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你一直比較沉默,綠子媽媽打電話來催她回家,于是提前離開了,走之前依依不舍的松開你們牽着的手,宮侑實在看不下去。
“差不多得了,天天見面的吧?”
“這不是明後天見不到嗎?”綠子小聲嘟囔,然後朝你招了招手,叫了計程車回家去了。
宮治看出來你心情比較沉重一直在跟你說話,角名倫太郎大概是以為你被吓到了,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你的後背,像是幫你緩一緩的意思,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私心。
你朝他們露出笑容:“我沒事。”
“真的沒事嗎?”宮侑問,“我感覺你剛才就不是很舒服。”
宮治不吭聲,他是直接參與進了這個遊戲的人,說實話,真的挺吓人的,尤其是那股無形的力量帶着硬币移動的時候,差點動搖了他這個無神論者。
“以後還是不要玩這種遊戲了,對心理健康不好。”角名倫太郎難得擺出哥哥的架勢,說出了這樣一句,當然,不用他說你大概也不會再玩了,事教人一次就會。
之後你們三人在外面吃了些東西就準備回家了,還是在車站分離,雙胞胎坐車回家,角名倫太郎和你一起回家。
等到宮雙子登上大巴車走遠,角名倫太郎突然問你:“需要安慰嗎?”
你挑眉:“你打算怎麼安慰我?”
“你是怎麼安慰綠子的?”
“牽她的手。”但這是害怕她再出什麼意外你才這麼做的。
“那我們也牽?”角名倫太郎說出後連自己也覺得不太合适,覺得自己目的性太明顯,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你笑了笑,用手背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後被角名倫太郎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的掌心很燙,臉上像染了玫瑰色的餘晖,一點點蔓延開,紅至脖頸和耳尖。
角名倫太郎回避視線不看你,可他的手緊緊拉着你,站在原地好久,你們才朝着家的方向重新開始步行。
“就這樣就結束了?”你笑着問他。
“還想要什麼安慰?”在得寸進尺的要求角名倫太郎不敢提,他怕你把他攆出去。
“晚飯我來做?”他試探着問。
“你會做嗎?”
“應該會,離開家前媽媽教過我一些。”
當天晚上回去後的晚飯确實是角名倫太郎做的,雖然隻是簡單的炒飯,但是看得出他已經很盡力了,你笑着表揚他做得不錯,結果本人滿懷期待的吃了一口,發誓自己在畢業前一定要學會做飯。
......
晚飯後你和角名倫太郎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準确來說是角名倫太郎窩在沙發裡看手機,而你在看電視劇,盡管之前已經看過這一部了,整個四月到五月下旬的這段時間,幾乎所有的娛樂節目都被你看了個遍。
角名倫太郎将手搭在沙發靠背上,像是将同樣靠在沙發上的你摟在懷裡,你們的1距離本就不遠,如果湊近說話的話,便像是兩個人親密無間的貼在一起。
角名倫太郎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他一直保持着這個姿勢沒動。
"啊,銀島在聊天室裡問我們遊戲玩得怎麼樣了。"
“那你準備怎麼回?”角名倫太郎一靠近,你稍微一偏頭,腦袋就靠進了他的頸窩,他的手從你身後繞過你的脖子,收回身前打字,剛好将你整個人固定在他的懷中,你還能聞到他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是你們一起去超市買的那一款。
你們緊緊貼在一起,平時角名倫太郎打字挺快的,但是今天,确實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打,你無比确定,他就是故意的。
“我跟他說不好玩,叫他們以後别玩了可以嗎?”
“嗯,最好這樣。”你漫不經心的回應。
“說起來,你的願望是怎麼回事?”他還在和群裡的大家說話,同時也在和你聊着天,呼吸撲在你的耳畔,讓你難得産生一絲微妙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啊,所以才問的。”
角名倫太郎沒再多問,繼續維持着這個姿勢刷手機,你突然起了心思逗他:“你有沒有覺得我們越來越像親兄妹了?”
角名倫太郎身體一僵,手松開了。
“才沒有。”
你有些好笑的看了他一眼。
......
第二天,因為放不下狐仙的事情,你去了一趟學校,今天學校裡格外安靜,沒有任何人,你來到校門口就被保安告知今天學校不讓進。
“平時天天在學校還沒待夠嗎?今天去别處玩吧。”保安是這樣說的。
可保安攔不住真想進學校的人,你找了個圍欄,輕輕松松的從馬路外翻進了學校,路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你人已經在學校裡了,你若無其事的朝着你們請狐仙的音樂教室的方向走去。
二樓的音樂教室很快就到,和昨天一樣,這裡的氣氛你一靠近就覺得很不舒服,可你也說不上來這附近究竟有什麼。
你在這附近晃了一會兒,想要檢查一下這周圍究竟有什麼,但是什麼也看不到。
站在有人掉下去的那個窗戶前向外看,那個玻璃窗已經修好,屋外的光線明亮,卻像是照不進來一般。
“不是說把學校清幹淨了嗎?怎麼還有人?”令人無比熟悉的聲音落在你的鼓膜上,你整個人愣住,軀體像是被雷擊中一般,那一瞬間,你幾乎以為黑尾鐵朗出現在了你身後,可當你僵硬着轉過身去,見到的卻是一個帶着黑色墨鏡的白頭發青年。
青年摘下墨鏡微微歪着腦袋看向你,湛藍色的眼睛像湖水一樣漂亮,仿佛有粼粼波光,他靜靜的看着你,嘴角勾起笑容,像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事:“不得了,又來一個。”
“什麼?”你有些疑惑,皺着眉望着他。
你見他擡手揮了揮,周圍的氣氛一下子就輕松了,你整個人都變得舒服了起來,滞留于此地的,讓人不舒服的東西好像已經消失。
直覺告訴你,這個人你應該認識。你見他要走,連忙跑上前想要拉住他的袖子,卻沒能觸碰到。
“看來你對我很感興趣?”青年低頭望向你,他自顧自的說着:“巧了,我也對你很感興趣,有機會到東京來找我吧,但是今天應該不行,我今天是帶學生出來實踐的。”
他從衣兜裡掏出一張名片放到你手中:“夜蛾準備的,正好用上。”
你低頭看了看那張硬質白底的小卡片,上面有這人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五條悟
聯系方式:xxxxxxxxxxxxx
你擡眸望向他,試探着問:“我們是不是見過?”
五條悟笑了一下,朝你抛了個媚眼:“經常有女孩子這樣說。”
你無言以對。一個會朝女高抛媚眼而且極度自信的人渣。
“call me.”五條悟在下樓前朝你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
回去的路上你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五條悟這個人你确定你沒見過,至少自你有記憶開始你沒見過,他長得太好看了,尤其是那雙眼睛,你如果見過,不可能會忘記,但你确實對這家夥有着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你一邊朝着家走,一邊在腦海中檢索着,有沒有這樣一個人,你沒有見過他的模樣,但是對他無比熟悉。
人還沒到家,角名倫太郎的電話打來了,接起電話,你聽見那頭角名倫太郎有氣無力的說:“雙胞胎想來家裡玩……”
“可以呀。”你突然笑了。
角名倫太郎最不想聽見的就是這句話,但是你已經這麼說了,他也隻能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那我給宮侑回電話。”
你幾乎可以想象到角名倫太郎不甘心的表情,但還是說:“好,我回去的時候買點肉和菜帶回去,晚上我們煮火鍋吃可以嗎?”
“......你決定就好,但是也不用太熱情,不然他們會來得很頻繁的。”
......
買好菜回家時,因為沒有空手拿鑰匙開門,你便用腳輕輕踢了踢門,屋内很快傳來腳步聲,來開門的人是宮治,他穿着你那件紅色的圍裙,自然得好像在他自己家一樣。這件圍裙昨晚角名倫太郎才穿過,但相比身材偏瘦的角名倫太郎,宮治穿着明顯更好看,還能隐約看見肌肉線條。
“啊,紗紀回來了。”他朝你露出笑容,十分自然的接過你手中的菜,好像迎接妻子回家的丈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