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戴克挂斷電話,轉身向梅西走去。
“抱歉,我把你吵醒了?”
梅西倚着牆打了個哈欠,掀起眼皮懶洋洋地說:“他們約你去吃飯?為什麼不去?”
範戴克瞥了眼淩亂的床單,又看看梅西,實話實說:“想陪你繼續睡會。”
梅西揉着眼睛笑了一下:“可是我餓了。”
範戴克看着梅西,睡得亂蓬蓬的頭發,剛睡醒的臉蛋看上去圓圓的,耷拉着眼皮正在揉眼睛,懶倦又充滿生活氣,他沒見過,他好喜歡。
他抱住梅西低頭想親,被梅西推開:“沒洗臉,别親。”
梅西走進衛生間洗漱,範戴克像一隻大狗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占據另一個洗手池洗漱,一邊刷牙一邊說:“那我去做飯?”
他想起這裡是酒店,又改口:“你想吃什麼?我叫餐。”
他介紹這家酒店的招牌菜和附近比較出名的餐廳,然後,他猶猶豫豫地問:“裡奧,你那裡痛不痛,要不要塗點藥?”
梅西正在洗臉,差點被水嗆到,接了一捧水潑他:“你好啰嗦。”
範戴克頓時不敢說話。
梅西頓了頓,委屈又穎指氣使地說:“你猜痛不痛,你去給我買藥。”
等“上藥”結束,他們從酒店裡出來,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範戴克開車載着梅西去吃飯。
兩人随意走進一家餐廳,剛進去就被正在享用下午茶的人們注意到。
範戴克環視一圈,餐廳裡沒有比較隐蔽的座位,說話聲音大些就會被旁人聽到,頓時有些懊惱選中這裡。
他盯着梅西的後腦勺,各種糾結情緒盤旋在腦海裡,在酒店裡沒來得及問出口的話,在這裡更猶豫不知道該如何說。
“維吉爾,我不要吃蔬菜,也不要吃魚,你吃嗎?”
主菜裡有一道烤魚排,梅西推給範戴克,然後眼巴巴看着他:“我喜歡那個麂肉丸子。”
範戴克接過魚排,又把自己的開胃菜端給梅西,忽然愣了下。
梅西來到利物浦後對他的态度一直若即若離,保持着合适的社交距離,并不像現在這樣親昵随意。
他們的關系似乎已經脫離了普通的隊友關系。
範戴克舔了舔唇,猶豫消退一大半,故作平靜問:“裡奧,昨天晚上,你說今天有話對我講,你要說什麼?”
梅西“哦”一聲,擡起頭:“等我爸爸回到阿根廷後,你要不要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範戴克大腦宕機,握住刀叉的手顫了一下,他死死盯着梅西的表情,即使聽起來平平淡淡的語氣,他的精神世界卻驟然放起煙花。
他張了張嘴,半天說不出話,過了片刻才磕磕巴巴地說:“那,那我們,我們現在的關系是……”
“嘿,維吉爾,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一道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範戴克的求問,兩個英格蘭人走到他們桌旁,其中身材高大的那個用拳頭怼了範戴克一下,熱情地打招呼。
範戴克皺眉擡頭,見到是曾經的隊友,站起來擁抱回應:“詹姆斯,亞曆克斯,好久不見,你們怎麼在這?”
亞曆克斯·麥卡錫開玩笑說:“你是真的一點不關心南安普頓,昨天晚上我們在古迪遜球場跟埃弗頓踢比賽,今天休息,我和詹姆斯就來利物浦這邊逛逛。”
範戴克笑道:“你們知道,昨天下午利物浦打赢切爾西,我太高興了,心裡隻想着這個。”
他低頭和梅西對視,事實上他那時候滿腦子想的隻有梅西。
麥卡錫又怼了他一拳:“可以了,别再炫耀了,我知道你還進了一個頭球,踢得不錯兄弟。”
詹姆斯·沃德·普勞斯站在麥卡錫身邊,偷偷瞄了梅西好幾眼,猶豫着要不要和這位初次見面的超級巨星打招呼,萬一人家回複一句“你們是誰”那一定很尴尬。
梅西站起來主動和他們握手:“你們好,我是維吉爾的新隊友,我看過你們的比賽,期待下個月在南安普頓見面。”
範戴克耳朵有點熱,裡奧自我介紹的前綴不是俱樂部而是他的新隊友。
普勞斯和麥卡錫立刻高興地和梅西握手交流,麥卡錫開玩笑說:“我作為一名守門員,你這樣說我壓力真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