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霹靂/金光]和男友的恩怨情仇BOT > 第52章 羅喉(上)

第52章 羅喉(上)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1.

事情,要從一次失敗的俠客救美說起。

我就說霹靂都半隻腳邁進修真時代的世界觀了,怎麼還會有人玩強迫下嫁的戲碼。

原來那是天下封刀送來作為和談上供的侍女啊。

我木然的想,怪不得我揍他們的時候,對方反應那麼大。

事情要從一個時辰前說起。

*

一個時辰前。

剛吃完飯的我叼着草根到處晃悠,不小心就撞到了某依依惜别的畫面。

八卦是人的天性,不愛八卦的人是不圓滿的,所以我很自覺的蹲在樹梢上,看下面的人在我面前上演‘送君千裡,終須一别’的戲碼。

距離有些遠,今夜的風又有些喧嚣,說實在的,他們說什麼話我聽得不是非常清楚。

[明月隐高樹,長河沒曉天。幽幽洛陽去,此會在何年。]

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旁白語調幾分傷感,霹靂老傳統的文戲調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也對,看下面的人表情就不像是好事。

一個有男人有女人有轎子有傷感有流淚有擁抱有贈钗的場面,不亞于我以前在街頭看到的舞台戲劇。

風中隐隐約約傳來‘出嫁’、‘孝順父親’的對話,我咬着草根,用沒讀過書但是也還算幾分伶俐的腦袋想了想,這是一出老大哥送别妹子出嫁的情節!

依依離别,難抑傷悲。是怎樣的嫁人,才能讓兩者這般情狀。

——是逼嫁!對方絕對不是什麼良人,否則妹子怎麼會是這付視死如歸的表情。

結合我多年混迹街頭巷尾,縱閱奇經(閑書)八卦(閑話)的豐富經驗,好家夥,一個作惡多端滿頭白發地頭蛇老不修形象豁然而出。

好哇,一把年紀了還禍害肖想妙齡少女嗎,此時此景,作為正義俠客的我怎能不插手。

我從樹上一躍而下,眨眼間就出現在男子身後,擡手搭上對方的肩膀。

“很傷心吧?”

莫名出現,不明身份的人如鬼影悄無聲息出現。禦不凡驟然一驚,正欲反應時,忽聞到一股異香,頓時渾身僵硬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

他暗自警戒,嘴唇卻不由自主的張開:“是。”

為避免對方廢話太多拖延時間,我用了一點點小手段,繼續問:“那名女子是誰,叫什麼名字。”

“是我的小妹,玉秋風。”

果然是兄妹關系,看起來有點武功,但從他沒有試圖解救自己的妹妹看來,對方應該有高手,勢力還不小。

很好,有挑戰才足夠熱身。

我吐掉咬爛了的草根,掐住他肩膀的手用了幾分力氣,“明知此去她将陷龍潭虎穴,為何不阻止?”

禦不凡心神一動,感覺對方似不是什麼壞人。

是江湖上的義士嗎?他心想,依舊無法控制自己,開口回答:“小妹心懷大義,所行是為衆生不再有……呃……戰禍,……為了和平。”

我察覺他想逼出體内的幻香,下手更重,内力交加沖突下,使得他吐出的話語斷斷續續,但好歹也聽出了重點。

也就是說那個罪魁禍首非是第一次這般行事,那名女子是抱着同歸于盡的目的,才前往那人的府邸嗎?

啊——不好!我浪費太多時間了!

我食指疾點,定住他周身穴道,避免他出手阻擾。

“姑娘……”

“噓——”我豎起食指,在唇間輕輕一抵,示意道:“不用再說,我已經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放心吧,看在我今日心情不錯的份上,這個忙我幫了,不收費。”

禦不凡:……

怎麼感覺這人怪怪?

風鼓起我的衣袖,長劍在腰後铮鳴,似渴于出鞘,斬敵人于劍下。

我輕輕越過男子肩膀,耳後銀色星儀折射出一絲亮光,逆風而行。

“醉中獨颠濁世悄,裘馬清狂幾處箫。酬恩報怨何人劍,屩蹑罡風一鳴時。”

接下來的事情發展的十分順利,我追上前面三位姑娘。一照面,我直接開口: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們的大哥交代的一清二楚,想活命的話,現在回頭。

玉秋風三人理解的意思:這是天都的人,知道天下封刀的目的,禦不凡現下生死不明。

——此人不可留!

我一臉莫名,不是都說了我是來救她們的?怎麼出手和我打起來了?

不過武功有點菜,三兩下就被我搞定。

就這還打算和對方同歸于盡呢?不是送菜(找死)嗎?

“你把大哥怎麼了?”為首的紫衣女子怒問。

我‘啊’了一聲,有些疑惑。我能把他們的大哥怎麼了,就用了一點迷幻異香,點穴丢在原地罷了,這種天氣蚊子多,大概會叮出一臉包,除此之外應該沒什麼損傷。

不欲解釋太多,我揮揮手:“你回去看不就明白了。”

我是為了做好事,唉……我這人,就是太好心了,連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武林上像我這樣武功高強又心地善良的人少到都快絕種了,還不好好珍惜。

自我感覺良好的掃開肩上碎發,我在對方怒氣沖沖的表情下望了望她們前進方向,确定前面有個危聳的建築,擡腳直接走了。

我搶走她們帶着的嫁妝和書信,為了避免事情被發現,我走之前順便點了她們啞穴。反正一炷香之後自動解封,時間足夠我走到那裡。

天都。

危聳入雲的石樓,深俞千尺的護城河,宏偉壯觀,威嚴而神秘。

雙方似乎早有約定,我在外面呆了一會就有人前來接應。身懷長刀的人看了書信及嫁妝,絲毫沒懷疑我的身份,将我帶入天都。

穿過陣法護罩,一道石之城印入眼簾。深廣幽暗的建築,厚重斑駁的痕迹,石柱和石柱之間相隔甚遠,行走之間可以看見微末的煙塵随着動作席卷,好似沉寂了許久的空間再次複蘇,輕輕低喃着久遠時光的輝煌。

腳步聲在空蕩的環境下輕敲響起,空氣中泛着微微的腥味,是血的氣味。

嗯……有些大意了,看來對方勢力确實不小。

緩行過幽長走廊,盡頭亮起淡淡的火光。

來者将我帶到大殿中,四個燭台高燃,照亮一方之地。巍峨的石柱,垂挂的紫色紗簾,光影在風中搖曳變動,看不清簾内的人影……不,不是看不清,而是對方着了一身黑袍,似融入黑暗。

“天下封刀送來降書貢品,少女一名,奇珍異寶十箱,其餘貢品俱在清單當中。”

垂簾後的人影聞言微動,淩厲至極的眼神落在我身上,聲音卻平坦的毫不在意,仿佛我隻是路邊微塵般渺小。

“你的名字。”

光線漂浮着,無聲無息。

視線穿過空曠開闊的空間,穿堂的風聲與人影皆褪去,本來昏暗的光線無端的清晰起來。在寶座上的那人一襲黑衣,不見面容,燭火淡影在他身前台階下止步,卻掩不住王者凜冽的目光。似暴睥睨天下,散發着一股令人望而生畏的恐怖氣度。

我回想了一下那人的名字,“玉秋風。”

“嗯——”坐在椅子上的人側身,玩味應聲。不過短短的一個交眼片刻,他的聲調一變,莫名的壓迫感驟然在空間彌漫,“從來沒有人敢在吾的面前說謊。”

哦,居然被發現了。

也是,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内着黑衣外披藍袍,腰别逆浪長劍。這個風格相比方才盛裝打扮的女子,确實半點沒有過來嫁人的模樣,更像來找事的讨債鬼。

——不過我本就是來找事的讨債鬼。

猝不及防,我一掌拍向地面,磅礴内力如狂浪爆沖而出,萬鈞之勢攜席卷的煙塵震開護衛三人。

出鞘的清聲,銀光稍縱即逝。

一把劍,去似驚電,眨眼間刺向紫色垂簾後的人影。

在即将得手的片刻,一把槍斜擦而來。白衣人影架開我的長劍,手中槍勢不減,劃過一個圓弧,槍頭直刺我的喉間。

我側身一避,反手往下抓住棍身,一擰一轉,逼他脫手的同時揮出袖中迷幻異香,趁對方閉氣瞬間将他甩下台階。停了一瞬的攻勢,手中逆浪回轉,再次襲向黑色人影。

對方不閃不避,而我手中長劍卻無法再進一寸。

“你的名字。”掩蓋在黑色長袍下的人,聲音透過面具再次傳出。

啊,果然沒那麼容易得手。我笑笑,不太在意地回答:“晦朔弦望·衡太素。”

“你來殺吾。”

“不是很明顯嗎?”我一手抵在劍柄,用力再推,他周身護罩隐隐出現一道裂痕。

可惜,我想。

暗殺的機會已經錯過了。

其餘兩名護衛陷入迷香無法醒來,但另一個人早有準備,并不受迷香所惑,手中長槍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與面前的人相對一眼,手中内力猛地一催,不管不顧擊破他身上護罩,将劍架在對方頸側。

煙塵散去,白衣身影立在我身後,而我站在黑袍武者身前。

三者對立,始終沒出手的人,已經将我制住的槍者,以及夾在兩人中間有點進退兩難的我。

“你已經輸了,還不放手?”身後的人開口,“你不是天下封刀的人,你是誰。”

“方才不是說了,晦朔弦望·衡太素。”我手中長劍依然穩如泰山,似笑非笑的盯着眼前人:“一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劍客。”

“路見不平?”黃泉想了想,依舊沒什麼頭緒。畢竟羅喉做的壞事不是一件兩件,這個人從哪裡冒出來也不得而知。

“是啊。”我點點頭,一副理所當然的對眼前人道:“看你遮遮掩掩不敢暴露面貌的樣子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東西,是說都一把年紀了,活了那麼久也應該看開了吧,何必逼人家小姑娘和你成親,自然終老不好嗎?”

雖然沒有一句話是在說他,但是覺得自己膝蓋似被什麼無形的箭刺了一把的黃泉依舊忍不住‘喂’了一聲,抽手收起槍,無奈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什麼逼人成親?”

“誤會?”脖子上的槍收起來了,我順便也放下了劍,反手插回腰間劍鞘,“我來的時候看到三個少女和他們的大哥相别,言談中又是出嫁,又是孝順父親。如果不是他逼嫁,那還有什麼情況會說這個。”

活了一把年紀,什麼壞事好事都做過,就是沒逼過婚的羅喉,無形背上一口大鍋。

誤會一場,黃泉也是無語,他笑望了羅喉一眼,提醒道:“逼嫁和逼降,差别有點多。”

啊……

我嘶了一聲,開始仔細回想。

——天下封刀送來降書貢品,少女一名。

降書、貢品。

原來如此!

我以拳擊掌,恍然大悟:“所以其實是和談上供,不是逼嫁。”

“當然不是。”黃泉開口否認。

“我說怎麼感覺那三個人态度怪怪,原來是誤會。”我撓頭,不好意思的笑了兩聲,打哈哈道:“抱歉,是我誤會。仔細想想也是,住得起這麼大的房子,一看就是有大組織的勢力,做逼嫁的事情未免太掉格。”

黃泉簡直無力吐槽,怎麼會發生這麼無厘頭的事情。

“既然誤會解開,那我先走了。”我說着,自然而然的往外走。

“擅闖天都,你想輕易離開嗎?”黑袍之人開口,不怒自威的氣質,沒有動一步,卻輕而易舉将我震懾原地。

嗯,渾水摸魚果然沒那麼簡單。

我心下有些可惜行動失敗,雖然想跑不是毫無辦法……隻是選擇逃跑風險較大也較為麻煩。

算了……性命可貴,雖然不知道身前的人能為幾何,但就目前觀察來看,怎麼說都在我之上。他出手,我的勝算不高,何況在場還有另一名護衛,和外面層層兵衛。

“我已經道歉了……這位……嗯……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黃泉聞言,不可置信,“你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就敢前來暗殺?”

……怎麼了,現在殺人是一定要問名字嗎?

我又不是殺手,還要确認被殺的人是誰。

黑袍之人面無表情的開口,過于平淡的語氣,卻無端湧起一種令人恐懼的壓迫感。

“羅喉。”

羅喉,不曾聽聞的名字。

不能怪我孤陋寡聞,要知道我對江湖上的消息毫無興趣,我比較愛聽街頭街尾的情感八卦。

我低頭思考片刻,決定不把這句話說出口,畢竟不管怎麼說,都有種挑釁的意味在,而我隻是想脫身。

“好吧。總而言之,我道歉了。如果你覺得不夠,我可以賠一點點醫療費、建築損失費、精神損失費。”我伸出三個手指,在空中晃了晃:“三兩銀子,我身上最後的盤纏。我想,一點點賠償,應該是足夠。”

三兩銀子,就想打發羅喉,這個人的膽量未免太大。

黃泉欲再開口,羅喉擡眼一望,阻止了他。

“你覺得你的命,價值幾何。”沒有任何起伏的語氣,輕聲的語調盡顯生殺盡在掌握的霸氣,令人骨髓發涼的兇狠。

“我的命如蝼蟻,不值一錢。”我收起手指,徐緩而自然的回應:“不過蝼蟻雖小,狠咬一口也足以讓人疼痛。”

“吾拭目以待。”他背過身,絲毫不在意我會不會突然在他背後刺下一劍,對我身後的武者道:“押下去。”

“不殺掉嗎?”黃泉這麼說,手卻沒有握上武器。

“黃泉,不要讓吾說第二次。”

他回身坐在椅子上,低頭看向下方階梯站着的我們,揮揮手。

“是。”他上前一步,擡掌推向我的後背,輕輕一用力,“算你幸運,走吧。”

嘁。

我沒有反抗,乖乖的順着他的力道離開,走之前倒是記得把剩下兩個人身中的迷幻異香解開。

從僵硬中恢複的兩人反手握上武器。

“退下。”

高座上的羅喉發言,兩人縱使再怎麼不甘,還是依言退下,離開前瞪了我一眼。

瞪我有什麼用,又殺不了我。我挑釁的回瞪回去。

“看什麼,找死也不急于一時。”黃泉注意到了我的動作,開口吐槽。

“輸人不輸陣,你不明白。”我說。

“找死兩個字說的清新脫俗,仍擺脫不了找死的本質。”

“哈,受教。”我嘴上這麼說,可惜本性難改,以後還會做。

黃泉看我一眼,不置與否。

*

羅喉說将我押下去,又沒說要安置在哪裡,黃泉幹脆随便找個空屋把我塞了進去,吩咐兵士嚴加看管。

是說就這兩個小兵,還不夠我一隻手打的,讓他們看管幾乎就是暗示我可以自己想辦法跑。

跑倒是不可能跑,再怎麼着我也沒忘記這是天都的地盤,就算看管松散,但門外兵士巡邏,片刻不休,想離開恐怕沒那麼容易。我想,說不定對方就是期待我逃跑,好一舉将我殺掉。

我老實在房内混吃混喝兩天。

第三天,我翻窗溜出去,順着香氣傳來的地方摸到廚房,偷出雞腿和酒,叼在嘴上一邊吃一邊走,一轉身就碰見了不知道在小院站了多久的羅喉。

他看着我,不發一言。

偷主人家的東西吃還被當場抓住,在霹靂武林混得這麼倒黴的人,大概也隻有我一個了。

我默默拿下嘴上的雞腿,瞅他一眼,問:“你也餓了?”

他沒說話,我當他默認。揮揮手上的雞腿,繼續道:“廚房除了這個冷雞腿沒其他吃的,若不介意的話,我看到裡面還有些許素面,我給你整點?”

羅喉依舊不發一言。

沒拒絕就是答應,我上前一步,十分自來熟的上前拽過他的袖子,把他拉到廚房内的木桌上,轉身走到竈台。

我剛才并沒有撒謊,廚房内應該是膳食剛過,又是深夜,現下沒多餘的素材。

為了避免對方懷疑我下毒,我做菜的全程都讓他觀看。

挽起寬長的衣袖,擡手煮水,素面縷成一條條細條分開下鍋。稍煮片刻,撈起過涼水,将渾濁的面水倒掉換上清水重新煮沸,才開始下油煮面,加入清鹽調味,最後撒上一把蔥花,端到羅喉面前。

考慮到對方年紀已大,面煮的稍軟。

我還從門外摘了幾朵杏花清洗,摘下花瓣放入茶壺中沸滾片刻,和面一起貢上。

“要我試毒嗎?”我問。

他看着面前熱氣冉冉的素面,分毫未動,“你很有膽量。”

我拍開酒封,擡手飲下一口烈酒,擦唇道:“無為之身,空有兩三分膽量尚可娛人。”

“你想有所作為。”羅喉緩緩道。

放下酒壇,我倒是猜到了他話語中的意思。這幾天我不是光在這呆着,自然打聽了此人來路,笑了聲:“武君想讓我加入天都?”

羅喉沒有否認,“吾欣賞你的膽量。”

我自認不算什麼好人,自然也不是什麼壞人,不過個性稍微我行我素了一點。在霹靂江湖上我這種個性的人不少,然而大多數這種個性的人,都如同流星急墜,化為泥下枯骨。

平心而論,我沒有拒絕的選擇,對方也不會給我拒絕的選擇。

“好啊。”我答應的很輕易,就像兩天前我輕易前來行刺一樣,追求人生刺激,一向是我的信條。一口烈酒再入喉,我輕輕舒了一口氣,開口道:“不過我話說在前頭,我答應隻是因為我不想死,所以一有機會,我同樣會逃跑。”

“你沒有那種機會。”

哦,意思是在我背叛的同時,他也會将我斬于刀下嗎?

很嗆嘛,這風格,我很喜歡。

我撐着臉斜靠在桌上,示意看向他面前的素面,“再不吃,面就坨了。”

浪費食物不好,如果他真的不打算吃,我不介意代為消滅。

羅喉閉目沉靜片刻,忽然揮手,褪下暗法之袍,一道金燦燦的光芒在黑暗窄小的廚房洩露而出,接下來,是年輕的面目。

……

…………

我一言難盡的看着對方那張冷白的膚色,看起來很有君王的威嚴長相,隻是……隻是這個弧度,略有些嬰兒肥啊。

心頭環繞的疑惑來來回回呐喊,我終于忍不住,“原來你不是老伯……幹嘛不解釋,被我當老伯很好玩嗎?”

虧我暗地裡吐槽這人背着手走來走去的姿态,和我家樓下遛彎的阿伯别無二緻,結果搞來搞去是一張嬰兒肥版邪魅君王是怎麼搞的。

“解釋。”他重複我的話語,暗紅色的眸子平靜無波的落在我身上,“從無必要。想知道的人,最終都會得到自己的答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