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勞斯：“沒想到你會加入英超，選擇的還是利物浦，哈哈哈維吉爾當年的心願也算實現一半了。”

梅西歪頭：“什麼心願？”

普勞斯：“他沒告訴你嗎？他一直都很想加入巴薩，他想成為皮克那樣的球員，想和你做隊友，可是巴薩先後買了烏姆蒂蒂和朗格萊，維吉爾當時特别失望。”

梅西笑容淡了些：“我第一次知道。”

範戴克打斷道：“過去的事不要再提了，我加入利物浦很開心，現在的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

兩人走後，範戴克想繼續剛才的話題，這時旁邊來了一桌年輕人，看到他們格外興奮，要到合照簽名後仍在偷偷關注他們，範戴克找不到機會追問那些私人問題。

吃完飯，距離晚上音樂劇開場還有很長時間，範戴克提議道：“裡奧，我帶你逛逛這座城市吧，利物浦的古建築很多，大部分興建于18世紀晚期，文化底藴深厚，它和巴塞羅那其實有些相似。”

梅西：“你對巴塞羅那很了解？”

範戴克低頭看着梅西，認真道：“我以前很向往那裡，不過我現在更喜歡利物浦。”

天上偶爾飄過烏雲，雖然不是死氣沉沉的陰天，但陽光偷懶地不願一直照在地面，誰也不知道雨水會不會突然降臨。

範戴克快步走向街道斜對面，拐過街角走進一家便利店買傘。

梅西坐在餐廳門口的咖啡桌等他，百無聊賴地托着下巴四處打量，又見到了南安普頓那兩位球員。

他出聲叫住他們。

“可以跟我說說嘛，維吉爾以前的經曆，我對他的過去不太了解。”打完招呼，梅西直接問道。

麥卡錫大大咧咧道：“嘿，他知道你這麼關心他一定開心死了，那家夥雖然嘴上說着他偶像是羅納爾迪尼奧，但實際上他房間裡貼滿你的海報。”

普勞斯：“是的，他特别喜歡你，他剛來南安普頓的時候是2015年夏窗，巴薩拿到五冠王的那個賽季，有一次訓練結束他在更衣室把門鎖起來看你比賽，隊友忘記手機回更衣室拿，發現門打不開，還以為他在裡面看成人影片呢哈哈哈！”

麥卡錫接着說：“後來我們拿這件事笑話他，他開始光明正大地看，好家夥，他比那些極端球迷更沉迷，每天休息時就看巴薩的比賽，聯賽和杯賽都不厭其煩地看了好多遍，我們剛開始以為他是巴薩球迷，後來發現他還看阿根廷國家隊的比賽，才知道他喜歡的是你。”

普勞斯想了想說：“後來第二年，他剛和南安普頓續約，巴薩那邊就傳出想要簽下一名後衛補強，簽了烏姆蒂蒂，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看過巴薩比賽，我們調侃他像暗戀還沒告白就已經失戀的男人。不過我發現他一直在關注你的社交賬号，經常給支持你的留言點贊，哈哈不過他有點害羞，不好意思給你的每條ins都點贊。”

範戴克買完雨傘回來，看見自己過去的俱樂部隊友正在和梅西聊天，他剛走過去，那兩人立即什麼也不說了。

梅西主動拉住他：“我們走吧。”

幾人互相道别，範戴克疑惑地問了一句：“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梅西擡眸看他：“他們一直在誇你。”

範戴克：“誇我？”

梅西翹起嘴角：“反正在我這裡他們就是在誇你。”

範戴克猶豫了會，再次提起那個話題：“剛才在餐廳，你說的等你爸爸回到阿根廷我們就住在一起，是認真的嗎？”

梅西反問：“那你同意嗎？”

範戴克深呼吸一口，努力壓下越來越快的心跳，突然告白說：“我十分開心，裡奧，你不知道其實我一直很喜歡你，很早之前就開始喜歡你。”

周圍行人來來往往，在威廉布朗街的大道上，梅西猝不及防收到一份來自荷蘭人的告白。

梅西怔了下，反而有些猶豫：“你想聽我的回答嗎？”

“不，”範戴克急忙阻止，“我說的太突然，也許你還沒準備好，你不要現在就回答。”

有些話一說出口，就像開了閘的洪流可以釋放憋久的情緒：“裡奧，剛才隻是我下意識的心裡話，我還沒想好該如何告訴你我有多愛你，而且這裡人很多，那不算一個完美的表白，等我準備好真正向你表白的時候，你再回答我可不可以？”

梅西心情有些微妙，既松了口氣又有些期待。

他勾勾手指，對着低下頭湊近他的範戴克輕聲說：“利物浦什麼時候都可以逛，但是我爸爸下個月就要回阿根廷了，在你搬進來之前，我想再試試你的能力，好嗎？”

他圓圓的眼睛眨了眨，用上目線看人時永遠充滿清澈的孩子氣，似乎隻說了一句再稀松平常不過的話。

範戴克壓抑不住的心跳幾乎要從胸膛裡跳出來，他抿緊唇，慢吞吞地吐出幾個字：“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