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本裡香最終還是被我們找到了,她居然和乙骨憂太上了同一所小學。兩個人還真是有緣,怪不得變成詛咒也要糾纏在一起。
我對身為人類的祈本裡香不感興趣,隻想她什麼時候能變成詛咒,好成為夏油大人這輩子的助力。夏油大人倒是熱心得很,還記得乙骨先生曾經說‘裡香那孩子好像是個孤兒,平時隻和奶奶住在一起’,于是打算上門拜訪她奶奶,關心一下裡香的狀況。
我也想多了解一下未來的敵人,于是我在夏油大人準備出門時抱住他的腿不松手,耍賴皮地非得跟着他一起去。
“菜菜子,乖。”夏油大人彎下腰揉了揉我的頭發,“和美美子一樣,去找硝子姐姐玩兒好不好?”
“可我又不喜歡學醫術。”我仰起頭對他說。
也許是因為環境變化了的原故,美美子這輩子喜歡上了醫學。不僅總會跑去找家入硝子、安靜地看她治病救人,扮家家酒時也總是喜歡抱着她的玩偶熊聽診治療,假裝自己是個救死扶傷的醫生。
夏油大人給她買了整套的迷你版外科醫生的設備,陪她玩兒‘病人與醫生’的遊戲。有時候五條悟也會參與,雖然他總是胡鬧的成分居多。
“夏油爸爸怎麼了呢?”美美子帶着兒童版的聽診器,坐在小凳子上,詢問自己的‘病人’
“嗯……咳咳咳,好像有些咳嗽。”夏油大人絞盡腦汁地編造着自己的病症。
“哎呀,生病了的話,要趕快治療呀。”美美子指着自己‘正在打點滴’的小熊,“夏油爸爸也打個針怎麼樣?”
“好啊,那就拜托美美子了。”夏油大人微笑着,耐心地陪美美子認真地表演着,絲毫不嫌棄這種小孩子的遊戲幼稚。
美美子假裝用針管在夏油大人的手臂上抽了血,又用膠布粘到夏油大人的手背上:“好了。”她站起身,踮起腳尖仰頭親了親夏油大人的側臉,開心地對夏油大人說,“爸爸很快就會好的。”
夏油大人笑了,把她抱起來,親了親她的發梢:“謝謝你啊,美美子。我現在已經感覺好多了。”
就在美美子羞澀地把頭埋在夏油大人懷裡時,一旁的五條悟突然伸手拎走了美美子。他把她放在自己身前,然後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咳嗽聲:“咳咳,咳咳咳咳咳。”
美美子眨眨眼睛,心領神會地問:“五條爸爸也生病了麼?”
“沒錯!”五條悟面不改色地撒着謊,“我也被傑傳染了,但我不需要打針,隻需要美美子親親就會好了。”
美美子聽話地低下頭在他左臉頰處親了親:“五條爸爸這樣好些了麼?”
五條悟順勢用臉頰蹭了蹭她的臉,卻調皮地撒嬌:“隻好了一半兒。另一邊也要。”
于是美美子又在他的右臉頰處親了親:“爸爸現在好些了麼?”
“現在嘛……”五條悟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突然把美美子摟在懷裡,嬉笑着親吻她的額頭,“我和你的夏油爸爸,美美子更喜歡誰?答錯了的話,我的病可是好不了呢。”
“唔……”美美子還在猶豫。五條悟卻耍賴地開始撓她的癢癢,還威逼利誘起來:“想想是誰總給你帶甜品吃?誰會陪你玩兒捉迷藏?誰給你買好看的小裙子……”
美美子最終屈服于五條悟的魔爪之下,抵抗不住撓癢癢的威力,一邊笑着,一邊尖叫着:“是五條爸爸!我最喜歡五條爸爸了。”
夏油大人含笑地看着那兩個人笑鬧做一團,他的表情是我上輩子從未見過的溫馨。他注意到我正把玩美美子的手術刀,便側過臉笑着問我:“菜菜子也喜歡這些麼?”
而我隻是含糊其辭地回答:“我當然也想學着握手術刀呀。”
手術刀多好啊,小巧又尖銳。
可以藏在我的小臂内側,捅羂索的腦花,從縫合線處一刀紮到底,幹淨利落,不留生機。
我是個詛咒師。
比起學習怎麼救人,我更想學怎麼殺人。
終于,夏油大人拗不過我的撒嬌耍賴,隻能抱着我一起去拜訪祈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