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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奈落之夜·宵後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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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之前心情就不見得有多好,醒來不但沒看到宵,還發現家裡來了小偷,鳪逢君的起床氣更嚴重了。

“哼,姥無豔的幫手嗎?”薄紅顔沒過多思考,隻當對方是前來幫助姥無豔的人,怒氣更盛。

姥無豔?誰?

鳪逢君回頭看看背後的女人,長了一張過分漂亮的臉,但她不認識這個人。

姥無豔沒想到對方會在此時醒來,此時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當即開口:“我,我是宵認識的人。”

哦,宵的認識的人,宵什麼時候認識陌生人了,她怎麼不知道?

糟了,她到底昏迷了多久?

就在鳪逢君感到疑惑的時候,對面的薄紅顔動了。

“碧磷掌!”

啧,煩人啊。

早就不怎麼動殺念的魖,久違地感到殺意在心中騰起。

手中紅月長鐮一揮,震開飄雪,鳪逢君出手既是極招:“弑神斬!”

雙招一接,狂風罡動,薄紅顔當場嘔紅,被震退幾步。

銳利的長鐮,在雪風中劃出不祥赤光,随着武器上簌簌抖動的鎖鍊,橫在薄紅顔的頸上,鳪逢君眼光一沉,瞬間便要殺人取命。

姥無豔驚呼出聲:“住手!”

冰冷的銳光貼在薄紅顔皮膚上,割出一條細細血絲。

看在對方是宵認識的人份上,她勉強停了手。鳪逢君單手執鐮,不耐煩道:“又怎樣了。”

“她是我的義母,可否請你手下留情,饒她一命。”姥無豔勉強站起身,想走到她們面前。

義母?看起來不像啊。

有人當義母把自己家的義女打的半死不活的嗎?

被憎恨之人求情,薄紅顔顧不上脖上的利刃,怒道:“賤人!無須你在此假惺惺,你心裡早就恨不得我死了吧。我死了,你才能和恨不逢雙宿雙栖。”

“義母!”

這到底是什麼場面,好煩啊,宵到底在哪裡。

懶得浪費時間看八點檔戲碼的鳪逢君皺起眉,是說人死在這裡也不好,她和宵還要住在這裡呢。

一把奪過薄紅顔手中的凝晶花,鳪逢君反手一擊,将薄紅顔推開:“速速離開,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薄紅顔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

在苦境向來以先天高人自居的薄紅顔,何時受過此等侮辱,當下開口:“哼,此仇,公法庭必定會讨回。”

公法庭又是什麼組織,糟了,她不會真的昏迷很久,連苦境現在的組織都不知道了。

但是被人嗆聲不發脾氣,不是鳪逢君的風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脾氣有多好。

到底是死國出身的魖,即使受過高僧渡化,本性中依舊藏着攝人的氣息。

鳪逢君手中長鐮一動,濃濃殺意随雪蔓延整個凝晶雪峰,幾乎迫得人無法呼吸。

薄紅顔被對方如同看死物的眼神喝退,轉身即逃。

啧,早走不就好了,浪費她時間。

将凝晶花收起,鳪逢君将鐮刀背在身後,一步步靠近姥無豔。

沉如深淵的眼神,在接近時驟然一變,似點綴了亮光,讓原本危險的人變得有幾分活潑。她繞着姥無豔轉了一圈,才問:“你說你是宵認識的人,宵現在在何方?”

姥無豔不敢隐瞞:“宵,宵他在幫我尋找羽人非獍的蹤迹。”

幫?羽人非獍?

陌生的名字,熟悉的行為。宵還真的像她信中寫的那樣,去日行一善了啊,有點難以想象,不過依舊是這般可愛直接的作風,真是讓她越來越想見宵了,不知這些時日的分離,他有沒有變瘦,真的好擔心啊!

手中鐮刀化光消失,鳪逢君一把抓住姥無豔的手,迫不及待道:“走走走,帶我去找宵。”

原來對方醒着的時候,是這樣的風格。

和本人昏睡時完全相反的模樣,令人意外。

未來得及開口解釋她亦不知道宵的去處,急性子的鳪逢君已經拽着她往山下的地方跑。

能在死國打下一片領地的魖,功體向來不下苦境先天高人,跑路的速度那叫一個風雷疾馳,轉眼已到了數公裡外。

宵身上帶着死神贈與她的信物,對鳪逢君來說簡直就是精準定位。

方從聖耀刀賞身上奪得神刀天泣的宵,正欲轉往凝晶雪峰尋找姥無豔,路途中,忽聞急促腳步聲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遙遙傳來。

“宵!”

不知從何方降落的魖,雙手張開,打破雲間投往人世的光束,自上而下撲向許久未見的戀人。

飛揚的紅發,豔麗的容貌,明朗的笑容,仿佛過往沉眠的記憶一瞬複生,出現在眼前的這慕畫面,鮮明的令人不敢置信。

平靜木讷的神情如冰緩緩碎裂,宵下意識擡起手,接住墜落的人影。

飄起的黑色衣袍在空中劃了半圈,鳪逢君一把抱住宵,哈哈大笑道:“我回來了,你想我了嗎?”

風聲呼嘯,枯葉飄落,停滞的時間再一次流轉,他緊緊擁着失而複得的魖。洶湧而陌生的情感在胸腔内肆無忌憚的亂闖,應該用怎樣的話語去形容這種失控,宵不知道。

這是人類說的夢境嗎?他感到不真實。

“逢君,逢君。”聲音輕若呢喃,幾乎像是害怕一般,不敢驚醒從不曾在他身上出現過的夢。

“是我,我真的回來了!”鳪逢君用力蹭了蹭對方,紅色的發絲幾乎要融入他的發中,“宵,我好想你。你都不知道死神那個家夥有多難搞,我是不是昏迷了很久?我昏迷的時間你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懷中跳動的心,溫熱的呼吸,讓宵慢慢平靜下來,他點點頭:“你昏迷了很久,久到我記不清時間了。逢君,有人對我說,這種心口疼痛又擔心的情感叫做思念,我很想你。”

嗚嗚嗚糟了,宵在她昏迷的時候學會了好多東西,她到底錯過了多少宵可愛的畫面。

這麼一想,她更讨厭死神了。

“思念就是戀慕,我戀慕着讓我思念的你。”

“這不是當然的嗎!我們本來就是戀人啊!”鳪逢君大聲道,一點都不害羞。她稍微松開手,從宵懷中退開,捧着他的臉上下觀察:“嗯嗯嗯,沒瘦,很好,你有聽我的話好好照顧自己。”

“逢君。”宵握住她的手,微微低頭朝她靠過來。

冰冷的氣息幾乎要碰觸到她的唇,在即将吻上的時候,一隻溫暖的手蓋住了宵的唇。

鳪逢君眨眨眼睛,示意宵往旁邊看,“還有别人在這裡呢,這種事情我們還是私底下再做比較好。”

被兩人忽視了很久的姥無豔羞澀别開臉,用袖子擋住側臉。

完全沒想到會見到這般不同的相處方式,更沒想到心智單純如白紙一般的宵,也會露出這般生動如人的神情。

鳪逢君說過,不能在人前表現……戀人喜愛之事。

宵站在原地想了一會,除了這個,他不知如何才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隻好靜靜的看着她。

鳪逢君松開手,笑嘻嘻捏了捏他的臉,還是這麼可愛直接,“我聽姥無豔說,你在幫她忙。你回來的方向朝着凝晶雪峰,是事情有結果了?”

宵終于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事情,嗯了一聲,走了兩步,又回頭看鳪逢君。

鳪逢君:?

他走過來,緊緊牽住鳪逢君的手,拉着她走到姥無豔面前,另一隻手從腰後取出神刀天泣,遞給她:“我隻找到刀,但持刀的人叫聖耀刀賞,不是羽人非獍。”

顧不上羞澀,姥無豔一把接過神刀天泣,食指細細撫過碧綠色刀鋒,心頭難掩悲戚:“人不離刀,刀不離人,難道羽人真的……”

接下來的話,她不敢說,更不敢去想。将話深深埋藏心底,仿佛這般就能當對方仍在,能懷抱一絲希望。

來的路上大緻聽姥無豔說了羽人非獍的事情,此刻倒不至于搞不清楚情況,鳪逢君有些不在意地晃了晃和宵相牽的手道:“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再說武林中人墜崖一般都不會死,放心吧。”

墜崖不死都快成為霹靂武林的潛規則了。再說,羽人非獍好歹是刀戟戡魔代表中的‘刀’,死在墜崖上未免太搞笑。

不怎麼走心的安慰,似被急于尋找希望的姥無豔相信,她擡手抹掉眼角的淚水,點頭道:“你說得對,羽人一定吉人天相。”

在這裡着急也沒用,三人打算回凝晶雪峰再談。

此時,抱着一黃布包裹的長型刀匣的人走了過來,他先看外形特色明顯的鳪逢君一眼,開口道:“閣下是凝晶雪峰的主人嗎?在下是公法庭左護法,匣裡金刀·雲垂野。”

鳪逢君挑起眉尾,公法庭,不就是方才前來偷花的女人說的組織,來的好快。

“算是吧,有何指教?”她問。

雲垂野沉吟一聲,沒有過多追問她模棱兩可的回答,直奔主題道:“關于凝晶花一事,庭主欲尋閣下商議,可否與吾移步公法庭一談?”

唔……鳪逢君看了一眼身後的姥無豔,她六神無主,給不出什麼建議,而宵,隻會有問題,不會有建議。

怪不得三個人之中就找她談話。

算了,公法庭的事情不解決,對方定會糾纏不休,先去一趟無妨。

鳪逢君點點頭:“我正有此意,請帶路。”

“随吾來。”

凝晶花三個字引起了宵的注意,沒等他問,鳪逢君直接開口告訴他,凝晶花現在就在自己手上,不過已經被摘下了,現在正好可以拿來做交易。

宵嗯了一聲,沒問她要拿來幹嘛,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随便你。全然信任的态度,讓鳪逢君沒忍住,一把抱住他的手臂蹭了蹭。

好可愛,真的好可愛。

公法庭。

剛踏進大門,就聽見薄紅顔在胡說八道,說花被一個手持紅月巨鐮的武者奪走,并打傷了她。

這話她就不愛聽了,鳪逢君推開走路慢吞吞的雲垂野,拽着宵快走向前,打斷道:“别以為你聲音大就可以胡說八道,你闖進别人家裡偷東西還有理了?”

薄紅顔沒想到鳪逢君來的那麼快,一時語塞。

昭穆尊嗯了一聲,看向鳪逢君道:“閣下便是凝晶雪峰之主?關于偷取凝晶花一事,吾相信這隻是一場誤會。谷主事先并不知此地有主人,是以冒犯,吾在此代為緻歉,但凝晶花事關重大,可否請閣下割愛。”

啧,好厲害的口才,好冠冕堂皇的說辭,三言兩語将薄紅顔所犯之事輕輕帶過,更以退為進站在道德制高點,希望她能平息此事并且讓花。

這下她倒是不好追究了。

凝晶花已經被摘下,再追究确實無用。

早就有大緻心理準備的鳪逢君沒過多糾纏,點頭表示自己了解,“既然如此,我不再多言。隻是凝晶花不能白給,作為交換,我希望能借助公法庭的力量,幫我尋找一人。”

“可以。”昭穆尊答應的極為幹脆:“你要尋誰?”

“羽人非獍。”她拿出凝晶花,交到一旁的雲垂野手上,“凝晶花在此,我在凝晶雪峰等待諸位的好消息。”

“吾明白。”昭穆尊朝雲垂野吩咐道:“左護法,将凝晶花帶至密室。”

雲垂野點頭退下。

“至于你。”鳪逢君轉頭,盯了薄紅顔半晌,忽然露出一個嚣張笑容:“離我遠點,小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言盡于此,諸位,請。”

說完,鳪逢君拽着宵頭也不回的離去。

姥無豔在外等待許久,看鳪逢君和宵出來,急忙迎上:“事情如何?”

“解決了,公法庭答應會幫忙找尋羽人非獍的下落。”

姥無豔松了一口氣,誠心道:“多謝。”

“客氣。”鳪逢君看了看天色,繼續道:“我準備去一趟萬聖岩,若不介意,一同前去如何?畢竟你獨留此地,難避免有心人前來找你麻煩。”

姥無豔猶豫:“你與宵久别重逢……吾不能如此自私,再多加打擾。”

“事情解決,我和宵才有更多的時間共度。”鳪逢君斜斜靠在旁邊的人身上,望着他笑了笑。

宵的眼神自相遇起便一直追随在鳪逢君左右,看她望來,忍不住久久凝視。

淡藍色的眸子落入碎光,被夕陽融化。

“走吧。”鳪逢君捏緊宵的手,輕輕道:“時間寶貴,切莫浪費。”

話已至此,姥無豔不好再拒絕,點頭應承。

*

走了萬聖岩一趟,見到一步蓮華。

看昔日故友蘇醒,他面上浮起淡淡的笑意,關切問候幾句,亦得知了羽人非獍的事情。

“吾會托人留意。”他說。

姥無豔不忍再打擾鳪逢君與宵難得相逢的時光,自願留在萬聖岩等待羽人非獍消息。

靈魂初歸,鳪逢君身體的情況說不上好,時而陷入莫名昏迷。好在一步蓮華說她這種情況會随着時間慢慢改善,宵才放心,将魖帶回凝晶雪峰細細照料。

武林風雲瞬息萬變,眨眼便是桑田滄海。

後來聽說造化之鑰可以治愈她的狀況,鳪逢君趁着蘇醒之時,利用魖族可以隐形的特性,闖入魔界,偷出被魔界奪走的神刀天泣,用來和雁斷西風交換造化之鑰。

可惜能對人身體起到治愈效果的神器,對魖本身的靈魂創傷并沒有太多效果。倒是在後來誤打誤撞用在即将消散的襲滅天來身上,一步蓮華因而獲救。

鳪逢君朝一步蓮華開玩笑,說看來他成佛的機會還沒到來,依舊要在人世苦海沉浮。

一步蓮華無奈搖頭。

不得不說,這東西雖然對魖沒什麼效果,對人的效果那叫一個無解,救了一步蓮華,還救了白小茶。

作為交換,天狼星帶來不折之花,治好了鳪逢君身上死神遺留的影響,靈魂創傷痊愈。一路上因傷而起的諸多波折終于落幕,她生了退隐江湖之意,決意和宵回凝晶雪峰,從此避居不出。

經曆風雨,凝晶雪峰上,雪影紛紛,掩沒逐漸遠去的身影。

“不會再離開了嗎?”

風雪中,依舊平淡無波的聲音,執着問身邊的魖。

“這次真沒騙你,我回來了,宵。”

她一遍又一遍地、近乎笨拙地回答不安的戀人,她會一直在他身邊。

依靠的身影,像是本就并蔕生出的凝晶花,不曾分離。

“逢君。”

“怎麼了?”

“魖的一直,是多久呢?”

“是一生,至死不渝。”

“至死不渝。”

“誓言永恒。”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唇間落下的溫度中。

渺無人煙的雪景,人影深埋,徹底化作一片雪白。

至此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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