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玄:“……”
算了,看來她不用指望句芒能提供什麼信息,這腦容量,配置還沒她高,誇一聲複讀機都是高攀。
兩人在這裡大眼瞪小眼,還不如直接把麥祎拽起來問問看。
說着,勞午就見着阿玄和句芒“哥倆好”地進來了。
有一說一,那種略帶傻氣的猴急,是有些沒眼看。
他不知道兩人在外面到底談了什麼,一下子短兵相接,一下子又好得像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兄弟,總之,不管如何,他對句芒的态度比及從前,多少保留戒心。
于是,抓着句芒的後襟,後退了幾步,轉而對阿玄說:“這裡你自己就能搞定,這個人借我用一會兒,談完了,來岸邊找我們。”
語畢,不由分說把人帶出去。
句芒還來不及反應,就已被拎小雞似的拉到了岸邊,他這趟流波山差事,混得實在太沒尊嚴了,縱使之前因為父族的決策對勞午再有虧欠,眼下也隻剩已經兩清後還盈餘的怒火。
他湊到勞午面前,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防賊一般?”
勞午冷笑:“那不然呢?”
他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又把問題抛回去。
“我……算了,随你怎麼說。”被兒時玩伴這麼奚落,句芒想替自己辯解幾句,但想及自己能做的都努力做了,但言語的力量又何其微弱。從阿玄到勞午,接二連三被質疑打擊,他實在心灰意冷,一點解釋的念想都沒有了。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就這樣吧。
卻是勞午,見他妥協了也不罷休,見人賭氣坐在地上,還要來招惹他:“哎,來都來了,幹點活呗,好歹是木神,這麼大片的樹林倒地,你也不說救死扶傷一下。這結界再強,也不至于把你的靈力榨幹了,真成隻廢鳥了?”
句芒拳頭都捏緊了,什麼破嘴,五千年了還這麼毒,他鼓着臉頰,無數支想射死勞午的眼刀嗖嗖地甩出去,卻透過他,真看見勞午身後滿目瘡痍。
句芒嘴巴都驚成了O型:“怎麼回事,我們來時沒這樣呀?”
談到真實,勞午也不再戲弄他,好聲好氣解釋道:“嗯,是我疏忽了,阿玄掌心那兩滴血,太吸引那些畜生,不知斤兩的東西,也敢硬闖流波山,就成現在這樣了。沒事就幫幫忙,你掌生,樹靈能愈合得快一些。”
句芒稀了個大奇:“呦,能從您嘴裡聽到一字半句誇人的話,還真是不容易。有求于人了,嘴臉就是不一樣哈。”
他難得找回主場,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好機會:“會說話就多說點,搞不好我還能有點動力。”
勞午失笑,這家夥,也是一如既往的,慣會順着杆子往上爬,他看看流波山平靜的海岸線,又看着腿邊句芒嘚瑟的眼神,想了一會兒,擡手擋住身邊這人的視線,而後才說:“不是懷疑你,是擔心你被身後的人觊觎。不知道那麼多,你才會更安全。”
說完,便轉身向受傷的密林走去,徒留句芒呆滞在原地。
遠遠的,還能聽見勞午補充了句:“不是沒良心,打了幾天架,這不是一直沒空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