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曼徹斯特回來的第一天中午,梅西午睡醒後走出休息室,被迎面灌來的風吹得發絲亂舞,他決定把頭發剪短。
“維吉爾,你覺得我該剪什麼發型比較好呢?”
在訓練開始前,梅西對着鏡子整理自己不聽話的頭發,每一縷都朝着不同方向亂翹,從遠處看像一隻蓬蓬的松獅犬。
範戴克捧着馬黛茶杯坐在一旁,耐心地等着他整理發型,聞言真心實意回答:“可以回到2015年的發型嗎?”
梅西看着鏡子裡臉蛋圓圓的自己:“可是我想要一個更成熟、更穩重的發型。”
範戴克認真建議:“裡奧,我覺得你更适合青春活力的發型。”
梅西捧着臉頰想了想:“青春活力的,不然我染個顔色吧?可是我以前染過銀發,大家都說不好看。”
他期待地看着範戴克:“其實我染銀頭發還不錯,對吧維吉爾?”
範戴克沉默幾秒,低頭看手裡的馬黛茶:“對,銀發很好看。”
梅西笑出兩個酒窩:“那好吧,我要想想這次把頭發染成什麼顔色。”
他離開鏡子前,走到自己的櫃子旁邊開始換訓練服。
範戴克坐在原位,看着他走到更衣室另一頭,然後拿出手機上網搜索:
怎樣委婉地提醒男友發型不好看?
戀人審美很一般,我該怎麼跟他講?
他在網頁上飛快翻閱,都是一些籠統的廢話,甚至還有勸分的言論,沒有一條有用的信息。
更衣室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法比尼奧經過時拍了範戴克一下:“兄弟,你來的挺早,看什麼這麼認真?”
範戴克被吓一跳,手機從手裡滑出去,他擡頭無奈地看着隊友:“别冷不丁走到我旁邊吓人好麼。”
法比尼奧笑嘻嘻做了個抱歉的手勢,走過去準備替他将手機撿起來。
另一隻手先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拿在手裡查看說:“屏沒碎,下次小心點。”
梅西拿着範戴克的手機突然不說話,他盯着屏幕看了會。
範戴克心虛到失去表情:“裡奧……”
梅西聽到聲音擡起目光朝他微笑:“這種事情都不敢跟我直說,維吉爾,我是很愛生氣的人嗎?”
他将手機放在凳子上,頭也不回地轉身走了。
法比尼奧摸不清狀況,自言自語:“什麼意思啊,誰說裡奧愛生氣了?”
範戴克起身去追,臨走時幽幽地瞪他一眼:“你等着。”
法比尼奧看着他們的背影,更糊塗了:“喂,到底什麼意思,我都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難道在比誰更愛生氣嗎?”
整個下午,梅西都沒有跟範戴克單獨說話。
訓練結束後,他獨自開車來到阿諾德推薦的位于石灰街的一家理發店。
一進門,濃厚的搖滾氣息和足球元素撲面而來,牆上貼滿樂隊海報和球星卡片。
理發師見到他很驚喜:“Messi!噢上帝,你真的來了,特倫特告訴我你要來我這裡理發,我都不敢相信!”
“你想要簡單的修剪一下,還是完全改變自己的發型呢?”
梅西在店内環視一圈,目光從每張海報和照片上面飄過,神情嚴肅的像下一秒将主罰任意球。
他指着貼在櫃台後面的一張海報,說:“他,我想要和他一樣的發型。”
理發師打量片刻,點頭說:“噢可以,非常年輕活力。”
兩個小時過去,剛走出理發店,梅西接到克洛普打來的電話。
“明天在我家舉辦烤肉派對?”他有些驚訝,從前遇上的主教練可不會主動安排這種活動。
克洛普在電話裡笑:“是的,方便嗎?利物浦很少舉辦這種派對,大家可以體驗下阿根廷的烤□□化。”
聽到這種事情梅西一秒都不會猶豫:“好的,我家裡有最好的潘帕斯牛肉,很樂意邀請大家來我家品嘗。”
克洛普嗯一聲:“我在群裡通知一下這個消息。”
通話結束,梅西才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的烤肉水平甚至不如阿奎羅。
于是一下午都在與範戴克冷戰的梅西,在克洛普意想不到的理由下,主動破冰給範戴克打去電話。
鈴響一聲,對面便接通。
“你今晚還來我家嗎?”梅西問。
範戴克接到電話從座位上猛地站起來,但聲音聽起來依舊冷靜:“我馬上來。”
梅西:“你知道我家大門密碼,二樓客房,今晚你住那間。”
範戴克小心翼翼地問:“裡奧,你還在生我氣嗎?”
梅西否認:“沒有。”
他還沒挂。