發着濃厚的敵對氣息——京谷賢太郎。
“早啊京谷,這麼早就來訓練嗎?”及川徹聲音輕快,語氣也是非常友好,若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和他打成一片并覺得學長真是個好人。
但是京谷賢太郎不一樣,他理都不理及川徹,明明聽到了他的話,卻隻給了一個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看了一眼就去了更衣室。
岩泉一被他那個眼神刺激到,額角青筋跳起,已經撈起袖子露出肌肉結實的手臂,活動筋骨打算給不懂事且沒禮貌的後輩上一課。
“我可不會慣着他。”
及川徹連忙去拉:“算了算了iwa醬,慢慢來吧。”
你在旁邊看着忍不住笑了。
[好像一對慈母嚴父。]
系統是懂吐槽的,和你想到一塊去了。
青城的更衣室中配得有淋浴室,你和及川徹還有岩泉一在外面又聊了一會兒,這兩人才卡着時間去洗澡準備上課,兩人進入浴室時京谷賢太郎剛好從浴室裡面出來。
想着兩人同班的身份,也是因為想去套近乎,你對京谷賢太郎說:“我們一起回班上吧?”
和對待及川徹跟岩泉一的态度沒什麼不同,京谷賢太郎睨了你一眼,眼神十分不屑:“我不和人一起。”
就态度而言,京谷賢太郎這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男的女的他都平等的讨厭,大範圍攻擊,平等的排擠每一個人。
有了被拒絕的心理準備,你倒也沒太覺得生氣,隻是輕微不爽,百分之四十程度吧,結果回教室的路上,京谷賢太郎很不爽的來了句:“你為什麼要一直跟着我?”
人在極度無語的時候是會笑出來的:“我回教室也走這條路吧?你不會上了一個月課還不知道我和你是同班同學吧?”
京谷賢太郎被噎住,随後反應激烈的來了一句:“要你管!”
你看他那傲嬌嘴硬死不承認的樣子就清楚了,他果然沒記住,說真的,要像京谷賢太郎一樣活着,也是需要點技巧的。
去到班裡,班裡的同學也不太會和京谷賢太郎說話,因為他外表看起來确實有些太像不良了,眼神又過于兇狠,所以大家都下意識離他遠遠的,不去招惹他,連老師也盡量忽視他的存在。
其他科目都還好,隻是坐在教室裡上,到了化學課需要小組合作時,弊端凸顯了出來,京谷賢太郎變成了孤身一人。
按照平時的安排,老師估計會強行把他塞給某組,然後他強烈反對,站在一旁不參與實驗,但今天,你站了出來。
“我們一組吧,京谷同學。”
“誰要和你一組。”京谷賢太郎說着,然後就聽見你笑着跟老師說。
“老師,京谷同學說他願意和我一組。”
“喂!”
不顧京谷賢太郎的反對,你将你們強行綁定,你很快就開始後悔,卻也慶幸他是和你一組,不然你們實驗室就完了。
京谷賢太郎之前應該是從沒好好做過化學實驗,今天上手後錯誤操作一大堆,酒精燈點酒精燈什麼的就算了,濃硫酸加水的那一刻你真的繃不住了,你一個沒注意,他拿水往裝了濃硫酸的燒杯中倒,還好你眼疾手快,水還沒進杯中就被你一把推開,撞到了别的同學身上,而你已經抄起旁邊的一個幹淨水槽扣在燒杯上。然後便看見沸騰的硫酸在燒杯中四濺,濺到扣在燒杯上水槽上。
“啊……”學生中有人發出驚歎。
老師察覺騷動走了過來,知曉事情來龍去脈,腿都軟了,差一點工作就不保了,随後便把學生攆回教室,自己留下來收拾殘局。
回去的路上京谷賢太郎難得不說什麼,隻是小聲辯解:“我不知道那兩個不能混合。”
你黑着臉:“你以後化學實驗隻準和我一組。”
“哦。”京谷賢太郎雖然不情不願,但不敢反駁,像隻拔了牙的兇獸,瞬間溫順了起來。
回到教室,你的座位在教室的第二排,而京谷賢太郎的位置在最後一排,一旦開始上課,你們兩必定是毫無交集,不過隻要還在一個班,最無法避開的就是交集。
經曆了化學實驗一事,現在你其實有些想要放棄京谷賢太郎了,但老師們顯然不這麼想。
就像是上天故意要幫你制造機會一般,也可能是你能和京谷賢太郎一個小組,并且他願意聽你的這是傳遍了你們班的每個科任教師,幾乎主要是需要小組合作的時候京谷賢太郎都會和你一組,除了體育課,老師甚至直接将他調到了你的前排,方便你們倆組成一個小組,感謝老師。即便如此,京谷賢太郎每次看你的眼神還是跟你們倆有世仇一樣,去排球部時也完全不會等你,和排球部部員們的關系也還是一如既往的差。
大概率是化學老師跟物理老師說了實驗室的事情,于是今天的物理實驗課,你被安排和京谷賢太郎一組。
物理實驗同樣需要分組進行,顯然物理實驗沒有化學實驗那樣危險,隻要不濕着手去碰電源和開關,基本上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當然,但凡是有社會常識的人都不會去做這種作死的事情。
不過安全是一回事,京谷賢太郎自己的人緣又是另一回事,隻要面臨小組合作的問題,他是絕不可能主動找他人合作的,其他人也沒太有可能會主動邀請他一起。
于是這個時候,你的存在在物理老師眼中就是一根稻草,其他同學的小組早早分好,你正準備問你的前桌能不能帶你一個的時候,老師開了口。
“藤間,你就和京谷一組吧。”
啊?
“我沒意見。”京谷賢太郎如是說。
可是你有意見。你回頭看了看實驗教室牆邊站着的京谷賢太郎,看對方依舊和平日一樣嚣張的表情,心裡更不爽了,現在難道不是你這個學霸在将就這個學渣嗎?他在不爽什麼?
系統在你的腦内笑得很大聲。
[我覺得他應該很難開竅吧。]
你知道,系統說的是京谷賢太郎。
整個物理實驗還算順利,有了化學實驗時的前科,京谷賢太郎确實什麼都聽你的,但你也看出來了,孩子成績不好,應該是那種光長肌肉不長腦子的類型,處理實驗結果時你也是屢屢歎氣,回想起之前自己所在的尖子班,身邊盡是孤爪研磨、赤葦京治這類,八百個心眼子,總感覺自己身邊已經很久沒出現過這麼淳樸的學渣了。
一直到實驗課結束,你們同路回教室,京谷賢太郎突然說:“我隻是上課的時候聽你的,其他時候不會聽你的。”
“哦,這樣啊,好的。”你一臉不在乎的樣子讓京谷賢太郎微微皺了一下眉,他還是維持他孤狼的人設,與你保持兩米遠的距離,你有點好笑的看着他。
“離這麼遠幹嘛?你一會兒不回來上課啊?”
你說完,轉身自己回了位置上坐下,看着京谷賢太郎一個人站在喧鬧的走廊的窗邊,進來也不是,站在那也不是。
有同學好心關心他:“京谷同學,你和藤間吵架了嗎?”
少年惡狠狠:“我和她才不是朋友!”
……
你感覺你應該得不到京谷賢太郎的告白了,不過逗一下他還是挺有意思的。
[你現在像個渣男,調戲青春男高。]系統笑着說,頗有幾分幸災樂禍。
系統說得沒錯,像這樣的五月,陽光燦爛天氣頗好,你已經過了三遍了,需要學習的知識你也已經學了五遍,你也算是老留級生了。
光論這一點,京谷賢太郎确實算你的後輩,前輩調戲一下後輩怎麼了。
京谷賢太郎不服你,在他看來你也不過是讀書在行,而他以後大概率也是不會靠讀書養活自己的。但是,與其說他隻是不服你,還不如說他不服任何人,如他那句名言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