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好吧,我想我們這座兩層樓高的住宅最必不可少的,是庭院中的花草們。圍繞着樹木緩緩而行,石頭鋪就的花園裡我會種下大片大片的酢漿草、石竹、天竺葵、飛燕草、羽衣草……哦,最重要的,還要有福祿考,一定要是藍色的才好看!木制旋轉樓梯會更百搭一些,要多一點房間,我們需要給你的朋友,我的朋友們留一些房屋,我肯定詹姆他們會經常來我們家的。當然,要有一間大大的書房,一間寬敞的廚屋,以及我想我們還要一間樂器室,如果你不希望被圓号的聲音折磨的話……”
關于家的所有設想好似都在這一刻變成了月光下佩妮輕柔的聲音,小天狼星歪歪腦袋蹭了蹭女孩兒的臉頰将她擁得更緊一些。
“親親我吧,妮妮。”
于是一切寂靜下來,那雙淺藍色的眼睛溫柔,專注而又藏滿愛和憐惜地盯住小天狼星的眼睛,當他不自在的想要躲避時被女孩兒柔軟的雙手托起臉頰輕輕吻在唇上。
橘子味兒清清淺淺在呼吸的交換中落了西裡斯一身,橘子的汁液四散炸開洇入月光中去,他徹底掉入那片澄澈的藍色。
“我想我是時候為了我們的房子而努力了。”
“至……至少也還有五六年的時間呢。”
被吻得氣喘籲籲的佩妮白了他一眼放寬了時間限制,西裡斯卻湊過去蹭了蹭她的額頭拖長了尾音抱怨。
“可我今年已經16歲了。”
“得了吧,别忘了你是十一月份的孩子。”
“我猜你這句話的意思是說十二月份的寒假我們就可以去注冊結婚。”
“如果那個時候你能辦一場像樣的婚禮的話。”
月光在風吹動窗簾過後晃晃悠悠地挪了位置,小天狼星環着佩妮躺在床上親了又親,在得到這句看似應允的假設之後竟真的開始謀劃怎樣賺到足夠結婚用的金錢。
“我想我們的孩子會喜歡詹姆這個教父的。”
從結婚到孩子的順理成章讓佩妮頗有些無話可說,然而小天狼星并沒有得到她的任何回應,他隻是在話語結束時聽到佩妮不太确定的一聲輕哼。
“佩妮。”
西裡斯頗有些鄭重地喊她,或許是月華太過輕軟,在這黑沉夜色中他總擔心一切能被輕易吹散。
“嗯。”
真奇怪,他竟隻是聽到她的聲音便會覺得手足無措而又滿心愉快。
“我是西裡斯。”
“你當然是西裡斯。”
她好笑地拍打着小天狼星的手心,修剪得整齊圓潤的指甲離開時勾帶出心上蔓延的癢和滿足。
小天狼星又忍不住去吻她的眼睛,胃裡燃燒着的花朵幾乎讓他忍不住要将自己的一切向她傾訴,哪怕她早已知道關于西裡斯的一切。
“我愛你,佩妮。”
多麼簡陋而又沒什麼新意的話,西裡斯有些懊惱地在佩妮看過去的時候捂住了那雙亮晶晶的眸子,埋怨自己半點不懂得遣詞造句的浪漫。
“嘿!你不能擋着我看我的愛人!”
她是如此的輕而易舉攻破了西裡斯的心,如此直白而又大膽地向他示意自己的愛,如此簡單地吐出關于愛的最高級别詞彙。
這讓小天狼星不得不幻想并承認佩妮在家庭中的絕對領導地位。
“你臉紅了,西裡斯。”
哦,小天狼星恨不能立馬将佩妮抱進懷中好讓她别再這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瞧,你的心髒正……”
最好别讓她繼續說下去,西裡斯聽着胸膛處心髒震耳欲聾的跳動聲吻上佩妮的唇,順手拉下那正感知他心髒跳動聲音的手十指緊扣。
“我的心髒正為你跳動。”
月影悄悄挪了位置,這間屋子很快變得夜色粘稠,小天狼星在黑暗中看她通紅的臉頰與含水的雙眼,聲音喑啞滿是愛的顯形。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