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也和她們使用同一種教育體系嗎?
佩妮看着信件上的稱呼發出這樣的疑問,據她的小妹妹莉莉跟她講說,像西裡斯這樣的所謂純血巫師适用的教育模式應該還是較為古老的上世紀教育,雖然信件這些東西的模式千百年來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她還是會在認識到兩個人用的是同一個模式時産生一些愉悅的心情。
她把這歸咎于她曾經乃至現在對魔法世界抱有的羨慕與向往。
好吧,現在還不是糾結那些的時候,她從開頭的“Dear Petunia”看下去,視線卻有些不知道該不該向下看的糾結。
他畢竟是魔法世界的,不是嗎?
可他是西裡斯,曾經送給她三次花朵的西裡斯。
身後的吵嚷聲又重新出現在佩妮耳畔,
海的浪潮攀附在她的小腿上,濕鹹的味道将她淹沒,藍眼淚從她的眼尾墜落。
我知道你,正如你也知道我。
多麼,多麼無禮的一句話!
然而她的心卻在讀完這句話之後平靜下來,佩妮不自覺地卷着信紙的一角,指腹沁出細細的汗珠。
我想我會接受你所有的謝謝,這實在是我應得的。
哦,好吧,佩妮撇撇嘴,眼睛卻彎起弧度。
佩妮,我曾經想過如果你也會魔法的話回是什麼樣的情形。很有可能你會和我在同一個學院,格蘭芬多勇敢的獅子是個不錯的形容,畢竟你是那麼地符合“勇敢”這個單詞的定義。我也曾經設想過如果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麻瓜,又會是一種怎樣的情形,我也許仍舊和現在一樣,沒有什麼特長,沒有什麼追求,漫無目的地過着重複的每一天,也許我們仍舊會遇見,仍舊會争吵,說不定會在同一所學校大打出手也說不定呢?
原諒我吧佩妮,我好像說了一些根本沒什麼用處的話。我也許該承認我的語言學并不怎麼好。
佩妮輕輕地笑,耳朵泛起柔軟的紅色,貓頭鷹在桌子上走來走去發出的啪嗒聲好像心跳的空拍,她在拍與拍的間隙裡發現一個黑色的小狗。
好了,我也許該向你正式介紹一下我,畢竟我們從未真正坐下來交談過不是嗎?
西裡斯·布萊克,一個出生于1959年11月3日的,阿尼馬格斯形态是隻黑狗的巫師。
這大概就是我的全部了,佩妮,我毫無保留地将我的所有告訴你,然而這一句話已經是我作為西裡斯能夠告訴你的全部。
一個在魔法世界再平常不過的,随處可見的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