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笑眯眯的對他搖手。
阿利松走在範戴克後面,假裝沒看見兩人在教練背後眉來眼去的互動。
克洛普走出大門時腳步頓了下,擡手摁了一下牆上門鈴,真的沒響。
他松了口氣,搖頭失笑:沒響就好,是他多想了,差點誤會維吉爾和裡奧。
走在隊伍後面的範戴克也松了口氣:沒響就好,尤爾根不會再多想了,我和裡奧的關系他還是不知道的好。
阿利松轉動眼睛,不想看兩人流露出的相似的慶幸表情,太離譜了。
教練和隊友們離開後,房子裡頓時變得冷冷寂寂,空調聲都變得清晰無比。
梅西蜷在被子裡,出神地盯着牆上懸挂的裝飾品,偶爾發出咳嗽。
他病還沒好,裹着厚的被子也覺得冷,驟然從熱鬧的國家隊球員宿舍回到空蕩蕩的家裡,心裡也有些空。
他喜歡熟悉的環境,利物浦太新,他正在用心熟悉這裡,無論是這座城市還是這裡的人。
維吉爾怎麼還不來呢?
他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地想,門鈴壞了,如果維吉爾敲門自己會不會聽不到?
精神越來越困乏,直到忽然聽到敲窗聲。
梅西頓時變得清醒許多,他光着腳跑到窗邊,拉開窗戶:“維吉爾——”
高大的荷蘭人鑽進來,反手關上窗戶拉緊窗簾,下一秒張開懷抱:“外面天冷,讓我抱抱你。”
梅西完全埋進他胸膛,範戴克牢固的手臂把他抱得很緊,溫暖的軀體有源源不斷的熱意傳到他身上,比暖不熱的被窩更熨貼。
“終于從窗戶順利爬進來一次,真是太棒了。”範戴克的歎聲在頭頂上響起。
梅西悶笑,仰起頭把下巴搭在對方肩膀上,軟聲咕哝:“你為什麼一定要執着爬窗進來?”
範戴克親親他鬓角,抱起他向床邊走去:“卧室離大門太遠,你生病了就不要穿的那麼少跑來跑去。”
梅西乖乖地被他塞進被窩裡,眨着眼睛看他:“你開始管我了。”
範戴克坐在床邊脫衣服,聞言彎下腰盯着他:“那你也管管我吧,裡奧,無論讓我做任何事,我都願意為你做到。”
梅西拽着被子往上提,遮住唇角藏不住的笑容,可笑意仍然從眼睛裡跑出來:“好吧,我說一件事,不許趁我睡着偷親我,你能做到嗎?”
範戴克愣了下,失笑着搖搖頭,下一秒去咬他臉:“你有點蔫壞。”
梅西“啊”了一聲,哧溜鑽進被子裡,把腦袋也埋進去,縮成一團在床中間鼓出一個球。
範戴克掀開一角探進上半身,黑咕隆咚的被子裡什麼也看不清,梅西笑着躲他,範戴克肆無忌憚,抓到什麼都用嘴巴親一下。
兩人在床上嬉鬧,分針不知不覺走完一圈,窗外的夜色已是一層濃墨,卧室隻剩靠近門邊的一排壁燈沒關。
昏黃的燈光下,兩具身體貼在一起,範戴克在親吻梅西。
同居第一天的夜晚,理應以一個吻開啟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