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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羽人非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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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是枕凋梅,正被家人架起來丢繡球中。

狗屁算命師說我命中有一死劫,除非二十歲之前嫁出去,才能避過這個災難。

我:聽你在放屁——

我暴躁地和家裡一群劍修武者打了一架……

你問我結局?我已經被架在這裡丢繡球了,你還在問我結局?

不是我修為不行,純粹是一個打十三個胳膊沒擰過大腿,但我又豈是這般就輕易屈服的女人?靠北!林北命由我不由天啦!

我把繡球當棒球,一擊爆投,繡球瞬間消失在遙遠的天際,化作星星。

就不信這下你們還能給我帶回人來。

十三個人影前後化光追上繡球,然後他們就真的給我綁了個眉頭深結且昏迷不醒的男人回來。

我:……

科科,算你們狠。

大婚當天我順滑無比地從門縫溜出,接着在院子門口铩羽而歸。

要不要臉?區區一個小婚禮竟然請了六個殺手組織的人在門口駐守?你當林北這裡是光明頂嗎?替天行道,除魔衛道?

一計不成我又生一計。

反正這個婚鐵定要成了,還不如從另一方身上着手。

我順滑無比地從門縫中溜進新郎官房間。

不看還好,一看好家夥!什麼龍筋繩,軟骨散,湘莊十八點穴法,将這個倒黴鬼綁得嚴嚴實實宛如過年前的豬……

咳。

他醒了,他皺着眉,他繃着一張臉苦大仇深地看着我不說話。

我蹲在床頭,袖子挽過手臂,同樣一臉苦大仇深看回去,“看什麼看,你以為林北願意跟你成親?我是被逼的。”

别問誰逼的,再問本文就要因髒話過多被和諧了。

我對着這張看久了還頗為俊俏的小白臉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目前這形勢這情況,這婚你我是不想成也得成,不如認命。

俠士啥都不說,眼睛一閉,一副死魚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很好,我就欣賞這種願意對命運提出抗争,大喊我命由我不由天的人。

于是我開始勸他:“現在你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與其雙雙受困,不如合作逃出此地,如何?”

白衣俠士睜眼,終于開口說話:“你想如何。”

“拜堂,然後——”我從懷裡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和離書,拍在床上:“離婚。”

他不同意,說這樣會敗壞我的名節。

你是哪個山頭出來的番薯仔啦,霹靂武林有誰真的在意名節這種東西?

我:你不同意我就在你床頭吊死。

他:……

不管他同不同意,我拽着他的手硬是給他按了個指印,一人兩份,給他收好。

拜堂,成親,趁着洞房時賓客喝酒四下無人的時候,我用藏在頭冠上麒麟彈把新房連大門的路炸了,提起還沒恢複武功的新郎官,踹飛喝醉的武林人士來了個勇闖天涯。

行動很順利,襯着滿天的煙火,我喜氣洋洋地與前來交接的慕少艾交換人質。

看了一場好戲的慕少艾:恭喜恭喜。

脫離苦海的我喜上眉梢:同喜同喜。

我們一起看向最後一個沒開口的人。

黑發俠士:……

他依舊是一張灌了八二年苦瓜蓮子酒的表情,并因被點了啞穴而無法吐槽。

隻有羽人非獍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認識了慕少艾後,我驚覺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合我胃口之人!在他刻意結交下,我火速和他組成禍害羽人非獍二人組,并且從此養成了叫羽人非獍老婆的習慣。

羽人非獍:……

老婆家裡借我暫避一下。

老婆有飯吃嗎?餓死了。

老婆你會不會拉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羽人非獍逐漸從一開始的生氣、反抗到平靜、無視。

當真是好有趣的一個人。

2.

羽人非獍雖然人有點沉悶,但不知為何桃花運尤其的好,不管到哪裡都能撞見他的迷妹,甚至還有人熱情拉媒,也是霹靂至今未解之謎。

比如泊那個寒波。

泊寒波激情推銷:吾家小妹……(省略一萬字)

“老——”聽清泊寒波的話語,明白了他在當媒人,打算給孤寡孤寡的羽人非獍介紹個好對象。阻礙戀愛被驢踢,我當即口風一轉:“羽人早上好,我路過,你們繼續,繼續,不用在意我。”

羽人非獍:……

“枕、凋、梅!”

泊寒波停下滔滔不絕的話,也跟着念了一遍,恍然大悟:“枕凋梅,你就是……”

和羽人非獍對視一眼,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是對推銷的對象不感興趣。

羽人非獍牌擋桃花工具人瞬間上線,潇灑地一甩披風,擺出一個POSS:“沒錯,林北就是羽人非獍的妻子,懷新問津·枕凋梅,有何指教。”

泊寒波遺憾:“怎麼吾看重的人都死會了,可惜,可惜。”

我對羽人非獍豎起拇指:看,林北靠譜吧。

羽人非獍:……算了,随她吧。

3.

其實我有些搞不懂羽人非獍在想什麼,年紀輕輕非要住在這麼冷的地方不說,還一天到晚都拉着那把破二胡。不是我吐槽,這調子吱呀哇吱呀哇的,拉得那叫一個慘雨酸風,聽得人牙齒都要掉了。

為了中和他這過于不合群的二胡聲,我特地去學了唢呐。

這多喜慶啊,唢呐一吹,氣勢磅礴,方圓百裡鳥飛絕。還記得我當時帶着唢呐過來給羽人非獍伴奏的時候,他驚的二胡都不拉了,扭頭看我激情四射地在那裡吹《百鳥朝鳳》。

大概是我做的令人意外的事情太多,他早已習慣,靜靜聽我吹完一曲之後,他才呼吸了一口氣,手上琴弓離開琴身,語氣清淡地問我:“你在做什麼?”

“吹百鳥朝鳳啊。”我翻身坐上亭子邊的欄杆,将唢呐擱置一旁,得意洋洋的笑道:“怎樣,比你拉得二胡有意思得多吧?”

羽人非獍閉上眼,不看我邀功似的嘴臉:“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我往下一滑,腳曲起翹了個二郎腿,橫躺在欄杆上,一副浪子做派:“好歹夫妻一場,你當真見外。”

他頭一别,不接我的話語,“我與你不是那種關系。”

“沒差啦。”我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根本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是說都叫老婆那麼多遍了,我都叫到他脫敏了,“反正你又沒成親,調侃兩句怎麼了,你說是吧,老婆。”

羽人非獍對無理取鬧的話語向來保持沉默态度,當下面色一癱,面無表情應對。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來勁。

哎呀,呆在家裡看那群一點就炸的炮筒兄長們,他這個性格可好玩多了。

我翻過身,單手支頤,探出唢呐在空氣中揮了揮,撩動他的視線,問:“是說你對婚事怎麼這麼消極,上次泊寒波的小妹不是挺不錯的,這麼水的姑娘你都看不上眼,到底是喜歡哪款?”

他依舊不說話,卻是拿起了二胡,又開始吱呀哇地拉。

我發現了,每當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就愛拉二胡。

這個問題到底是哪裡難回答,甚至難回答到會讓他心情不好。

這麼說起來,似乎與他自身有關的一切,都會讓他表現出心情不好的意思。偏生關于他的過往,我是一無所知,慕少艾也不願意多說,每次問他都是嘻嘻哈哈地帶過,好似擔心我知道了之後,會做出令羽人不開心的舉動。

是說他天天都不開心啊,怎麼會有人天天不開心的。

我意識到這和他與慕少艾都隐瞞我的事情有關。

算了,他不想說就算了,我也不是為了滿足自己好奇心非得戳他的傷口不可的人。

我捂住耳朵,在欄杆上小幅度地滾來滾去,大聲道:“别拉了别拉了,老婆,你這天賦要是去當唐僧,孫悟空都會被你的緊箍咒二胡拉到頭裂兩半。”

他停下拉二胡的動作,偏頭看我一眼,“枕凋梅。”

我從懷裡摸出個蘋果,在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含糊回他:“又怎麼了,老婆。”

“安靜。”

“我偏不要,你能奈我何。”我略略略做鬼臉。

羽人非獍擺好二胡,無情開拉,“那就離開。”

“真是冷漠啊,我偏偏不要,哈哈哈哈。”我笑完往欄杆上一癱,長長歎了口氣,還不忘記拿起手頭的蘋果咬一口。

我一反常态的舉止引起了羽人非獍的注意,他再次停下拉二胡的手,等我慢悠悠啃完一顆蘋果,并且做出了亂丢垃圾的不良舉止後,才問:“為何歎氣。”

“想家了。”我說。

羽人非獍沉默片刻,這個話題對他來說太陌生,這個字眼也太觸動他,他略微閉眼,聲音輕了一分:“那就回去。”

“不行啦,老婆都跑了,我回去好丢臉的。”說不到兩句,我又開始開起了他的玩笑。

羽人非獍不說話。

我自讨了個沒趣,晃了晃腳才開始說實話:“我自小就被披命活不過二十,除非在年齡到來之前與他人成親,才能避過這個劫數。為了這個卦辭,家裡已經擔憂多年,連自己的生活都耽擱了,如今事情已了,他們也該有自己的人生。”

“你今年……”

“還好你遇見的是我,要是别人你可得挨打。在江湖上,最忌諱就是問女人年齡。”我趕緊打斷他沒問出來的話,真是不懂事,這種在先天滿地跑的武林怎麼能開口問這麼敏感的問題,萬一遇見特别小氣的人,被一拳捶飛都沒人救。

我看他沒當一回事的表情,撇了撇嘴,撒了個無關緊要的小謊,“二十啦,滿意了嗎?”

羽人非獍沒說滿不滿意,慣常緊緊皺起的眉頭倒是稍微松了一些。

擔心就說嘛,天天把事情放在心裡,悶不悶呀。

我看他拿起二胡,又想繼續拉奏的動作,立馬跟風拿起唢呐,不等他動作就先吹了起來。

二胡聲在唢呐聲裡影影綽綽,幾乎聽不見。

唢呐可是萬樂之王,小小二胡,可不得被我拿捏。

慕少艾也聽過我吹的唢呐,當時他是說好險落下孤燈這裡除了羽人非獍沒别的人住,不然我非得被人投訴擾民兼制造噪音不可。

沒品味的男人就是沒品味的男人,唢呐多喜慶呀,比什麼琴啊琵琶啊接地氣多了,百姓都愛唢呐。

這方哔哔叭叭,那方吱呀哇啦,兩道完全不和諧的樂音,在某個時刻卻顯出了分外的甯靜。

4.

我倒不是故意要賴在羽人非獍這裡,簡單的說,沒錢了,來這裡打秋風。

羽人非獍又不給我錢養家,決意離家出走後也沒了經濟來源,可不得到處吃百家飯。

是說武林中人的金錢來源到底是啥,為什麼都是在武林上走跳的,就我窮的這麼别具一格。

慕少艾還能靠治病賺點診金,我是真的一點長處沒有,除了一把看起來名貴非常實際上也真的很名貴的劍和一身華服以外,啥都沒有。而我作為一個走跳武林的劍客,不能真的把劍給當了吧?早知道出門時學點一技之長了,現在也不至于這麼拮據。

所以劍打造的這麼貴有什麼用,主人寒酸啊,主人衣服破了都得羽人非獍縫。

“你可以接公開榜的懸賞。”羽人非獍看我大口扒飯,仿佛吃了上頓就沒下頓的悲慘模樣,忍不住開口建議。

“我一個——唔唔唔——”剛一開口就被菜噎到嗓子眼,我拼命垂胸口,羽人非獍一臉習慣了的倒了一杯茶遞給我,看我急匆匆往下灌,大吐一口氣道:“好歹也是富家出身,怎麼能做這麼沒品味又掉格的工作!”

羽人非獍無語,羽人非獍閉目,羽人非獍的态度無聲表明‘蹭飯就很不掉格嗎’的意思。

我啧了一聲,繼續大口扒飯,吃得滿嘴流油,一邊嚼一邊道:“你是我老婆,養我天經地義!”

吃軟飯怎麼了?苦境那條法律規定了不可以吃老婆的軟飯?

仗着羽人非獍不會把我掃地出門過流浪生活,我吃軟飯吃得理直氣壯,還能打着羽人非獍家裡人的身份去别的地方吃軟飯,等他來贖我。當然,他要是不贖的話,我就去笏君卿那裡用大喇叭控訴他是負心漢,嫁人後翻臉不認夫,一點都不賢惠。

我絕對能做出這種事,反正我臉皮厚,我不怕,看誰更扛不住。

不得不說,羽人非獍一生的敗筆就在他被兄長們綁了回來成親,不然怎麼會被我賴上。

何況我還不止吃軟飯,我吃完之後還不洗碗,家裡的家務全都由羽人非獍包圓了。

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他能忍到何時,怎麼會有人脾氣好到連我到處造謠都可以忍的?

我慣常吃完把筷子一甩,催羽人非獍給我切蘋果,飯後一水果,賽過活神仙。

可惜羽人非獍沒這個想法,他連飯都吃的很少,要不是我一日三餐準時催他做飯,他連吃飯這步都可以省下來,過得像個苦行僧。

這麼看來他得感謝我提高了家裡的生活水平,看現在有菜有肉有湯,标準三菜一湯的樣式,比以前的白水泡飯可不得好太多了,羽人非獍都被我養得白白胖胖,比以前重了好幾斤。

我坐在一旁催他,“把芯去掉,切成兔子狀。”

羽人非獍不說話,手上乖乖地按我的要求做,畢竟他要是不按我的要求做,我就會立馬在地上躺下左右翻滾耍賴哭鬧,能一路滾到落下孤燈的山底下,到最後還要他來洗衣服。

呵,區區男人,還不乖乖被我拿捏。

深藏功與名的我,得意洋洋的戳起蘋果,咔嚓咔嚓地三兩口吃完,還不忘記快準狠地往羽人非獍嘴裡塞一塊。

“不謝。”很有分享意識的我,頭也不擡地接收下根本不存在的感謝。

羽人非獍心平氣和吃完嘴中的蘋果,語氣冷淡的問:“你何時離開?”

我驚了,這是趕人?

我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連嘴裡的蘋果都不香甜了,柔軟往地上一坐,林黛玉般扶着門框,眼淚說來就來,“你趕我?”

“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趕我?”我根本不管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自顧自地從懷裡掏出手帕,捂着嘴巴道:“我知道,我現在沒用了,不會賺錢了,你看不上我了,你嫌棄我了。”

羽人非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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