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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浪巫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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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怎麼說我也是東離武林上數一數二的人物,竟也會有淪落到在酒樓當保镖的時候。

世事當真反複無常,令人難以預料。

“喂!磨磨蹭蹭幹什麼!趕緊把人拖出去!”

掌櫃怒吼一聲,我歎了一口氣,拖着喝的爛醉的客人,一甩手丢出門外。至于對方會不會因為在野外睡覺而感冒發燒倒床不起,那就不是我考慮的問題了。

畢竟,我現在可不是什麼東離劍客淩風怨,隻是個吃飯都成問題的酒樓保镖啊。

事情是這樣的。

一個月前,我突發奇想的跑到西幽旅遊,又突發奇想的走進路邊一個熱鬧非凡的酒樓,突發奇想的點了一碗馄饨吃完後……

“小二,埋單!”

店小二高呼一聲,擠過人群到我面前,看了看我,試探道:“客官,你這口音似乎不是本地人?”

來了!旅遊必備之宰生客!

我眼神瞬間犀利,一撸袖子。正準備暴起來證明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不好惹的時候,店小二下一句話把我打回原形。

“我們這裡隻收現金,不收銀票,這是你的消費單。”

“啊、好的,謝謝。”我接過消費單,看了一眼,額頭一滴冷汗流了下來。

這麼點錢,我當然有。

但我忘了這是西幽,東離的銀票在這裡并不能使用。

失策了!我應該早想到這個問題!應該帶現金啊!

店小二見我表情不對,和煦笑容瞬間一收:“……你不會想吃霸王餐吧?”

我企圖用自己楚楚可憐的眼神打動對方。

店小二不為所動,甚至啐了一聲。他冷漠且嫌惡的上下掃視我一圈,最後定格在我背後的劍上,道:“付不出飯錢,就拿東西抵債吧。”

說着試圖伸手抽我後背的劍。

開什麼玩笑,這把劍可是我花高價打造的,買十個這樣規模的酒樓還綽綽有餘!

我手腕一收一轉,不過一個瞬息,便将店小二按在桌上。

周邊瞬間寂靜下來。

“喂,你!”

一個紅發男人擠開人群,一身金光閃閃的打扮,“既然背着劍的話,武功應當不差吧。”

“此時此地,無人堪敵。”

“很好!”紅發男人揮揮手,驅散圍觀人群,“要是你沒錢的話付賬,我可以雇傭你做保镖,用酬勞抵飯錢。”

這個選項似乎也不錯的樣子,我松開店小二的手:“你能給出怎樣的酬勞?”

“黃金一兩,住宿和三餐。”紅發男人雙眼微微眯起,道:“我需要你解決酒樓内,所有麻煩。”

“成交。”

以上就是我在酒樓打工的前因後果。

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知道為什麼這家酒樓明明做飯一般,卻會有這樣火爆的生意。

朱綢垂落,流蘇搖動。

急促繁喧的樂聲驚動火光,站在朱欄高台上的那人指尖撥動,振動的聲響如同珍珠落玉盤。那音律美妙仿佛似杯中醇釀。讓酒客如此沉迷,失去魂魄般,隻随着歌者指尖勾動而呼吸。

勾魂奪魄也不過如此。

舞台上的男人似是察覺到什麼,陡然擡起頭。

視線穿過紛紛攘攘的人群,在一片狂歌醉舞中,精準的落在我身上。

我着實愣了一下,并且注意到他指尖的動作頓了一頓。

在這片紙醉金迷的酒場中,沒有人發現他突然的失誤,湧動的人群很快将我與他隔開,我看見他動了一下,然後……

“喂,你們踩到人了!喂!”我連忙蹲下身子,把醉倒在地還被人踩了好幾腳的人拖走。

真是的,要不是我注意到了,這人就死于踩踏事故了!

處理好酒鬼,我又發現幾個鬼鬼祟祟蹲在附近偷看的人。思考一秒,将其拖出來統統揍一頓,打暈丢到路邊。

工作完成。我拍拍手,視線對上隔壁家的臍橙。正好渴了,便擡手摘兩個,并留下幾個銅闆,一邊剝一邊吃。

走到一半感覺不對。

我這個人直覺是很準的,我覺得有什麼不太對的時候,那肯定是有什麼不太對。

背後有人!

我按住腰間藏的暗器,突然回頭——

“呃……”

我傻眼了,手默默的從腰上松開,“你站在我背後幹啥?”

在我背後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在台上歌唱的吟遊詩人。

“剛才……”他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開口,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帶着幾分猶豫和遲疑,“是你在門口。”

恕在下失禮。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是——就這?

你就想問這?

就為了這個問題站在我後面吓得我差點咬到舌頭?

我面無表情的把最後一瓣橙子塞進嘴裡,歎了口氣,“是我。”

我看着對面的男人。他大概是有什麼事想問,隻是看起來并不是像善于交談的人,加上我出來的時間過長,我工作并未結束,便主動接過話頭。

“我叫淩風怨,你呢?”

“浪巫謠。”我接過話頭之後,他好像放松了一些,“你……要離開了嗎?”

“啊……”我反應過來,這人難不成以為我是個吃霸王餐的客人吧,這可誤會大了。我連忙搖了搖手:“不是那樣的,我還會回酒樓。”

“回去?”他皺着眉,追問道:“為什麼?”

“你不知道?”我還以為他是酒樓的員工,難道隻是個駐唱歌手?臨時的?

念頭在腦海裡轉了一圈,我解釋道:“我暫時會在那家店當保镖。”

“保镖……”

雖然和美男子聊天很愉快,但這畢竟是我的上班時間,我不得不打斷對方的沉吟:“你工作結束了嗎?”

浪巫謠回過神,點頭道:“我每晚隻需要歌唱半個時辰。”

“真是辛苦了,手伸出來。”

他猶豫了一下,緩緩伸出手,修長漂亮的手掌如同象牙般,在月色下白的近乎發光。

手指還未完全曲展開,就被我突然的動作打斷。我飛快的在他掌心上放下一顆臍橙,他條件反射的握了一下,恰好擦到我垂下的手指。

那澄澈如泉水的眸子染上一絲怔忪神色。浪巫謠驟然反應過來,手指不自覺的握緊了橙子,目光也快速的移開。

“抱、抱歉。”他垂下眼睛,耳尖緩緩暈上一層薄紅。

“什麼?啊……沒關系。”隻是碰到手指罷了,我并不在意,指了指他手上的橙子道:“橙子對緩解喉嚨疲勞有很好的效果。我要回去工作了,再見。”

“等等——”浪巫謠開口挽留,可人早已走遠。

寂靜的森林中,驟然響起一道奇怪的聲音。

聆牙:“真是奇妙,竟然有對你歌聲完全無反應的人。”

浪巫謠垂下眼,“……閉嘴。”

聆牙:“遲早都能再見面,隻要在同一個酒樓。”

“……閉嘴。”

2.

自那天在夜半看到這位歌者之後,我們又連續碰了好幾次面。

與其說是見面,不如說是對方在我睡醒/吃飯/練劍/打工的時候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方圓五十米以内的位置。

饒是我再怎麼遲鈍,都意識到了對方是有什麼事要找我。

一天二十四小時我就隻有那麼些時間有空,而這位吟遊詩人竟然能精準無比的出現在我有空的時間段,莫非他是想掌握我平日裡的活動時間,好推測出我方便的時間段……

哼哼哼——真相隻有一個!那就是——

“浪巫謠,我現在非常有空,快過來插旗切磋!”

聆牙:??

經過一陣雞飛狗跳的跨服交流後,我還是沒明白他找我什麼事情,隻知道他并非想找我切磋,雖然他身手确實不錯。

大概是吟遊詩人天生的能力,他對聲音非常的敏感,甚至于在我出手瞬間便能推斷出我的路數,若是行走于江湖,怕是不日便能名動天下。

但他似乎并無這個意願,隻每日在台上演唱半個時辰,着實令人奇怪。

我抱着劍斜靠着二樓柱子,防止客人醉酒鬧事。

窗外正在下雨,我将身後的窗子推開一條縫隙,冰冷的夜風便夾着雨吹進來,驅散了客棧内濃烈的酒氣和濁氣。

緊接着,我感受到了一股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我側過頭看過去。

浪巫謠的身影蓋在朱紅的燈光下,沾染了幾許顔色。翠綠色的瞳仁猶如被雨水洗淨的天空,色澤清明澄澈,極為美麗。

我下意識露出笑容,一面朝他揮揮手。他略微一愣,别扭的朝我點點頭,又移開了視線。

眯了眯眼,發現窗外雨停了,月色從烏雲中露出,灑下一片朦胧色澤。

雨水短暫停了片刻,也許是擔心稍晚會迎來暴雨,客人在浪巫謠離開後走了大部分。

有點在意剛才浪巫謠的狀态,我跳下二樓,詢問了一邊的客人後,往他離開的方向跟了過去。空氣裡的酒味有些濃郁了,連腳下亦是,令人有種無處行走的感覺。

順着舞台背後的小道,我倒是看到了一直尋找的人。他旁邊還站着一個身高矮小的男人,我對男人有點印象,他是這裡的工作人員之一,有點背景的類型。

他随手倒了一杯什麼遞給浪巫謠。

我出現在他身後,擡手打翻酒杯。

“你!”男人擡起頭來,眼神憤怒。

我拉過浪巫謠,往前站了一步。窗外的月光的光恰好照在我的面容上,使我看起來有些吓人。

他後退了幾步,嘀咕了幾句“我也是好心、給他解渴。”之類的話,說完就低着頭匆忙從我身邊跑開。

“淩風怨……”手心動了動,我才意識到自己一直握着他,松開手。

“你是笨蛋嗎?不要随便喝這裡的東西。”我聲音嚴厲的呵斥了一句,接着從袖子裡取出一個桔子,遞給他:“拿着。”

他臉色有些發紅,接過我手裡的桔子,捏在掌心。

我擔心的看着他,“你沒事吧,臉色有些紅,生病了嗎?”

“……沒有。”他用力地抿着嘴唇,難得擁有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真是糟蹋了。

有些漫不經心的這麼想着,我指着門外,微微擡頭看着平時一樣腼腆的浪巫謠說道:“今夜的月色真美。”

浪巫謠聽到我的話語,怔住了。仿佛不明白狀況,露出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話的表情。

“要出去散散心嗎?”我一臉認真的建議着。

他驚慌地垂下眼,生硬的站在那裡,露在發絲外的耳朵逐漸充血,幾乎和他的發絲一樣紅。

嗚哇!什麼啊,這個、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不知為何總覺得好像受到了什麼無形的譴責,讓人變得渾身不自在。

奇怪的氣氛突然在安靜的地方蔓延了起來。

“不、不去也行。”我咳嗽了一聲,内心不由自主的湧起了逃跑的沖動。

是說我現在到底在不好意思什麼啊?我明明什麼也沒做吧?

“……去。”浪巫謠小聲的說道。

“啊、嗯?是嗎?那、那走吧。”我扯起嘴角,快速轉過身子,同手同腳的走了好幾步才反應過來,慌亂了幾秒,直到出門才調整好。

雨後空氣變得濕潤而清涼,雲朵如輕紗般浮在幹淨夜空,下方則是沾着露珠的綠植。青蛙在河水邊起伏不定的鳴叫,偶有遺留的雨水滴落河中,驚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身體舒服點了?”我問道。

“……什麼?”

“酒氣混着熏香,讓你很不好受吧。”

酒樓到了晚上就很喜歡點濃香。平時會通風還好,可今天因為下着暴雨,中間舞台的窗戶幾乎全關閉,整個房子氣味混雜,即便是站在二樓的我都覺得氣悶,更何況在一樓中央的浪巫謠。

“還好。”他輕輕的應了一聲,仿佛這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

“奇怪的答案。”我扭頭揮開蹭到臉上的蘆葦,“難受就是難受,為什麼要說還好。”

旁邊的聲音沉默了幾秒,接着開口道:“隻是習慣了。”

我隐約感覺到對方似乎說了什麼,回頭徑直問道:“你剛才說了什麼嗎?”

浪巫謠定定地望了我一會,低聲說道:“沒什麼。”

雖然一直知道浪巫謠不怎麼擅長交際,但是到這種地步,已經不是說擅不擅長的問題了,不如說是像從深山出來從沒和别人交流過的人。

等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前方走了很久,後方浪巫謠似乎沒有跟上來,氣息在離我有些遠的地方。

糟了,我竟然走神了,明明已經很久不會這樣了。

“我……”我匆忙的回頭,正準備好好道歉,卻看到身後不遠處困在蘆葦群裡的浪巫謠。

那個狼狽的模樣讓我一愣,幾秒後,忍不住“撲哧”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你怎麼還抱着琴啊。”

長滿蘆葦的河岸,淺色的穗子宛若雲海一般随風搖擺。河面倒印出背着長劍的藏藍發劍客和抱着琴的白衣吟遊詩人的身影,兩人站在夜色中遙遙對望,這在其他人眼中也許是非常美好的畫面。

前提是其中一個人的寬大袖子裡沒有糾纏許多蘆葦枝葉的話。

他完全被植物上遺留的水珠沾濕了,白色衣服留下深深淺淺的水漬。

此方之人的穿衣風格與東離相似,劍客也好,吟遊詩人也罷,最外側的袍子總是有着寬大的袖子,迎風吹起時袖袍飛揚,顯得豐姿飄逸。但前提是在空無一物的地面上,而不是在長滿蘆葦的河岸邊,若是換了一個地方,隻會導緻植物倒吹進袖子裡的尴尬事迹罷了。

原本就是腼腆性子的人在我的笑聲中,更是将性格的特色發揮的淋漓盡緻,面色窘迫的幾乎要奪路而逃。

臉,紅的像花一樣。

我咬了一下指節,強自忍下内心的笑意,走上前去拯救我這位可憐的同僚。

“别動,小心沾濕裡面的衣服。”我抽出幾支折斷在他袖袍裡的蘆葦,穗子經過衣物的摩擦後已經掉了不少,全粘在袖子裡側,我拿手帕擦了一部分下來。

“看入迷了哦。”聆牙突然開口。

浪巫謠猛地回過神,像是被吓到一般,忽然往後退了一步。

河岸旁的土地本就比其他地方更加松軟,更何況今夜方下了一場暴雨,地面到處都是積存的小水灘。由于浪巫謠突然的動作,導緻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正好踩在一個小坑裡,往後一滑。

“小心!”對面的人反應過來,極快的擡手抓住我的手腕。

一抓一拉之間,我從往後倒變成了往前倒,徑直撞進一副溫暖的懷抱。

“你沒事嗎?”

下意識擡起頭,出現在我眼前的,是浪巫謠那雙漂亮的翠綠色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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