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戴克聽到手機裡傳出的淺淺呼吸聲,忍不住想說點什麼:“其實你什麼樣子我都喜歡,我隻是很想見見更早之前的你。”
他哄人技巧還不熟練,梅西真的不理他時,他隻能敞開内心給他看:“裡奧,你成名太早,而那時候我沒有名氣,還沒轉會到利物浦,更沒機會和你認識。我們相識好晚,我沒親眼見過二十多歲的你,真的很遺憾。”
梅西沉默片刻,擡頭看向窗外。
城市的燈光将街道照亮如白晝,但黑夜能停留在車窗上,倒映出清晰的影子,他可以看清自己的模樣:“我換了新發型,維吉爾,我覺得你會喜歡。”
他搖下車窗,把頭伸出窗外,目光四處搜尋:“你看到了嗎?我的新發型還不錯吧。”
理發店對面的餐廳裡,範戴克站在落地窗後望着他,雙眼被燈光覆上一層溫柔的光,下一秒他推開門,徑直走向梅西的車。
梅西仰頭看着他,發絲被風吹得有些亂:“我猜對了,你肯定在我身邊十米範圍内。”
範戴克開門,關門。
車窗被重新關上,藏起裡面旖旎的畫面。
梅西坐在範戴克腿上,在狹小的副駕駛空間兩具身體緊密相貼,親吻被鈴聲打斷,範戴克任由手機響着,被梅西雙手捧着臉啄了啄眼角下的小疤。
“誰說我審美差呀,我明明找到一個很帥的男朋友。”
範戴克從善如流地道歉:“對不起,裡奧梅西在任何方面都是最好的,審美也是。”
他說完又問:“裡奧,我們這算和好了,對吧?”
梅西側過臉笑:“你說呢?”
範戴克親親他:“我今晚可以睡主卧嗎?可以嗎?”
梅西一直笑:“你手機在響,不接聽一下嗎?”
範戴克幽怨地拿起手機,發現竟然是主教練打來的電話。
克洛普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看一下群,就剩你沒回複。我在利物浦大群裡通知大家明天在裡奧家聚餐,你最好來。”
梅西圓圓的眼睛盯着範戴克,湊得很近研究他的眉毛,範戴克分神沒聽清:“什麼,聚餐麼,我明天沒時間。”
克洛普心裡驚訝,即使他親自打電話來說,範戴克依然拒絕,他和梅西的矛盾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嚴重。
他擺出主教練的架子:“我說了,第一次組織這種活動,所有人都必須參加。”
範戴克不情不願地說:“裡奧也去嗎?”
克洛普皺眉說:“他當然在。”
範戴克歎氣,好不容易盼來一天休息日,他和裡奧的獨處時間卻不得不被其他事項擠占,他語氣不太高興:“好吧,那我去。”
克洛普挂掉電話後憂心忡忡地撓頭,範戴克聽到梅西也在後語氣裡的不情願他隔着十幾公裡都聽出來了,球隊内讧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明天聚會上他得想想辦法化解他們的矛盾。
第二天上午,利物浦是個晴天,太陽驅散薄霧後,濕漉的空氣被雲層收進懷裡,誰也不知道醞釀下一次雨滴需要多久。
第一個摁響門鈴的是同在威姆斯洛買房的阿利松。
他進來後,目光克制地在兩人身上觀察片刻,然後悄悄對範戴克說:“你們穿着同款拖鞋,還有,裡奧後頸這裡,有一個很明顯的吻痕。”
範戴克神色自若地看着他:“你都知道了?”
阿利松拍拍他的肩膀:“我說了,你看他的眼神太明顯,收一收。”
第二個來的,是同樣也住在威姆斯洛的羅伯遜。
他重複阿利松的行為,眼神在兩人身上來回掃視,沒發現什麼,開始觀察房子裡的細節。
他指着一些物品叫道:“這是什麼?情侶杯。這是什麼?情侶外套。這是什麼?情侶合照……快快快,收起來。”
梅西蜷在沙發上懶得動:“有必要嗎?”
羅伯遜:“假如讓尤爾根發現了怎麼辦?你和維吉爾别亂來,保持距離明白嗎?”
梅西指着樓梯下面的儲物間:“你比我急,你替我收起來吧,就放在那個小屋子裡。”
羅伯遜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啰嗦:“我急嗎?我一點不急。你起來,活動活動呀!”
第三個來的是張伯倫,他在房子裡四處溜達一圈,對範戴克和梅西說:“你們真的在同居嗎?一點迹象都沒有。”
範戴克若有所思地問:“你們約好的?進來先檢查。”
梅西昨晚沒睡飽,躺在沙發上打盹,聲音又細又輕:“還有誰知道?給個名單,下次不在你們面前裝了。”
阿利松:“要不你們還是裝一下吧。”
第四個來的是毫不知情的薩拉赫。
他在沙發上坐了會,突然吸了吸鼻子,問梅西:“你和維吉爾用的是同一款香水?”
他話音剛落,發現所有人都盯着自己,頓時感到莫名其妙:“我喜歡這個味道,問一下香水不行嗎?”
張伯倫指着梅西和範戴克,對薩拉赫說:“要不你再聞聞他倆除了香水味還有什麼是一樣的?”
薩拉赫不理解,送他兩個字:“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