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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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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層樓高的住宅被白雪覆蓋,陰沉天色中從屋子裡漫出來的暖色燈光讓人在風雪天路過時稍看一眼便禁不住要想想家這個單詞。

佩妮有些不敢置信地打開了車門,眼前這幢她夢想中的房子就這樣為她敞開了大門。

山毛榉上挂滿了雪花,層層疊疊的白色壓着樹枝彎下來一些簌簌抖落調皮的輕雪,佩妮被小天狼星牽着手一步一步踩着石頭鋪就的小路走到那扇象征着家的門前。

“我們的家,佩妮。”

準備了兩年多時間的屋子終于迎來了女主人,西裡斯癡癡地看着佩妮将早已在心裡念過千萬遍的話鄭重吐露。

“哦,你真該給我一點提示的,這樣我簡直完全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了。”

她伸出手向西裡斯索求一個擁抱,有些語無倫次地埋進抱怨着。

“我的錯。”

怎麼能就這麼耍賴地認錯了呢!

佩妮怔怔地拍西裡斯的肩膀,被人捉住了手親了又親。

“我從不知道你……”

“還記得那輛火箭三杠嗎?”

“當然,可這和這幢屋子又有什麼關系?”

“當我确定我愛上你時,女孩兒,我便開始為我們的未來做打算了。詹姆,萊姆斯和彼得我們四個在波特先生的資助下創辦了一個摩托車品牌,顯然,巫師們在原有基礎上的改進讓我們很快便賺得盆滿缽滿。”

低沉的聲音不再漫不經心,小天狼星無盡溫柔地看着佩妮驚喜意外的表情感到滿足與幸福。

“可你從沒告訴我!”

“總該讓我們結婚這一天有些驚喜不是嗎?”

哦!佩妮看着小天狼星明顯是撒嬌的眼神軟了下來,這時才反應過來上次去海灘時那三輛讓自己覺得有些奇怪而罕見的摩托車放在現在來看是多麼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

“怎麼還沒進去?”

熱熱鬧鬧從車裡下來的一群人圍着媽媽踏過雪地向他們走來,佩妮正要上前打開房門時聽見露露三個人的聲音叽叽喳喳像小鳥一般蹦到她的肩頭。

“嘿!新娘子!”

佩妮正要打開房門時卻隻聽咔哒一聲險些被往外開的房門撞上鼻子,好在被西裡斯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才踉踉跄跄地站穩腳步,聽見了艾絲琳的稱呼又有些羞臊地瞪了她一眼摸了摸鼻子笑出聲來,顯然她還并不能完全确認自己的身份。

“小心着點兒,海格。”

跟着有些熟悉的輕柔女聲一起出現在眼前的大塊頭嘴裡還叼着麻薯餅幹吃着呢。那些碎碎的渣滓全都掉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編成一個辮子的胡子裡去了,佩妮定睛一看,他胡子的尾部居然還被綁了一個藍色的蝴蝶結!

真有夠可愛的!

“最好快一些去暖暖身子,姑娘們!”

熟悉的波特夫人推開海格碩大的身軀笑眯眯地将佩妮一把拉了進去,她一邊拉住了同樣被一起扯進來的妹妹站穩一邊迫不及待地環顧着室内的裝潢,很快又被瘦瘦高高看起來有些不苟言笑的盧平夫人遞上了一杯還冒着熱氣的紅茶和一些司康。

“先吃點東西再說。”

“盧平夫人,您的手藝可比大多數甜點師還要好呢!”

平直的嘴角小小的有一點點弧度,佩妮聽着莉莉對曾經遠遠在車站見過幾次面的盧平夫人真心實意的誇贊跟着點了點頭。

“趁着還沒換上衣服盡情地吃一些吧!”

奇麗搭着佩妮的肩膀戳了戳她塞得鼓囊囊的臉頰調侃,露露也跟着端起一杯紅茶同她們幹杯,充當花童的兩個妹妹弟弟在一旁盡情地吃着早已經準備好的巧克力布丁。

“詹姆,你又坐在那裡吃什麼呢!”

“嘿!媽媽,你可真夠偏心的!我才剛坐下!”

“快饒了他吧,要知道詹米一會兒還要幫我們布置現場呢。”

“但願你們吃完能把整幢房子都搬起來。”

佩妮手忙腳亂地又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向着波特先生和打趣男孩兒們的盧平先生彎腰表示感謝,媽媽從廚房出來站在一旁咳了幾聲也上前與兩位夫人握手以示感謝。

“瞧瞧媽媽緊張成那樣,明明和他們都不是第一次見了。”

莉莉歪頭在她耳邊笑着說,佩妮看着媽媽僵直的背部和微微有些顫抖的手無聲紅了眼眶。

“一些舊的東西,一些新的東西,借來的東西,藍色的東西,她的鞋子裡有一枚銀币六便士。”

輕快的歌謠聲從波特夫人嘴裡掉到盧平夫人一個一個拿出來的東西上,佩妮猶豫了幾秒最終被西裡斯牽着手腕站在了跟前。

圓潤的珍珠一顆銜着一顆排成一條潤潤散着螢光的項鍊,在室内暖色燈光照耀下顯出水一般柔亮溫沉的色澤,佩妮捏了捏西裡斯的手指認出那是母親婚紗照中帶着的那條。

“婚紗在你們的卧室呢,我親愛的。”

你們的卧室!

真叫人臉紅,佩妮決定不去看西裡斯扭過頭來沖自己挑眉的得瑟表情。

“這藍色漂亮得如同你的眼睛,佩妮。”

大小不一的葉子一圈一圈繞在中間将中間那顆藍寶石衆星拱月般得承托起來,通透耀眼的藍色在燈光照耀下熠熠生輝,周遭的葉子細細閃着光芒如同夜色中茫茫星光,唯有那唯一一些藍色澄明奪目閃爍着逼人的明亮色彩,幾欲要把人照得挪不開眼睛。

“他總是最知道什麼是适合你的,寶貝。”

佩妮被媽媽這話語感動到,轉過身去看着耗費不少心力找來寶石又畫了設計圖一點一點将這新娘王冠打造出來的西裡斯有些羞澀,想要開口說什麼又被他柔軟的目光堵住了。

最好什麼也别說。

“盧平夫人年輕時候的耳墜。”

櫻桃紅的圓珠子胖嘟嘟地綴在橡樹葉下輕輕地晃着,仿佛一顆小小的果兒剛睡醒沖着人笑呵呵地打招呼,佩妮伸出手指輕輕地碰了一下看那紅色在空中蕩秋千似的來回地晃着。

“十分感謝您把如此漂亮的耳墜借給我,夫人。”

盧平夫人笑了笑将一個盒子拿出來遞給佩妮。

一雙藍色高跟鞋。

“好了姑娘們和小子們!再不快點可就要沒時間了!”

話音還沒結束,半掩着的大門便被推開了。

梅林呐。

正好從廚房出來的小天狼星拍了拍腦袋端着早已經準備好的青蘋果套餐忍俊不禁。

“我想我還不至于遲到吃不上我的套餐吧?”

被所有人投去的目光驚了一下的雷古勒斯将視線投向佩妮有些不确定地問道,好在西裡斯及時地拉了弟弟進屋又将他順手推給了一旁準備好去布置場地的伴郎詹姆和他的夥伴們。

她還沒來得及說些照顧的話就被推着上了樓梯去二樓卧室換衣服去了,佩妮揉了揉眼睛有些想哭。

媽媽的舊項鍊,嶄新的新娘王冠,盧平夫人的橡樹耳墜,一雙藍色高跟鞋,以及鞋子裡的六便士。

十二點五十分,庭院中吵吵鬧鬧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佩妮戴上頭紗最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向樓下走去。

佩妮有些忐忑不安地邁下最後一個台階将手交到早已換好西裝在樓梯口處等待自己的西裡斯手上,高跟鞋與六便士讓她有些站不穩地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後退了一步與沉默不語的男人隔開了一點距離。

“怎麼樣?”

佩妮抿了抿嘴巴,巧克力味的口紅被她吃了一點進去,她有些懊惱地顫了顫眼睛擡頭問他。

“無與倫比。”

低沉的男聲像是貼着她耳朵灌入,佩妮揉了揉發紅發燙的耳垂向他靠近一些。

“怎麼哭了?”

小天狼星紅着眼眶眨了眨眼睛低下頭去讓佩妮給自己擦掉淚水,有關于幸福的一切在他看到佩妮的那一刻有了确切定義。

原來人在感到幸福時是會想要流淚的。

她從小天狼星忍着淚水的眼睛中看清自己。

純白的裙擺被裁制成魚的漂亮尾巴,一層又一層輕紗柔的白紗給裙擺蒙上一層薄霧,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福祿考與綴在花朵中間的珍珠将整件婚紗顯得更為優雅柔美。長至肩胛的金色長發早在出發前便被媽媽盤在腦後,珍珠項鍊繞在她修長纖細如白天鵝的脖頸間,櫻桃紅在她肩頸線上輕搖亂晃将一切都晃得光彩照人,發髻裡柔柔散着光輝的新娘王冠襯着那雙顔色淺淺的藍色瞳孔更讓她看起來如同海洋的公主般高潔動人。

“不止今天,妮妮。”

口紅被吻上來的小天狼星吃掉大半,佩妮有些承受不住地向後仰着脖子接受他的吻,直到聽見媽媽呼喚自己的名字才氣喘籲籲地被放開。

“但今天是獨一無二的。”

壁爐中的火燒的有些太旺了,佩妮通紅着臉嗔了西裡斯一眼說道,在他有些危險的目光中逃也似地拽住了正要看她是否換好衣服的莉莉。

“準備好了嗎?”

“在你答應做我伴娘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

通往庭院的入口處鋪着一條長長的紅色地毯,兩邊放着詹姆他們擺放整齊的一排排漂亮典雅大氣的銀色椅子,庭院中被魔法催開的福祿考、矮牽牛、百合、天竺葵、紅玫瑰等等纏繞着魔法世界獨有的芸香之類的的各種植物在雪地裡顯得姗姗可愛。霧凇和冰淩充作婚禮彩帶洋洋躲懶趴在樹葉之上,黑沉雲朵送來一片又一片雪花紛紛揚揚飛舞着在佩妮挎着媽媽的胳膊踏上地毯上時準時從婚禮上刮過。

鐘聲準時敲響十三次。

雪又開始大起來了。

須發全白的老頭換了一副金色鑲邊的半月眼鏡站在紅毯盡頭沖佩妮擠了擠眼睛,她隔着白紗看到這位風趣幽默的校長胡子上幾個粉色蝴蝶結。

真難以想象她竟要與1970年那個用魔法來哄自己的男孩兒結婚了。

雪地上的紅毯讓佩妮走得有些艱難,雪花飄落在她的睫毛上化成滴滴水珠像是淚的沁出。

直到她走到西裡斯的面前。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雪地幾乎吞噬了所有的聲音,庭院中的一切都被佩妮丢進了不知名蟲洞中,萬事萬物都比不過一片雪花融化在她皮膚上帶來的細微涼意。

鄧布利多或許說完了所有的話語,佩妮在看到站在自己對面的西裡斯含着淚張開了嘴張張合合說了些什麼。

“我願意。”

原來是我願意。

西裡斯一字一句地确認這些話,愛和珍重都藏在這三個字母裡。

1970年水泥管中女孩兒哭泣的回音消散在這天的大雪裡,佩妮伸出手去擦掉小天狼星臉上滑落的淚水,雪花沾濕了她的手指讓人不受控制地蜷縮,她發覺自己的心在顫抖。

“這個年輕人在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總是對一切都惡作劇。”

詹姆高聲地嚎了一聲惹起男孩子們一個又一個的起哄聲,鄧布利多笑眯眯地将語調調整得像是卡通人物。

“他對一切都不關心,他對一切都不在乎,他對一切都說:‘去他的吧!’。”

“他甚至對滋滋蜜蜂糖都不感興趣!老天呐,多麼古怪的一個孩子。”

溫和又慈愛的聲音蓋過寒風吹過兩人的縫隙,佩妮猛然好像握住了1971年站台上,那個毫不客氣将自己刺穿的傲慢男孩兒手心旋開的花朵。

“而他現在卻站在我面前要迎娶他心愛的女孩兒。”

“一個勇敢的,聰明的,優秀的,努力的的姑娘。”

雪花慢慢在西裡斯的肩頭蓋上一層淺淺的白,佩妮的手被他牢牢牽住吻了吻,恍惚仿佛時間都在盡頭。

“每個人都能看到自從佩妮進入到他的生活中後的變化。”

“一個不再傲慢,不再不在乎死亡,不再把生活當遊戲的,成熟的,穩重的,可靠的。”

女孩兒微涼的雙手被小天狼星攥在手心,他眨去那些模糊視線的水珠挑眉去逗弄鼻子皺起來的佩妮。

“好吧,也仍舊英俊的小天狼星。”

鄧布利多聳了聳肩看向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孩子,漫天風雪中突然哽咽了一下。

“當他找到我邀請我來做證婚人時,我問他是否準備好了一切,他隻是對我說:隻要她是佩妮。”

“我們每個人都該看到他的愛。”

淚水被西裡斯輕輕拭去,佩妮在話語的結束抽泣着笑了。

當她看見他時,她便看見了他們的過去,看見了他們的現在,看見了他們的未來将會去往何方。

左手無名指上的鑽戒閃閃發亮,福祿考形狀的鑽托纏在花莖上将她這輩子都與西裡斯綁定,白紗随着寒風被他掀起,佩妮拉着湊上來的男人衣領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雪花簌簌落在身上很快又被擁抱和親吻間交換纏綿的熱氣蒸化碎成小小冰晶。

這是1976年的12月17日,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上劍拔弩張的兩個孩子在鵝毛大雪中結為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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