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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黑色十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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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場景:砸爛的藥鋪。

人員:躺在地上的甲乙丙,站在店前面的黑衣男子。

沉默的背影,銳利的刀鋒,驚人的壓迫感,風中白羽翩然。

緊張、缺氧、顫抖、血壓一百八。

想靠近,腳步又無法再靠進。

這種感覺,這種陌生的感覺——我想一定就是——

傳說中的戀愛!

2.

聽我說完我和黑色十九初見場景的黑袍男子無語地揮了揮手,反駁道:“不不不,這怎麼聽都是在殺氣壓迫下的恐懼。”

我斜睨一眼對方。

渾身罩在黑袍中,一絲皮膚都沒露出來,宛如信奉某種奇怪教義的教徒。

“你談過戀愛?”

對方一窒,語氣一蔫:“沒有。”

随即又理直氣壯,整個人直起身子,“這無需經驗。”

我不屑地嗤了一聲:“雙面人諷雙面人雙面。”單身狗笑單身狗單身,彼此彼此。

黑袍男人嘴角一抽,扶住額頭好似很無語的樣子,搖了搖頭,緩緩又搖了搖頭。半晌長歎一聲,攏過面前的長竹杯,長長的吸管往嘴巴的位置探過去。

我無情地拔走杯子。

黑袍男人:“诶诶诶——”

我嘴角一撇露出冷漠表情,“無用之人不配喝我的藥酒。”

他哀哀歎歎,話語中還帶着一絲譴責:“無情,簡直太無情了,一點都不尊老愛幼。”

我懶得理他。

黑袍男子,名不祥,姓不祥,年齡不祥。

在我蹲守逍遙居第三天的時候出現在門外,自诩與黑色十九有這樣那樣微妙的聯系,并且有着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的可靠情報。

雖然我對他的情報真假存疑,但就從對方自由來去逍遙居的行為來看,至少也能算得上個打雜級别的人物。

我扭頭整理藥鋪。

沒錯,在文章開頭被砸爛的藥鋪,正是在下的容身之所,貸款2甲子,建房2甲子,才勉強置辦下來的房産。最近房貸剛還完,剛準備安排裝修,我的小破瓦房就塌了。

明明是中陰界,房屋的損壞率卻不低于苦境,怪不得高手都喜歡住在渺無人煙的山上。

住在城内的我如此想到。

薄言、薄言——

“西風薄言。”

黑袍男子單手支頤,頭微微一斜,領口開阖,縫隙中露出一絲茶色,“你不想要黑色十九的情報了嗎?”

我回過頭,正對上一隻自黑袍下伸出,雪白修長,如長久不見陽光,蒼白卻有力的手。

那隻手招了招,示意我将藥酒奉上。

我略一停頓,如他所願将酒奉上。

在他口中的黑色十九,年芳千歲,好種花和練武,平日尊老愛幼,看見老婆婆過馬路都會去扶。放眼中陰界,再不會有任何少年比黑色十九更适合當夫婿的人了。

除了年歲對得上,這和傳聞中的分明是兩個人。

傳聞中的黑色十九是中陰界三大劍客之一,武藝高強,性情陰沉,冷漠寡言,慣以白羽殺人,是中陰界上下聞名的武者。

怎麼到了黑袍男人的嘴裡,他就變成了中陰界第一完美好男人?

我狐疑地看着對方。

這不是來騙酒喝的騙子吧?

“耶——你這眼光,莫非是在懷疑我?”黑袍男子敏銳地注意到我的眼神,拖長了聲音,“我可沒騙你,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黑色十九其人。”

他似乎笑了,語氣略帶疑惑:“我隻是好奇,既然你已聽聞傳聞,為何不選擇放棄?”

我越發懷疑對方是來騙酒喝的老千,不由得反駁,“傳聞的黑色十九和你口中的黑色十九,判若兩人。”

“嘛,人有千面,物有萬象,傳聞既然是傳聞,自然有一定的真實性。”

“比如?”

黑袍男子略一沉思,開口道:“他确實寡言。”

我點頭:“不說話裝深沉,高手風範。”

他繼續:“偶爾叛逆,也不陪老父親說說話。”

我:“孩子長大了都會有[老頭子無路賽]的心态,人之常情。”

他長長歎氣:“外貌上無可挑剔,容姿清秀,氣質神秘,金瞳增添異域風采,半身白骨的罕見設定橫掃泰半霹靂武林高手。”

我深有同感連連應答:“沒錯沒錯,缺陷美才是衍生幻想的神秘。猶如維納斯失去雙臂後的不完美才誕生了追求完美的意義,這份仿佛得到又得不到全部的缺憾是如此扣人心弦。這麼一想,黑色十九半身白骨半身紅顔的身體真正是辣的不行。”

“噗咳咳咳——”

黑袍男子一口酒噴了出來。

是說現在的少年人都這麼虎的嗎?

“噫——你好不講衛生。”我急忙跳開。

“抱歉抱歉。”黑袍男子一揮手,桌面的水漬和藥酒瞬間消失無蹤。

說實話,霹靂應該是武俠故事對吧?是說這種玄幻畫面真的武林?中陰界存在真的關乎科學?而且這裡還真的有塊叫做三生石的石頭。

我欲言又止,最後決定放棄思考,當作這是被攝影師換了個桌子,果斷換了個話題。

“你說,我要是犯點罪,有沒有可能被關進逍遙居。”衆所周知,逍遙居又名是緞君衡的牢房,想要進去蹲着,可不就得幹點偷垃圾桶的壞事。

黑袍男子訝異:“你要聽真話?”

“嗯。”我點頭。

“我第一次看見有人把[找死]這件事形容的這麼清新脫俗。”

我:……

“難不成真的沒機會了嗎?”我恨恨捶桌,“生平第一次對另一個人擁有這麼矛盾複雜的感情,這麼痛苦的牽挂與折磨,每每想起都感覺到顫抖的心緒,隻能這樣付諸流水了嗎?”

我每次練藥的時候隻要想起黑色十九的背影,我就覺得整個房子都因我的思緒而顫抖,仿佛随時都會塌房的不安全感讓我難以集中精神,可謂是思也十九,夢也十九。

黑色十九變成了我無法跨過的高山困境,再這麼下去,我恐怕就要改行不當藥師了。

黑袍男子:“我覺得你的想法有點問題……”

原本還以為這個人是有什麼籌謀,這麼看來,她或許隻是單純的笨蛋而已。

他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換個方式來。

畢竟,黑色十九這孩子第一次有了追求者,不去湊湊熱鬧怎麼行。

黑袍男子,也就算了緞君衡打定主意,他試探地問:“你當真想接近他嗎,即使必須答應我的條件。”

我略一思索,比起失業,答應一些條件無傷大雅,随之點頭,“當然。”

坑兒父親與笨蛋藥君正式結盟。

3.

我意識到我還不知道對方的身份,随即問道:“還未請教先生名姓。”

“抱歉,尚未自我介紹。”黑袍男子語氣帶笑,似乎有些好奇我的态度似的,将酒杯抵在唇間,輕聲道:“在下緞君衡。”

空氣沉靜一瞬。

我抵着下巴輕輕“啊”了一聲,極其自然地開口:“原來是嶽父。”

緞君衡一口酒未入喉,又噴了出來,“噗——咳咳咳。”

誰是你嶽父?現在的少年人都這麼虎的嗎?

4.

衆所周知,在霹靂武林,醫生算是不太危險的職業,比起一頁書的同修、素還真的前輩、葉小钗的徒弟而言,确實不太危險。

因此我對自己的安全還是挺有信心的。

緞君衡帶着我從後門翻進逍遙居,途中被黑色十九發現。

對方無視了我,一雙被紅布遮住的眸子看向緞君衡,冷淡地“哼”了一聲,片字未言,拂袖轉身離開,仿佛不是特地在此等人一般。

緞君衡頓時心虛,輕咳一聲,勉強維持住自己一家之主的表象:“十九,外人面前,好壞給我個面子吧?”

黑色十九聞言頓住,沉默了幾秒,倒是沒有再往前走。

“這是吾之朋友,藥君·西風薄言,會在逍遙居叨擾一段時間。西風薄言,這是十九。”緞君衡無比淡定地介紹,仿佛我們真的是第一次見面一般。

黑色十九微微回頭,因為遮住了的雙眼而讓人猜不透神情,從感覺上來看似乎是望了我一眼,沉默中帶着幾分思索。

也是,畢竟我在逍遙居外拉着[黑色十九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的複古風告白橫條的這件事,他肯定有聽聞。

黑色十九沒說話,從表情上來看不太樂意。

緞君衡微笑挖坑:“十九你砸爛了人家的房子,你要負起責任,薄言就交你了。”

黑色十九抿唇,淡金的唇色在黑夜中顯得潤澤而漂亮。

我的眼神有一瞬間跑偏。

我知道,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看到心上人的态度會這麼的淡定,一點兒都沒有看到美人的激動。

不用懷疑,為了防止我失态,我事先吃了自己配的清心寡欲丸。現在不但心情冷靜的一批,甚至還在對方看過來的瞬間,淡定又厚顔無恥地擡起雙手,在胸前比了個愛心。

“愛你喲。”

黑色十九愣了一秒,瞬間像是觸了雷一般抿緊唇,一個轉身就消失在了夜空。

緞君衡很欣慰,自己受到的驚吓終于也讓其他人也一并體會,不枉他特地引西風薄言入門。他笑歎了一聲,十分滿足地道:“哎呀,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十九害羞的模樣,多虧了你啊,薄言。”

我:“……”

你是怎麼在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看出他在害羞的?

緞君衡站在原地回味了一番,才帶着我往房屋深處走,中途又遇見了雙馬尾女仆裝美少女一名,自她習以為常的說教态度來看,緞君衡一家之主的地位令人存疑。

緞君衡:“是說,你見到十九為何這般冷靜。”

我:“實不相瞞,我吃了清心寡欲丸。”

緞君衡一噎,驚訝眼神上下掃視我,确定我沒有說謊後,很是震驚。

“這令人意外的舉動,不愧是你。”

我謙虛道:“好說好說。”

“……這不是在誇你。”

“诶?”

5.

緞君衡自稱是[支持兒女自由戀愛,反對父母包辦婚姻]派,所以在追求黑色十九的道路上恐怕提供不了什麼幫助,不僅如此,他還禁止我在和黑色十九交往的時間裡用藥。

我不得已地丢掉了情意綿綿丸和清心寡欲丸。

失去了清心寡欲丸的我見到黑色十九,“你、你、你、我、我……”

顫抖、激動、血壓上升、語無倫次,一股寒氣由丹田直沖腦門,讓人難以鎮定。

黑色十九微微低頭,面露出詢問。

我:“……”

抽出銀針紮向肩井、角孫、風池三穴,鼓脹的情緒一洩,整個人頓時清心寡欲。

黑色十九:?

“你……”

我從身後拿出一束紅色野花。

剛才結巴猶豫的太久,花枝久無水支撐,呈現奄奄一息狀。

我再次:……

嗯……來都來了。

說時遲那時快,我手持鮮花以林黛玉倒拔垂楊柳之氣勢猛砸向黑色十九胸口。

他一驚,條件反射地抓住我的手腕,我趁機将花塞進他手中。

“最美的花送給最美的人,比心。”

我說完飛速跑遠,半點回絕的機會都不給對方。

别問,問就是總裁的愛總是那麼霸道。

自認跑得足夠遠,我才遙遙回看。

原地别說人了,連送出去的花都消失無蹤,幹淨到仿佛從未存在過誰。

我伸出手指摸摸下巴,陡然邪魅一笑。

很好,男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黑色十九:?

6.

别看黑色十九在外面殺名遠播仿佛是啥殺人狂魔似的,實際上他在家裡的時候脾氣還不錯,我這般胡亂行事,他竟也沒生氣。

以至于過了幾天,我倆進度有了飛速的發展。

從連紮三針到隻紮一針,不是我自誇,當代誇父追日也不過如此。

我頭頂銀針,指繞紅繩細細聽脈,而另一端正系在黑色十九脈上。

不一會,紅繩回抽,繞過幾番置與腕間。

“這脈象強勁有力,妖瞳、鬼力與自身功力在靈力的引導下達成完美的平衡,藥石在你之身上幾乎無用。不過為了避免意外情況發生,我這邊還是練一些藥丸給你,用于梳理調氣,保元護命。”

“不過你體質不似常人,煉藥之事,能否請你稍作配合。”

黑色十九不自然地别開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

說實話半身骨體這種特殊體質,說不好奇那是假的。畢竟武林罕見例子不多,能親手探尋的幾率更是少之又少,身為用藥之人,我自然不能錯過。

“多謝。”

他之骨體可控,全賴妖瞳之效,我自然而然地朝他伸出手。

夜深沉。

房間窗戶大敞,風吹動兩人發梢。

木桌在燭火的映襯下,浮現出晃蕩不停的痕迹,宛如魚尾撥動水影,一圈圈輕擊心房。

因長期不見陽光而白皙細瘦的手指靜靜劃開空氣,隐約的影子投在黑色十九同樣蒼白的臉側,随着呼吸侵蝕蔓延,無端驚起一陣模糊不清的暧昧。他悄然躲避卻又停住,随着動作微微滑下的發絲,幾不可見地在瞳孔中印出潋滟流光。

夜風猛地席卷入房,卷起冰冷藥香,驟然吹滅搖曳光芒。

光線忽暗。

我一驚,本順遂的動作被驚吓影響,慌亂中似勾下了何物,身體亦往前倒去。直到一雙扶在我腰間的手幫我穩住身姿,我伸手胡亂撐在對方身上,倉惶低頭。

紅布在暗沉的夜色中随風飄落,跌落在青灰色的地面。

我瞪大雙眼,對上一雙妖異金瞳。

黑色十九五官深刻,雙眼狹長精緻,閉眼時冷漠寡言,偏那雙金瞳異于常人,使他睜眼時,冰冷的神色裡融了一絲夢幻般的妖異。

“你的眼睛……”

這就是妖瞳麼?

我不自覺伸手去觸,指尖碰觸到微涼的肌膚,俯下身子想仔細觀望那雙眼。

指尖下的皮膚以極快的速度升溫,我還不及納悶,呆在身前的人驟然化作一團白羽。

失去支撐的我當場撲街。

7.

音響√

麥克風√

music√

我不知不覺的醉,從來也不曾後悔。

再喝一杯我無所謂。

我流不盡的眼淚,從來也不知為誰。

你的出現讓我有些安慰。

紅塵淚是我的一切,叫我如何面對?

……

“啊,十九等我,黑色十九啊。”

骨手,讓我摸摸骨手也行啊!

喧嚣的夜,呼嘯的風,白羽狂卷的背後,是喘息如風箱幾乎下一秒就要斷氣的萬年阿宅。

8.

緞君衡忍無可忍,将深夜制造噪音的音響丢出逍遙居。

9.

文章已經寫了四千多字了,作為男主角的黑色十九還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難不成這文的劇本竟是子子孫孫無窮盡也的走向嗎?

我大吃一驚。

10.

貌美嶽父為何父綱不振?半舊藥鋪為何屢遭骨手?逍遙居烤雞為何頻頻失蹤?質辛吐露摩斯密碼,言外之意究竟為何?美男半身白骨,為何對行動無虞?《十招教你捕獲意中人》卻無法讓對方屆到的背後又隐藏什麼,這一切的背後,是作者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敬請關注今晚8點中陰爆報巨獻《走進醫學》讓我們跟随着鏡頭走進西風薄言的[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連續劇。

11.

緞君衡:“請問插翅難飛在哪裡?”

紮心了。

按理來說不應該啊,這世界的設定難道不是女追男隔層紗嗎?為什麼我的奮鬥之路如此漫長,到底是告白的聲音不夠大還是示愛的行為不夠熱烈?

我沉吟許久,終于從過往的失敗中得出一個結論。

我:“緞先生啊,我想過了。”

察覺對方稱呼變化,緞君衡聞言一驚,悄無聲息地直起身子,露出慎重神色。

我:“我果然還是——”

緞君衡長眉緊皺。

我:“果然還是應該先把輕功練起來吧?”

感情追不到已經很失敗了,連人都追不到,更是失敗中的失敗。

我可以原諒第一個失敗,但是我絕不能原諒第二個失敗!

就這?

緞君衡露出無語的表情,感覺剛才認真思考的自己像個笨蛋。

“這個簡單。”家裡随便抓一個人就可以教。

身為資深教師的緞君衡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搗鼓出三本輕功書籍,分别是《初學:如何追人之魅生篇》、《進階:如何追人之質辛篇》和《高級:如何追人之黑色十九篇》。

有時候覺得緞先生在家地位低下,原因為什麼已經很明顯了。

以為你會認真教輕功的我像個笨蛋。

12.

緞君衡:“輕功應該balabala……以魅生為例balabala……”

我:“我會了!”

三分鐘後。

我:“呼、呼、呼……”撲街。

三天後。

緞君衡:“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13.

冷冷的樹梢、冷冷的身影、冷冷的眼神,正藐視着區區菜鳥我。

質辛:“感情,無聊的遊戲。追尋,自以為是的答案。弱者的掙紮、強者的恩賜,吾耐心有限,勉為其難允你卑微的順從。”

我拍拍旁邊的緞君衡:“麻煩你翻譯下。”

緞君衡淡定回答:“重點是耐心有限。”

我:“……”

這麼難嗎?就這還隻是進階版?嶽父你是不是把黑色十九和質辛的等級弄錯了?

緞君衡了然地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無事,質辛向來口硬心軟。”

如果我沒記錯,他是魔皇吧?你是在開什麼地獄笑話嗎?

14.

事實證明緞君衡說的确實是地獄笑話。

因為魔皇教人學輕功的方法就是放紅潮在後面追。

好幾次我都差點被追到,雖沒有被啃食,但傷口卻少不了。

又一次,我捂着鮮血淋淋的傷口往回走,才想起逍遙居傷藥已經用得差不多了,隻剩下自己家裡還有一點。便回轉方向,往自己藥鋪走去。

藥鋪久未開張,桌面上落了一層薄薄的塵。

我拉開抽屜,被驚起的灰塵嗆了一下,邊咳嗽邊拿出藥。

本想找個地方上藥,結果看這哪都不方便坐的樣子,我隻好把藥重新塞回去,站在原地思考要從哪裡開始打掃衛生。

此時門外探出一顆頭,是周邊的鄰居,應該是看藥鋪門突然開了,好奇上來打招呼。

大概是看到了我身上的血漬,他大吃一驚:“你不是去追情郎了嗎?是怎麼追成這個樣子的?和情郎跳崖還是私奔被追殺?”

這說都是啥跟啥啊……

我無語,解釋道:“不是啦,隻是摔倒了。”

他看看我的袖子,又看看我的腿,臉上明晃晃地寫着[你看我信嗎?]幾個大字。

我在追黑色十九不是什麼新鮮事,不敢說整個中陰界都知道,但至少這條街上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鄰居看我行動不便,熱心的回家給我擡桶熱水過來,邊倒邊念叨:“你們這些武林人仗着自己命長,一個比一個死心眼。若我來說,要實在求不到結果,不如放棄來得好,天涯何處無芳草。”

他将桶一撂,搖頭歎氣:“唉,先擦擦你的傷口吧,我走了,有事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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