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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羽人非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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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去參加喜宴怎麼着都要準備一些賀禮。

好在之前在十三哥身上打劫了不少金銀珠寶,在裡面翻一翻,還真的翻出了個能拿得出手的巴掌大的獨山玉,通身純綠,質地細膩,在陽光的透視下還能看見如祥雲般纏繞的紋路,很适合用來雕琢玉佩或者其他配飾。

慕少艾在旁邊圍觀我随意丢了一桌的财物,沒有多少驚訝的神色,怎麼說也是有數百年的曆史沉澱的武林世家,這些東西對其不過是九牛一毛。他彎了彎白色的眉眼,手持煙管在金銀珠寶内翻了翻,看到一個古樸的簽文。

“這個是……”

我聞言低頭掃了一眼,扒開珍珠玉鍊,拿起下面的簽文,想了一想才道:“這個啊,無聊時去廟宇晃簽筒晃出來的,我覺得很有意思,順手就塞進包裡了。”

要不是今天翻了一下,我還真忘記了這個東西。

慕少艾擡手抽了一口水煙,雪白的眉毛在煙霧的掩蓋下輕輕蹙起。

武林中人對卦象呈現出來的意義都有莫名的介懷,世上對占蔔之事早有明證,況且卦象所顯的明夷,代表日入地中,明而見傷之象,非是什麼好卦象。

注意到慕少艾隐藏在神色之下的擔憂,擡手就把簽文丢到小路上,不以為然道:“林北最讨厭算命之說了,慕仔你也少信這些,都是騙錢的玩意,走了走了。”

趕着去吃飯呢,再拖拖拉拉就趕不上宴會開席的時間了。

我裝好玉塊,率先往前沖。

古樸的木簽順着石塊滑落,不知掉在何處。

慕少艾卻始終覺得心神不甯,這隻簽文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此時此刻,風雨正濃的時候借着口言從不信命的人手中出現。出現的如此巧合,仿佛是來自上天的預警,讓他始終不能輕放。

羽人非獍看出了慕少艾的心思,眼神順着木簽消失的方向掃了一眼,走到慕少艾身邊,輕聲道:“明夷,是她的小名。”

枕凋梅多半沒想什麼,看到這種巧合便收在囊中罷了。

慕少艾回過神來,他彎起眼睛,和往常一般露出調侃的笑容,“哎呀呀,羽仔,還說是朋友,這不是連她的小名都知道了。”

這可是連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寒風拂開漫天的雪花,烏發随風而動,露出青年清癯俊朗的面容,壓下的眉,透出無言的寂寥與沉思,仿佛籠罩着一層無法抹去的陰霾,他看着身影遠去的方向,聲音很輕。

“不是你想的那般。”

“哎呀呀,又在否認了。”他揮了揮煙管,無所謂地聳聳肩,“感情之事,接受又何妨,過去東流水,現在你該想的是未來的幸福與美好。”

“明天已經夠遠了,未來……”

未來虛無缥缈,他不能不去介意過去在身上的一切,三劫七大限的預言,如今克父弑母已然相繼應驗,他又真的能如慕少艾所說,去接受另一段感情。

他無法承擔選擇帶來的後果。

枕凋梅……值得更好的人,那個人,不必是他。

埋葬在記憶的雪夜。

[我可以等你放下的那天,所以……無論如何,不要推開我。羽人,不要把我隔絕在你的世界之外。]

——不要把我隔絕在你的世界之外。

懷中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小聲嗚咽,紛飛的細雪落在淡金色的長發上,緩緩融化成雪水,蜿蜒滴落在他的指尖。

宛如從天而落的眼淚。

天泣,天之淚。上天對極端不幸的哀鳴,唯有體驗過人生至痛,才能成為它的主人。

羽人非獍緩緩拂過身後聖器,冰冷的刀刃,觸之霜寒,透骨入心。

“我不知道。”他說。

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也不知道該如何放下,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心安理得的接受。

“猶豫,代表事情有所轉圜。”慕少艾将煙管湊到嘴邊掩飾笑意,這紅線牽了幾年,總算看到松動的時候了。

他還想趁熱打鐵的勸說,另一個遠遠走在前頭的人已經不耐煩了。

“慕仔,老婆,你們兩個是要磨多久,走快點啦,時間要趕不上了!”

我站在絢爛的陽光下,雙手抱胸,不爽地催促兩個慢性子的家夥。搞什麼啊,說要參加喜宴的是慕少艾,拿了喜帖的是羽人非獍,結果兩個人走的最慢,要是我在門口被守門人攔下來了,我非得找他們算賬不可。

陽光照耀在不遠處的身影上,一頭淡金色的發似乎在光芒下熠熠發光,整個人顯得鮮活又明媚。

慕少艾推了推羽人非獍的肩膀,笑道:“去吧,梅仔在等你。”

在晴朗的天空下,在金色光芒交織的美麗世界,等着孤寂在風雪中的人走到身邊。

“快——點——啦——”

催促的人,咋咋呼呼,羽人非獍閉目吐氣,一步步,從風雪走到陽光下,被咋咋呼呼的人一頓好捶,抱怨個不停。

慕少艾看着浩渺無雲的晴空,湛藍色彩清透明淨,幾欲讓人忘卻凡塵雜事的紛擾。

真是個好天氣。

他想。

2.

高閣崇麗,賓客雲集,高朋滿座,鬼梁兵府正是一片喜樂歡騰之時。

日高當空,秋日的空氣比往日更寒涼些,清風徐徐吹拂起滿牆的紅綢喜布,人來人往不乏見到前些年在婚事上見過的熟面孔,走走停停總要打個招呼,受一兩句調侃,浪費了不少時間才走到主人家面前。

“是說現在年輕的一個比一個成親早,反倒是有些人哦……年齡大把都不見成家,真的是苦境怪談。”我順手把賀禮遞給鬼梁飛宇,真心實意道:“恭喜你踏入已婚人士的世界,祝你和言傾城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我和鬼梁飛宇算是同一輩的人,雖然彼此沒有多少來往,可場面上的話還是要說的。

“多謝。”鬼梁飛宇旁邊的小厮接過賀禮,他面容上都是少年逢喜的歡悅,忍不住抿了抿嘴角,看了一眼慕少艾道:“人各有志,也不能勉強。”

“是哦,你看少府主就是成熟,不像有些人,暗戳戳地揭人傷疤。”慕少艾的語氣很輕松,說着還動手動腳地拍了拍我的頭頂。

啧,長得高了不起嗎,小心我踹你膝蓋。

羽人非獍隔開慕少艾的手,打斷我們在主人家面前失禮的舉動,轉移話題道:“入内吧。”

慕少艾歪過身子,言辭誇張地搖頭:“呼呼,好濃的酸味。”

“活該你嫉妒啦。”我撞了一把慕少艾,拽過羽人非獍的袖子從人縫中往裡面擠:“走了老婆,開飯!”

早餐沒吃飽,是時候讓苦境大胃王發揮本色了,今天不吃回本我就不姓枕。

“哎呀呀,真是誤交損友,誤交損友。”慕少艾歎了一口氣,慢悠悠跟上來。

遠處任沉浮緩緩現出身影,窺視消失在人群中的幾個人,沉吟一聲:“羽人非獍,枕凋梅,嗯……”

*

一進飯桌,簡直就到了我的天下,我特别挑選了一個離廚房近的位置,方便我吃上第一口熱飯。中途還不忘記邀請以前和十三哥關系不錯的皇甫笑禅,讓他别擠在那邊,過來這桌一起吃飯,這裡吃飯方便,飯不會被風吹冷。

大抵是看在十三哥的面子上,他過來敬了一杯酒,“許久未見,你與羽人還好嗎?”

“嗯?很好啊,你看老婆仔被我養得白白胖胖。”我扯了扯‘白白胖胖’的羽人,讓他趕緊端幾盤菜過來,不然就吃不上熱飯了,“皇甫大哥有段時間沒去枕家了,四哥最近搞出了不少新科技,有空也去試試嘛,說不定能治好你的身體。”

“多謝。”他沒說去或者不去,也許早已對身體的情況看淡,但對我的關心還是很受用,輕輕撫了撫我的頭頂,眼神卻看向羽人非獍,“你若好,吾就放心了。”

“有什麼不放心,我天天吃吃喝喝,沒煩沒惱。”寬大的手摸在頭上,粗糙卻溫暖,我翻出個空碗,往裡面夾了幾塊肉,一把塞到他手裡,“好啦,你們這些年齡一大把的就是愛操煩,有時間不如多吃兩碗飯。”

皇甫笑禅低聲道了句“多謝”,和慕少艾打過招呼之後,端着碗施施然地離開了。

等他離開視線後,慕少艾假模假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歎道:“同人不同命,我怎麼沒有這種待遇。”

“你好手好腳,自己裝飯啦。”這麼大人了,還和皇甫大哥計較這種小事。我端起碗往嘴裡塞,腮裡鼓鼓囊囊一大把,“說起來,當時家裡還有想過把我嫁給他來着。”

忽的一個大瓜在原地炸開,驚得慕少艾下意識看向羽人非獍。

他睜開眼,好像頓了頓。

我什麼都沒察覺到,繼續說:“不過十三哥覺得他已經夠慘了,還是不要禍害他比較好。”

聽得此言,慕少艾終于忍不住給羽人非獍喊屈:“所以你禍害了羽仔,是嗎?”

“什麼叫禍害。”我翻了個白眼,把吃空的碗放下,一把拽過羽人非獍,讓慕少艾好好看看被我娶回家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你好好看看,老婆是不是比以前胖了,眉間的皺紋都沒那麼多了,這都是我輝煌的戰績。”

一個成功的家中頂梁柱,就是在外事業美滿,負責賺錢養家,而家裡的老婆負責美貌如花。

羽人非獍用力抽回袖子,平淡的語調卻含了一絲惱羞成怒,“枕、凋、梅!”

诶嘿,生氣了可就更好玩了。

我笑嘻嘻不以為意,手腳快速塞他一碗飯,“好了好了,不說還不行嘛,吃飯!”

不過這裡上菜的速度真的有點慢啊,我都快吃完了還沒來新菜,我丢下一句‘我去廚房看看’,就擠進人群裡面,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

慕少艾看我一心一意隻有吃飯的模樣,無奈地搖搖頭,轉頭和放下碗的羽人非獍攀談起來。

雖然某方面來說,禍害羽人非獍二人組永遠都隻有在他生氣邊緣蹦跶的作死行為,好好聊天?這種事情根本不存在。

進了廚房的我宛如掉進糧倉的老鼠,拿着飯勺蹲在門口就不走了,心滿意足地大吃特吃起來。

畢竟我來這裡就是為了吃飯,除了吃飯不做第二想法。

直到我聽到外場傳來喧嘩呼聲,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将碗一丢,翻過窗台往外竄去。

陽光落在張燈結彩的小院上,鮮紅色澤的喜布在風中飛舞,紅得刺目,印照着無聲畫面。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不複之前的内斂冷冽,仿佛看不見眼前任何的風景,一心隻沉浸在無法擺脫的過往中。

滴答的血液,落在泥地上,輕微的聲響讓所有人一瞬間回過神。

随着一聲巨響,桌子驟然翻倒,碗筷叮叮當當落了一地,幾道内力同時往場中央席卷而去,密密麻麻如鋪天蓋地的巨網。

泊寒波和談無欲在同一時間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發出掌氣與其相抵,眨眼間地動山搖。巨大的爆炸聲将歡慶的現場掀翻,琳琅滿地的狼藉,掀開悲劇的序幕。

皇甫笑禅攔住欲上前的腦還颠,我終于在這個劇變的畫面中回過神。

我一手劃破掌心,向前一躍落在羽人非獍和鬼梁飛宇中間,手腕一轉,擊向呆立在原地的人。

沉悶的聲響,白色袖袍仿若蝴蝶滑過我的肩膀,我卻不能回頭看那個人的臉。

刀從鮮紅的軀體抽出,滾燙的血液濺在我身上,幾滴溫熱的紅色,順着我眼角往下滑落。

“快走。”那是我留給羽人非獍最後一句話。

來不及思考更多,我催動體内的長離蠱,掌中傷口抵在鬼梁飛宇胸口的刀傷,争分奪秒地挽救他的性命。

慕少艾匆匆回首看向羽人非獍離開的方向,忍住追上去的欲望,看我行徑,立馬知道我在做什麼,脫口而出:“梅仔!”

體内長離蠱随着内力的流轉漸漸趨向鬼梁飛宇,這個時候了,實在是顧不上這蠱有多珍貴和難得,是枕家耗費無數精力與财寶給我準備的保命良方。

“别說了,慕仔,快去追我老婆,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救命的關頭,我實在無暇分心,加大内力的催動,看長離蠱緩緩遊到掌心,順着血液落在鬼梁飛宇體内。

我擡頭對鬼梁天下說:“長離蠱效用極其猛烈,麻煩府主按住他,再讓人拿來布帛塞進他嘴中,避免他疼痛中咬舌。”

“好……好!”鬼梁天下立馬按照我的吩咐做,喚人過來幫忙。

羽人非獍的狀态不明,現在絕對不能讓鬼梁兵府的人和他對上。

我低聲說了幾味珍貴少有的藥材,分别位于枕家不同的店鋪内,“去枕家取這些藥材,就說枕十四取用,速度要快,有些藥材效用極短,不能耽誤。”

“按枕姑娘的話去做!”鬼梁天下全然讓我負責。

鬼梁兵府全體動員,腳不沾地地往四面八方而去。

隻能做到這個地步了,慕仔,你可真的要把我老婆平安帶回。

我安下心,看鬼梁飛宇的傷口在長離蠱的治療下逐漸愈合。

長離蠱配合枕家秘傳的心法,有着足以起死還生的功效,何況鬼梁飛宇還有一口氣在,不過為了能使羽人的時間更充裕,我将療傷的過程拉得極其漫長。

等他傷勢穩定下來,已經到了夕陽半落的時間。

鬼梁天下也從一開始的慌張,逐漸回過神,有了冷靜思考的判斷。

我在他開口前率先打斷:“抱歉,這件事,枕家必定會給鬼梁兵府一個交代。”

我在做什麼,未來将要面對什麼,我心知肚明。此時此刻,我決不能露出軟弱的神情,想要救羽人非獍,不能有一絲退縮,必須要拿出足夠的籌碼。

個人的名望在号稱食客三千不遜孟嘗的鬼梁兵府面前無用,與之相對的,隻有同是南武林世家,在江湖上有翻天覆地影響力的枕家。

“你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鬼梁天下不會想不明白這一點,枕家要保的人,就算是他也要給三份薄面,“看在枕家的面子上,吾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望你能給吾一個滿意的答複。”

“多謝。”

踏出鬼梁兵府時,我擡頭望向天際,心中一片茫然。

殘紅的夕陽懸挂在山峰的盡頭,空蕩蕩的府邸,代表喜慶的紅色燈籠落在地上,無數腳印将其踐踏入泥。

一瞬間,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麼都沒想,隻是憑着内心的聲音朝着自己的命運奔跑。

——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在事情還沒到不可挽回的時候,在還沒有造成更大的傷害的時候。

将他尋回。

原來如此……原來這就是……

刹那間,我明白了什麼。

羽人非獍是不同的,原來他在我心中,和任何人都不同。

不知跑了多久,不知在迷茫中徒勞尋找多久,直到一個人出現在我面前。

嗯……這個人是……?

似乎是上次和佛劍分說一道來落下孤燈尋羽人幫助的路人甲。

叫什麼來着?一時想不起來了。

從來對武林之事不甚細詳的我,在對方攔阻下停了下來。

“羽人非獍在堕鳥山。”他說。

不及細思,我輕而易舉相信了對方,“多謝。”

我反轉方向,向他說的地方奔去。

任沉浮輕笑一聲:“枕家對上狂龍,嗯……不管如何,便讓異度魔界從中取利吧,哈。”

*

堕鳥山,堕鳥山。

堕落之地,今日不知迎來何種血色謎境。

我一路疾馳到此,卻不曾遇上羽人非獍。路途的盡頭,一個看起來怪模怪樣的男人,坐在巨大的木椅上,手執空釣竿,絲線在風中漂浮。

萦繞在心頭不去的不詳預感,仿佛随着眼前人的出現,化作了真實的困境。

“哇,有得玩了有得玩了,釣鳥沒釣到,來了個粉刹刹的梅花,不錯,不錯!”他丢掉釣竿翻身坐起,癫癫狂狂又哭又笑,一看就精神堪憂。

哪裡來的肖狗擋路,不知道林北時間很少,不能浪費在路上嗎?

他堵住了唯一的去路,我焦躁地開口:“喂,好狗不擋路,讓開!”

“嗚嗚嗚,你罵我是狗,罵我是狗呢。”他從椅子滑到地上,捂着臉滾來滾去,末了又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認真道:“但我不是狗,我是狂龍捏,是一尾愛吃人的狂龍。你看起來不錯,很耐吃的款,不如你發發善心,自己死一死好了,免得我一不小心發功過頭,把你剁碎碎。”

再怎麼遲鈍,我都意識到對方是沖着我來的。

“嗯嗯嗯,你的哥哥搶走了我要送人的禮物,怎麼辦,怎麼辦?你說怎麼辦?你來賠,用你的人頭來賠我啦!”狂龍掀翻地面石頭,鎖鍊拖曳出短刀,在空氣中劃出破空的聲響,他歡快鼓掌,“這個辦法好,這個辦法好,你說,這個辦法怎麼樣?”

锵的一聲,背後長劍出鞘,我抿緊嘴唇,“林北骨頭硬的很,想硬啃,要看你有沒有本事。”

耗損大量真氣救人,又一路奔波至此。前無去路,後退不得,我隻能應對,尋找脫身之方。

“哈哈哈哈殺啦!殺啦!殺啦啦啦——”

面臨生死之決,身上的血液滾燙地幾乎要燃燒起來,我握緊手中的長劍,在刀鋒疾馳而來的瞬間,猛地向上揮去。

*

溫暖的濕潤随着傷口滑到握劍的手指上,滑膩膩的觸覺,幾欲握不住手中利器。

啪嗒。

啪嗒。

……

殷紅的血珠落在地上,蜿蜒出一道血河。

[想哭就哭吧。眼淚,是上天賜予人的悲傷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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