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用空閑時間來找伏黑甚爾聊天的春庭栗子臨走前,還是好奇的問:“你說的那個我沒聞到的味道,到底是什麼味道?”
難得好心把小屁孩送到店門口的伏黑甚爾打了個哈欠,不甚在意的說:“猴子的臭味啊。”
春庭栗子:“……”
不、不愧是甚爾!這就是全方位的自損嗎!!
然後,在回校的路上遇到了……
夏油傑。
“呦,栗子。”
神色淡淡在此蹲守的夏油傑擡眸,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天下第一的幼馴染,眼睛微眯,不怒自威:“你果然又去找那個小白臉了。”
“啊哈哈哈哈哈。”春庭栗子撓頭幹笑,側臉留下一絲冷汗,百年如一日的對幼馴染說着摯友的好話,“傑啊,不要總是對甚爾有這麼大意見嘛,甚爾他很溫柔的。”
“呵。”夏油傑冷笑,咬牙切齒,“在你眼裡哪個人不溫柔?那個小白臉有多危險我不信你沒看出來!”
“傑!”春庭栗子迎難而上、據理力争,在有關自家摯友的性情問題從不後退,“危險的人也不代表是壞人吧?甚爾他從沒傷害過我們!别太偏激了!”
“我太偏激?!好!抛開他的危險不談!他要真把你當朋友,會需要你每天去牛郎店才能見到他?他真要把你當朋友就會約你在其他的地方見面!”
“牛郎店也很好啊,甚爾也要工作生活,本來就是我打擾他了,他選擇見面的地點也沒什麼問題。”
那可是甚爾,甚爾那麼溫柔的一個人,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
“重點是這個嗎?”夏油傑憤怒逼視着春庭栗子,高聲道,“你明明清楚——”
“傑!”
總是平和包容含着笑意的黑色眸子一利,無形的狂風以春庭栗子為中心掀起,藍色的咒力猛地炸開,壓力驟起,卻又在真正讓夏油傑難受前瞬間散去。
看着春庭栗子嚴厲下的眼神,夏油傑立刻懂了,那不是威脅,是不想和他在這種事上起矛盾,完全是停下、禁止他繼續說下去的眼神,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小白臉——伏黑甚爾。
夏油傑握緊拳,很想就這麼和她打一架,最後還是撇開了臉,相當不爽。
——在春庭栗子絕對堅持的情況下,他就沒赢過!
“好了好了,不要生氣了。”春庭栗子氣勢一卸,無奈上前,走到夏油傑面前,按住他一側的肩膀,安慰的捏了捏,睜着那雙清澈見底的黑眸,讨好道,“去吃荞麥面吧?”
最後,還是去了。
無聲去往荞麥面店鋪的路上,兩人沉默無言,夏油傑非常生氣,但是妥協了,也忍了。
身處這一路的尴尬氛圍,春庭栗子無奈的彎了彎眸:“抱歉抱歉,就原諒我一次吧。”
夏油傑看了眼春庭栗子,收回眼神,不語。
被幼馴染冷冷看了一眼的春庭栗子更無奈了,抓住對方的手臂停了下來,而被抓住的夏油傑也順着力道停了下來。
春庭栗子認真的說:“傑,你對我很重要,如果不清楚這點,我願意和你說一千遍一萬遍,如果不相信這點,我願意為你停留無數次。”
夏油傑對待春庭栗子的态度和其他人都不同,多了點不加含糊的口不對心,多了點不帶僞裝的冷言冷語,但在他的心裡,春庭栗子無疑是那個天下第一。
然而……
“栗子。”夏油傑回頭看着春庭栗子,很享受對方的好聽話,也清楚這份話語的真誠與份量,但他還是要問,“我和那個小白臉掉河裡你救誰。”
春庭栗子:“……”欸?
“那、那個,傑啊。”春庭栗子改為雙手抓住夏油傑的手臂,緊張兮兮,不明白自己曾經無往不利的真心話為什麼會在這次失效,讨好的笑笑,“你是知道我的……”
夏油傑了然,毫不意外,擡手按住幼馴染的頭就要把自己被抓住的胳膊抽出,面露猙獰:“你這個腳踩兩條船的人渣!分開吧!這日子過不下去了!”
春庭栗子更加用力的抓住夏油傑的胳膊,淚眼汪汪:“不要啊傑!我知道你不能沒有我的!不要說出這麼冷酷的話!不是有那種詛咒嗎?謊話說多了會變成真話什麼的!”
夏油傑掙紮的動作頓了一瞬,下一秒更加用力,堅定抵住對方的頭禁止大型犬靠近,匪夷所思的反問:“你的意思是沒有你的話我就會活不下去嗎?!宿舍都是我收拾的家夥到底哪來的底氣這麼說?!我不和你分開我圖什麼?圖你亂七八糟的房間?圖你精力旺盛留下的爛攤子?圖你衣服都要讓我給你挑?圖你整天甚爾甚爾的叫着,然後因為那個小白臉的事情對我發火?”
春庭栗子:“……”
春庭栗子松開抓住夏油傑的手,頹廢的跑到牆角畫圈圈:“被、被嫌棄了,是、是我的問題,是我總是麻煩傑,總是讓傑擔心,還總惹傑生氣,都是我的錯。”
夏油傑:“……”糟糕!被反将了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