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并不希望自己被五條悟讨厭,但對春庭栗子而言,最重要的是自由,比風都自由的自由。
其次是可以說是身為家人的幼馴染,還有和幼馴染一樣重要的摯友。
和五條悟分開後,春庭栗子最後還是一個人去了壽司店,咳,然後打包了壽司,在短信确定摯友他在牛郎店後,來到了牛郎店。
——這次休息日沒能陪傑怎麼看也不全是她的錯!都是上面讓她加班的緣故!總之!下次一定會補償的!抱歉了!傑!原諒她吧!
在心中将問題推脫掉一部分,做出補償的保證并道歉後,春庭栗子最終還是快樂的踏進了牛郎店。
好耶!有一下午的玩耍時間!
熟練的碰頭撒歡後,想到自己連見一面摯友也要偷偷摸摸的行徑,春庭栗子不禁悲從心來。
“所以說啊!”她将空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如喪考妣,心酸的留起了寬面條淚,“有些話,絕對不能和傑說!”背着傑悄悄來牛郎店找甚爾什麼的,絕對會被訓的!
坐在春庭栗子對面的男人扯扯唇,看着規規矩矩坐在他對面沙發上的少女,眼中的高光暗淡了些許。
他當然不介意一個小屁孩用高價把他包下喝果汁,但是唯獨這個人……神煩。
“我說甚爾啊!”春庭栗子拍拍桌子,眼巴巴的望着他,大聲控訴,“拜托了!好好聽我說啊!”
“嗨嗨,風之子君。”伏黑甚爾端起桌前的酒喝了起來,用喝酒的動作來遮擋自己抽動的嘴角,付錢就是老闆,要有基本的職業道德。
察覺到來自摯友的敷衍春庭栗子立馬哀嚎了起來:“甚爾,我好歹也是在你工作的時候以客人的身份來找你的啊,你就不能對我貼心一點嗎!就像對待你的金主那樣。”
風之子那個黑曆史稱号你到底什麼時候能忘記啊?!
伏黑甚爾上下打量着春庭栗子,又擡起胳膊看看自己,甚至還聞了聞,皮笑肉不笑道:“我說,大小姐,你就沒有聞到嗎?”
春庭栗子一愣,沉吟,專注的打量着伏黑甚爾,猜到對方并沒有想從她這裡得到什麼答案,搖頭,誠懇的說:“沒有!甚爾香香的!是像草原上的獅子一樣的人!是自由的味道!”
雖然最開始見到甚爾時甜甜的味道變成了酸酸的,但是自由的味道她是不會認錯的。(拇指
“哼……自由啊。”他嗤笑一聲,拿起桌子上放的果汁,倒滿了對面的那個空杯,意味不明的嘲笑着,“你的嗅覺一如既往的爛,蠢狗。”
“……那個。”春庭栗子整個人都蔫耷下來,有點消沉,“我聽得見啊。”
就算把她當成狗,私下裡想想就好了,當面說出來就算是她也會消沉的啊。
伏黑甚爾看着對面渾身陰郁都要具象化的少女,眼中的高光徹底熄滅,無奈的抓抓頭發,起身,隔着桌子伸長手臂,不怎麼用力的拍拍春庭栗子的頭,敷衍的說:“下次注意。”
“這種事情不需要有下次啊!”
“無路賽——。”
“嗚……被甚爾嫌棄了。”沮喪沮喪沮喪。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并不打算第二次哄小屁孩,選擇了轉移話題:“你來找我,那個小鬼知道嗎。”
春庭栗子幽怨的看向伏黑甚爾,神色悲戚:“所以……甚爾你剛剛就沒聽我說話是嗎,剛剛我說過的那句‘有些話,絕對不能和傑說。’的話,根本沒在聽嗎。”
“哦,是這句啊。”伏黑甚爾毫不心虛的繼續問,“看來是不知道了。”
“因為傑一直很不待見甚爾你。”說出理由的時候,春庭栗子還有些低落,整個人都灰暗了,“重要的幼馴染,重要的摯友,加起來明明應該是雙倍的快樂,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呢?”
伏黑甚爾:“……”啧。
這隻蠢狗還真是沒有危險意識,他可是詛咒師,是危險的敵對方,把他當成摯友的,從來就隻有她一個人。
越想越不爽,于是毫無惡意的說出了挑撥之言:“覺得麻煩的話,就和那個小鬼絕交好了,或者别再來找我也一樣。”
“……甚爾。”春庭栗子一言難盡的望着自己的摯友,不可置信道,“你真的要這麼說嗎?”
“無論是傑還是甚爾,都是我無法抛棄的存在。”她認真且堅定的說,“為了友誼犧牲友誼是悖論啊。”
“傑是我的朋友,甚至可以說是家人,哪怕沒有血緣的羁絆,我們也是最了解彼此的存在。”
“甚爾你是我的私情,是我所期待的、自由的化身,更是我認可的摯友。”
她無比坦蕩的說着自己的所想,毫無保留:“無論是甚爾你還是傑,都是我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正因為如此,我希望你們能好好相處,但也正因如此,你們是否願意好好相處都是你們自己的決定。”
伏黑甚爾面無表情掏了掏耳朵,将小拇指放到面前吹了吹,死魚眼的眼中毫無高光:“你這家夥嘴裡的好聽話我沒聽過一百也聽了八十,次次不重樣可真是辛苦你了。”
春庭栗子:“呃……是、是說我花言巧語嗎?”QUQ!
伏黑甚爾感歎:“一如既往的有自知之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